,我在柯南當受難人
當絢麗的焰火在這座封閉的室內炸開,所有人都忍不住遮住了眼睛。
待到光芒散去,舞台上的霧氣也隨著基德的敗北主動消散——所有人都見證了獵人的勝利。
月光下的魔術師當然有數不盡的奇迹還沒有來得及展現,但壓在他身上的獵人顯然沒有給他那樣的機會。
底牌盡出的對決才是最沒有效率的,相較而言他更喜歡直截了當的勝利。
一時間台下的觀眾們竟不知該作出怎樣的反應,誰能想到怪盜的敗北竟來得如此之快呢?
從他出現在舞台上也許還沒有過五分鐘,可結局竟就這樣確定了......
他應該是將警方戲弄於掌心之中的白色魔術師,也是偷走女士們芳心的紳士怪盜.......
而那個壓在他身上的人,他是誰?他又憑什麼能夠做到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也許所有人都期待著基德反敗為勝——可能是從掌心中翻出幾顆煙霧彈,也有可能是一具足以以假亂真的替身......
只有寥寥幾人打心底里為獵人的勝利感到欣喜,雨宮抬起頭來,笑著朝紅葉與宮野志保所在的貴賓台上揮了揮手。
大岡紅葉猛地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素金色的發梢因為緊張的汗水貼在額上,眼中卻有著體會過壓力后的如釋重負。
她第一時間看向大岡家主,自己的母親:
「母親大人,雨宮君他!!」
「我在看。」
美婦緩緩的點點頭,雙眸卻從未自雨宮的身上離開過:
「他確實有著資格,紅葉;更重要的是,他是由你選擇的『繼承者』。」
大岡家主微微垂下眼瞼,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那就讓伊織把準備好的請柬發出去吧,這樣一來,我們大岡家終於能迎來一位——」
美婦抬起頭,看向雨宮曉的位置,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不符合家主穩重的驚訝。
「男主人——???」
因為那裡早就已經空無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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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墜落感包裹著雨宮曉,從水晶舞台的上方掉落進了莫名其妙出現的黑暗中。
雨宮面無表情的等待著自己接觸到地面,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就這樣摔死的準備——他並非沒有體驗過類似的死法。
但偏偏下墜的不止有他自己,他看見柏崎空奈與基德也隨著他一齊落下;更令他出乎意料的是,余光中雨宮曉瞥到地面似乎有著什麼尖銳的東西在閃閃發光,正對著墜落而下的柏崎空奈。
「......
短暫至幾毫秒的思想鬥爭在雨宮腦中一閃而過——也許他根本就沒有猶豫的餘地,因為那高度似乎比他想像中的還要低。
僅僅是一瞬的掉落,幾人便接觸到了沉悶的地面。
「唔!!」
痛苦的呻吟從獵人的嘴中擠出,雨宮曉毫不猶豫的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柏崎空奈,看向自己的腰間。
鋒利的碎片深入了腰部的肌肉中,雨宮甚至能夠感受到身體在擠壓著那塊令人不適的晶片。
他咬著牙輕輕從身體內拉出水晶碎片,帶出幾道猩紅的血絲。
「雨宮先生,你怎麼了......
柏崎空奈搖了搖因為墜落而有些眩暈的頭部,好一會兒才注意到獵人的異常與虛弱。
她有些擔心的湊過來,卻被注意到這裡的基德直接擠開了。
「你這傢伙,居然受傷了嗎!?」
怪盜神情緊張,眉目間的憂心顯而易見——誰能想到剛剛還在對峙的兩人此刻又站在了同一戰線上。
雨宮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嗯,比起讓女士受傷,還不如讓我來......
基德聞言怔了怔,顯然並不明白雨宮所說的「習慣」是什麼意思。
但下一刻他便宛如變魔術一般拿出一瓶噴劑,強行扒開雨宮的衣服,噴在了有些駭人的傷口上:
「這是止痛劑+止血劑......
接著又把自己的披風撕成合適的形狀,彎下腰綁在了雨宮的腰間。
他的手法看起來並不比雨宮生疏多少,顯然也很有包紮傷口的經驗。
「必須要在你的傷口惡化之前從這裡出去才行......
怪盜站起身,一刻不停的在黑暗中踱步起來。
但情況最危急的正主反而沒有逃生的意思,雨宮曉甚至有些犯困的眨了眨眼睛,躺在了地面上:
「其實你可以不管我的哦?畢竟......
畢竟自己可以重新再來——雨宮曉也不介意在這種情況下使用自己的能力;唯一的缺點可能是要體會失血而亡的折磨罷了。
「說什麼蠢話呢,你覺得我很像是見死不救的人嗎?」
基德擺了擺手,似乎是覺得雨宮的話侮辱了他作為怪盜的名譽。
但隨即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咧開嘴,蹲在雨宮的面前,討價還價道:
「不過,既然我救了你,那剛才的勝負......
「呵呵。」
雨宮曉扭過頭去,無情的說道:「當然還是算我贏。」
「切,小氣的傢伙......
基德撇了撇嘴,顯然還在為剛才的大意而懊悔。
順手摸了摸腳下,手上傳來的感覺讓他確認這裡並非是天然的地底,而是人為製造的空間。
「這種觸感,感覺很像是鋼板啊......
「劇院的地下室?還是那座舞台下多餘的空間?」
就在基德如此猜測的時候,腳底竟傳來了微微的震動——然後響起的是汽車引擎的轟鳴。
這裡既不是地下室也不在舞台下,而是一座正準備啟動的車廂。
「開的這麼急......
雨宮也終於勉強站起身,微微活動了一下身體......
「雨宮先生,傷口不要緊嗎?」
柏崎空奈想要扶住雨宮曉,卻被他笑著躲開了。
「柏崎小姐,雖然在下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優點,但唯獨忍耐力是數一數二的。」
「這不過是小兒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