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柯南當受難人
雨宮離開東京后的第二天,怪盜基德的預告函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現在了赤坂之紅的主舞台上。
「我將會在劇目的最高潮如約取走女神之心......
怪盜的應戰再一次引起了軒然大波——倒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麼,人們只是在猜測大岡財團能否贏下這場對決。
「呵呵,真是囂張的預告函啊,沒想到那個小偷居然真的回應了大岡財團的挑戰,你覺得誰會贏呢,黑羽同學?」
江古田高中,操使赤魔法的魔女整理着手中的塔羅牌,坐在了黑羽快斗的前方。
「啊哈哈,就算你問我也......
昏昏欲睡的高中生猛地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裝傻道。
『什麼啊,這女人真是麻煩。』
面具和預告函的事情一起擠在了同一天,昨晚可是相當忙碌的一夜.......
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獨自休息的黑羽快斗沒有心情和她繼續糾纏,剛想起身離開,卻又被魔女手上的塔羅牌所吸引了。
『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
那毫無疑問只是最普通的紙牌,魔女理牌的手法也平平無奇。
但在黑羽快斗的眼中,無論她如何打亂紙牌,最上面的那一張塔羅牌似乎怎麼也不會移動,宛如定格了一般凝固在牌堆的最上層。
「喂,你這張紙牌......
魔術師的好奇心與偵探相比也不逞多讓——黑羽快斗忍不住伸出手,卻被魔女毫不留情的拍了回去。
「居然敢主動奪取魔法師的道具......
小泉紅子危險的勾起嘴角,但還是輕輕抽出黑羽快斗最在意的那張塔羅牌,放在了他的手中。
那是一張描繪著高塔的塔羅牌,只是那高塔殘破不堪,周身風雷環繞,似乎並沒有代表多少正面的意味。
「你知道這張牌所代表的含義嗎?」
「含義?我記得好像是『塔牌』吧。」
快斗翻動着掌心的紙牌,想要在上面找到能夠解釋自己心中疑惑的機關。
眼看着毫無收穫的黑羽快斗開始試圖探究塔羅牌內部的構造,小泉紅子無奈的抽走那張「塔牌」,將上面那承受着災難的高塔印在黑羽快斗的眼中:
「蠢貨,這張牌象著着緊急·突然的·意外事故·不解·不幸.....
「甚至還有懊悔·屈辱·天崩地裂......
魔女罕見的皺着眉頭,擔憂在那雙酒紅色的雙眸中凝聚:「更麻煩的是,占卜出來的結果居然還是正位塔牌......
「呵呵,這又是你為那個怪盜基德佔卜出來的預告?聽上去這一次要比以前嚴重得多?」
即使是向來狂妄的怪盜,在聽見魔女給出的結果后也不禁暗暗緊張了起來。
『這傢伙的占卜好像總是都准到離譜......
黑羽快斗試探道:
「怎麼,你又要勸怪盜基德放棄行動嗎?就算你真的有這個想法,只和我說也沒有用......
「蠢貨,這一次的占卜不是給你的。」
但魔女這一次似乎沒有和他打太極的慾望了,紅子一把抓住黑羽快斗的衣領,美目圓瞪:
「而且你必須要繼續完成身為怪盜基德的任務——聽懂了嗎!?」
「唔、哦......
黑羽快斗下意識的點點頭,魔女的情緒似乎遠比他想像中的還要來得激烈。
他這時才注意到紅子那向來柔順如綢的酒紅色長發今天似乎有些乾枯散亂,眼底也多了幾條疲憊的血絲......
就好像是通宵了一晚上的女學生來不及打理就急匆匆跑來學校——而這在往常幾乎是不可能見到的。
「你究竟給誰做了占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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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並不覺得寂寞,所以請把這些人都撤下去吧。」
京都,雨宮甩開纏在自己身邊的鶯鶯燕燕,無奈的朝在一旁看戲的大岡紅葉請求道。
「咦?雨宮先生不喜歡這些女人嗎?那麼我這就叫人再換一批......
「不,還請不要再這樣做了。」
雨宮急忙制止了大岡紅葉的行動,解釋道:
「雖然不知道大岡家往日接待的都是怎樣的客人,但我其實並沒有欣賞藝伎的興趣。」
當大岡紅葉邀請他出門遊玩時,他本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出行......
雨宮實在沒有辦法從那些白粉鋪面的藝妓身上體會到什麼美感,即使她們對自己大獻殷勤,他也只會覺得惡寒。
「原來如此,難怪雨宮先生似乎一直悶悶不樂......
大岡紅葉了解似的點點頭,總算是同意了雨宮的請求。
不,你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可惜的樣子。
雨宮沒有錯過紅葉眼裏的那一絲狡黠,這樣的惡作劇對於大岡家的千金來說當然是上不得枱面的,但對於一位女高中生來說卻顯得無可厚非。
當原本塞滿了整間茶室的藝妓們逐漸退去,整個房間就只剩下了雨宮和紅葉兩個人。
伊織無我似乎另有他事,但對一位貼身管家來說還有什麼能夠比主人更重要呢?
趁著這個機會,雨宮從口袋中掏出那張紅葉在車上給予他的白紙。他將紙張張開,原本空白的素色紙面上只是多了一串數字,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大岡小姐,這就是我的要求。」
他當然可以更加貪婪,向眼前的大小姐索取更多,大岡家的財力甚至足夠顛覆一些小國——可雨宮卻只願意輕取一瓢。
「......
大岡紅葉喃喃自語,在雨宮的注視下將那張紙鄭重的收入了自己的腰帶中。
「這樣一來,契約就成立了。」
儘管她曾放言無論雨宮所求的是什麼,大岡家都會欣然接受;但比起那個聽上去無所不能的承諾,紅葉顯然更喜歡紙上那串微不足道的數字。
『久別逢交舊,欲訴萬千言——想必就是如此了。』
即使用的是難懂的和歌,有些話依舊只能在心中自斟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