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女僕為難的點了點嘴唇,不知道怎樣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我當時確實是在老爺的房間里打掃啊,抹布還放在老爺的桌子上呢。」
毛利小五郎嚴肅的說道:「這種東西不能成為你的不在場證明,琥珀小姐,你也將成為我們重點關注的嫌疑人之一。」
「怎,怎麼這樣.......」
琥珀可憐兮兮的抬頭看向毛利小五郎:「總之真的不是我嘛,毛利偵探.......」
「不用說了,琥珀小姐,我毛利小五郎是不會因為私人關係而動搖最後的判斷的!」
小五郎作出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朝小蘭眨了眨眼,想要表示自己絕無他意;但小蘭卻已經轉過頭,和柯南聊起了天。
毛利小五郎見狀,興緻闌珊的讓雨宮將最後一名嫌疑人叫進來進行審訊。
「我的名字是愛爾奎特·布倫史塔德,是遠野家的管家。」
金髮的美人坐在毛利小五郎的對面,自我介紹道:「我是歐洲人,因為一些緣由才會來日本工作。」
她就是女僕姐妹口中的小愛姐,雖然工作是為遠野家服務,但據她所說他們並非上下級的關係,只是因為興趣才應聘了這一工作,只要她喜歡,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裏。
『這個家族果然很奇怪,正常的豪門會讓一個隨時都能離開的外人管理家事嗎?』
雨宮將這點記在了自己的小本本里,打算一會兒告訴茶室外那位時不時探頭進來的大偵探。
「翡翠應該已經說過了吧,那聲尖叫響起的時候,我和她都在我的房間里。」
愛爾奎特似乎對毛利小五郎的問題早已了熟於心:「當時我正在整理自己的書架,翡翠在幫我收拾桌上的茶具。」
「聽到是夫人的聲音,我還下了一跳呢。」
愛爾奎特聳聳肩:「嘛,不過如果是她的話,發生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畢竟那傢伙相當以自己為中心啦,為了吸引老爺的注意力,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哦。」
「以自己為中心?」
雨宮曉奇怪的問道:「遠野夫人難道和你們都相處得不是很好嗎?」
「與其說相處不好.......不如說是她單方面找茬吧。」
愛爾奎特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前面那些傢伙沒和你們說嗎,他們基本每一個都和那個女人有很多不愉快的地方哦。」
「說說看。」
雨宮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擺在了三人的中央。
愛爾奎特並不在意,繼續說道:
「我的話......那個女人從我剛來就對我很不滿,說我是老爺在外面找的小三。」
愛爾奎特嘆了口氣:「開什麼玩笑,雖然我和老爺關係不錯,但我才不會喜歡那種老頭子。」
「不過工作就是工作,雖然她老是會挑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找我麻煩,但好在老爺還算是個明事理的人,忍忍倒也能支撐的下去。」
愛爾奎特將目光放在院子裏和小蘭一起照看遠野秋葉的女僕姐妹,繼續回憶道:
「至於琥珀和翡翠,她們兩個是老爺年輕的時候撿來的孩子,原本是當作親生女兒一樣對待的親人,當女僕也只是她們兩個為了報恩自願承擔的工作。」
「但是那個女人似乎是覺得她們會威脅到秋葉小姐的地位,所以經常會要求老爺將她們干出遠野家的大門。」
「呵呵,這種無理的要求老爺當然不會答應了,但琥珀和翡翠自己卻覺得她們確實應該脫離遠野家的庇護,所以已經向老爺提出過很多次搬出去住了。」
「如果不是老爺極力挽留她們,恐怕你們今天是見不到她們兩個的——不過我想也快了,那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是當寄生蟲的性格,和那個女人可以說是有天壤之別。」
「還有志貴少爺,他的問題要比我和翡翠他們更加嚴重。」
愛爾奎特頓了頓,沒有直接講述關於他的事情,而是直接問道:「你們見過志貴少爺了吧,他是不是有些不一樣?我是指,關於對那個女人的態度上。」
「.......和遠野小姐比起來確實有些不同。」
毛利小五郎也注意到了遠野志貴對母親死亡后的平淡反應,但他當時並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這孩子比一般人要堅強許多。
但此刻愛爾奎特突然提起,他又有了另一種猜測。
「難道說,遠野少爺並不是遠野夫人的親生兒子?」
毛利小五郎想到了一種可能,但他似乎激動得有些令人出乎意料了——又彷彿像是鬆了一口氣才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不,他是親生的。」
愛爾奎特的回答讓小五郎的心情重新跌落了谷底。
「他只是......離開家裏有點久,他在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被人偷走,送進了另一戶沒有孩子的家庭,直到一年前才被找到。」
「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那個女人似乎並不喜歡志貴少爺,自從他來了后就沒怎麼給過他好臉色,就好像她從未生出過那個孩子。」
「我猜少爺他一定覺得在這個家裏生活的很煎熬吧,被人從生活了十幾年的養母身邊奪走,而他的親生母親居然還不願意接受他的存在,想想還真是諷刺——一切都和十幾年前反了過來。」
愛爾奎特眼中閃過幾道憐憫和譏嘲,但隨即便被她迅速的掩蓋了下去。
「至於秋葉小姐,我不說你們也該明白吧?」
愛爾奎特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她的寶物被那個女人強行奪走了——甚至不留半分餘地。」
「不過她倒是挺聰明的,知道自己的發言權很可能還不如小姐,所以找了老爺做同盟,可憐的女兒,她本以為母親會站在她那一邊。」
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寒顫,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那名被他認定為神經兮兮的女人是多麼惡毒的存在,如果說讓女兒打胎是為了她的未來,那麼其他的事件就只是單純的作為毒婦的證明罷了。
愛爾奎特滿意的看着偵探的表情:
「現在你明白了吧,這個家庭的每個成員都和那個女人有仇,甚至就連老爺都——但很顯然,身處國外的他沒有辦法犯下案件。」
「我們每個人都有動機,區別只在於有沒有實施犯罪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