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柯南當受難人
雨宮曉對糖分並不排斥,因為只有在真切的感受到壓力時,你才會知曉甜品的美妙。
站在新開業的西點屋門前,雨宮看着眼前這座規模不小的甜品工坊,心中對香阪夏美的所掌握的財富有了新的認知。
「夏美小姐,感覺比想像的還要厲害啊......
宮野明美望着招牌上那一串漂亮的花體法文,又聞了聞從西點屋中飄出來的甜蜜香氣——就連她也要淪陷其中了。
「如果志保願意一起來就好了,她明明也對這些西點很感興趣......
雖然自家妹妹的絕大多數喜好和普通的女孩子有那麼一些不同,但在甜品方面,她終究也逃不過藍莓果醬和花生黃油的誘惑。
香阪夏美的西點屋裏絕對不會缺少以這兩樣為材料的西點——光是透過櫥窗她就已經注意到不少了。
宮野明美嘆了口氣,白了一眼似乎毫無所覺的雨宮:
「本來志保不應該會是這麼小心眼的女孩才對,但偏偏某個人隨隨便便就把自家地址給了其他的女性......
這樣的反應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但對宮野姐妹來說,那裏不僅是將黑暗隔絕在外的安全屋,更是.......
「明美姐,快進來吧!」
雨宮曉沒有注意到宮野明美的心理活動,他拉開那扇嶄新的紅棕色大門,僅僅是一瞬間的敞開,便讓空氣中的甜味上升了好幾個百分點。
店內的陳設與內飾都洋溢着掩蓋不住的異國風情,西點的種類也可以說是琳琅滿目。
但顯然就連盛放它們的架子都有經過專門的設計,巧妙的分割、利用了店內的空間,讓客人們不至於覺得憋塞。
有幾名新招募的店員在來回走動,但仔細看過去卻發現不只有日本人的身影,其中甚至有幾名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雨宮先生,你果然也來了!」
死神小學生那熟悉的嗓音在雨宮的大腿附近響起,因為聲音的主人過於矮小,以至於雨宮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
「咦,是柯南君?你們也受到夏美小姐的邀請了嗎?」
宮野明美也看到了不知何時來到雨宮身邊的江戶川柯南,驚喜的彎下腰,揉了揉柯南的頭。
儘管小學生的身體里住着的事一個高中生偵探的靈魂,但她顯然並不在意。
「嗯!小蘭姐姐和園子姐姐也和我一起來了!」
柯南嘗試着躲過蓋在自己頭頂的手掌,但宮野明美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牢牢的放在他的頭上,直到徹底滿足后才放開了手。
『該說不愧是姐妹嗎,明明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小學生,結果還是用這種態度......
柯南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向宮野明美的身後看去。
『咦?那個哈欠女去哪了?』
沒有看到宮野志保的身影,難道說那傢伙對甜食不感興趣?
「如果你是在找志保的話,她沒有來哦?」
宮野明美注意到了柯南的小動作,指了指雨宮的方向,小聲的抱怨道:
「都怪那傢伙啦,志保她有些生氣。」
『呵呵,我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的啦。』
柯南乾巴巴的笑了笑,雖然不知道香阪夏美本人是怎麼想的,但論跡不論心這句話在吃醋方面也絕對管用。
上一秒才把自己的風衣交給宮野志保,結果下一秒又去攙扶別的女人......
『不過,我看那傢伙也許是故意迴避這一點也說不定。』
想起了那一晚與基德的對話,柯南如此想到。
「抱歉,請讓一下。」
突如其來的撞擊讓柯南有些不知所措,他咂了咂舌,縮在了一旁的角落裏。
西點店裏的人很多,儘管是第一天開業,但客人卻多得有些出乎意料,這也許和香阪夏美所選擇的地段有關。
「各,各位就是店長特意請來的朋友是嗎?」
就在幾人快要淹沒在客流中時,一名有着娃娃臉的女店員費力的從人群中擠出,將他們帶到了一處稍微空曠的角落裏。
她似乎並沒有什麼接待客人的經驗,兩隻手篡緊身上的小圍裙,有些緊張:
「請各位隨我來吧,店長正在等着你們。」
在確認了幾人的身份后,店員重新帶着眾人費力的擠開人群,來到了西點屋的最里側,在爬上一段說不上寬敞的木梯后,到達了三樓的門前。
「小蘭,這簡直就和你們家的事務所一樣誒。」
園子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門上的貓眼,覺得這棟房屋的構造有些似曾相識。
「嗯,我家也是一樣,爸爸平時會在二層工作、接待客人,三層則是我們休息的地方。」
小蘭點了點下顎,認同道。
毛利偵探事務所位於樓房的二層,而一層則是一家名為波羅的咖啡廳——毛利小五郎和那裏的主人是老相識了。
「不過,夏美小姐的西點屋,好像則是一二層都屬於店鋪呢。」
「是,當初我買下這棟樓房就是為了將其改造成這樣哦?」
面前的防盜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香阪夏美帶着些許的霧氣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樣一來,不僅省去了通勤的麻煩,而且還能有靈感的時候就立即實踐......
夏美小姐將眾人迎進房中,裏面的空間要比想像中的還要大,嶄新的傢具與顏色樸素的牆紙讓這裏多了幾分生活的氣息。
「不好意思,我剛剛還在洗澡所以沒能第一時間去迎接你們.......
香阪夏美理了理還有些濕潤的髮絲:
「管家爺爺還在外面忙着手續的事情,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裏果然還是有些緊張,有你們在的話,應該會好很多吧?」
她感激的笑了笑,似乎是想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不安——就算是皇室的後裔,如今也和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沒什麼兩樣。
她甚至沒有什麼能夠說得上話的朋友,唯一較為熟識的也只有他們這些和她有過交集的人。
雨宮曉很熟悉那樣的笑容,那是來到陌生的土地上舉目望去無所憑依的自勵一般的逞強——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他表現得要比香阪夏美更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