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離開的時候,肖爵又給她配了中藥,可是秦寧本不想麻煩他。
「肖叔叔,你這是翹班哦!」
「嘿,你現在韓君羽未婚妻,你要是叫叔叔,那韓君羽叫我什麼?」肖爵開玩笑。
「……」秦寧噘著小.嘴,大眼睛眨了眨。
知道他說不動他,只好乖乖的跟著他下樓。
下樓的時候,秦寧發現有很多護士都目光複雜的盯著自己,想要放鬆一下緊張的心情。
「肖叔叔,看得出來,你在醫院很受歡迎。」
「……」
肖爵無奈的掐眉心,也不知道是對秦寧叫他叔叔,還是總被一群女人盯著。
不過,他倒是發現,秦寧變得開朗了許多,不會在總是低著頭,害羞的讓人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回到別墅,肖爵拿著葯去找張嬸。
秦寧上樓跑了一個熱水澡,肖爵又給她抹了一次葯,看她臉上消腫了,又耐心的說了一些該注意的事項。
「謝謝肖叔叔。」秦寧起身,想送他離開,卻被肖爵攔住。
「無需做那些虛的,張嬸給你熬了葯,你等會喝了葯就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說不定韓君羽就回來了。」肖爵吩咐。
秦寧也不好在拒絕,等他離開別墅后,沒一會張嬸端了一碗葯上樓。
「寧小姐,肖醫生說了,這葯要趁熱喝。」
秦寧癟了癟嘴,雖然不情願,卻還是忍著苦澀,把葯喝了。
可能是葯發揮了作用,沒一會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夢裡,她覺得自己掉入水中,然後被水草纏住,無法掙脫,呼吸困難,快要窒息。
「唔……」
她迷糊的睜開眼睛,朦朧的看見一個男人的俊臉。
他斜靠在床邊,掌心輕輕地拖著她的小腦袋,低頭吻著她,棕眸幽深,專註而深沉。
似乎是察覺到她清醒了,他才緩緩地放開她的唇,輕輕地吻著她紅腫的半邊臉,無比憐惜。
「韓君羽,」
秦寧終於能呼吸新鮮空氣,大口喘氣。
這個時候,韓君羽也沒有和她計較她叫他叔叔,唇角貼著她的眼睛,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還疼嗎?」
秦寧搖頭,想要露出一個笑容,卻發現扯動嘴角的時候,有些疼,她低叫一聲。
「嘶。」
「真丑。」韓君羽看她還想強顏歡笑,蹙眉冷嗤。
「我都被人欺負,你還罵我。」秦寧委屈的嘟著嘴,轉頭不肯看他。
韓君羽看她撒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在她身邊躺下樓,把她的摟到懷裡,擔心會碰到她的臉,他的動作透著一股輕柔。
秦寧這次也沒有在反抗他,突然想到老太太對他的態度,她仰頭看他。
「韓叔叔,奶奶為什麼那麼急切的想要一個孩子呀?」
韓君羽抓住她軟綿的小手,聽見她的詢問,低頭瞧了她一眼。
想起肖爵給他打電話,把情況具體說了,他眸光變得幽冷深邃。
「寧寧,你就那麼想要離開我嗎?」
他這句話說的很平靜,可是他心中翻湧的情緒,是她無法想象的。
秦寧心虛,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在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韓君羽,我錯了。」
老太太帶她去體檢的時候,她沒有拒絕,就是想讓老太太知道她的身體狀況,想趁機和韓君羽解除婚約。
但是沒想到因此知道老太太的目的后,她突然改變主意。
她和韓君羽訂婚的初衷,是為了韓君羽不被人笑話,那麼這一次她不和他解除婚約,是不想別人利用他的婚姻。
她,如果要離家韓君羽,前提是韓君羽能得到幸福。
「錯哪了?」
韓君羽冷聲逼問,緊緊捏住她的小手,強勢的力道,讓她蹙眉。
「韓君羽,你,捏疼我了。」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卻沒有成功,她撒嬌討饒。
「寧寧,和我訂婚,你便是我的人,懂?」
他在用另一種方式來告訴她,她會是他的人,分不開的。
秦寧眨眼,知道自己要和她硬碰硬,自己肯定是敵不過他,所以她必須服軟。
秦寧噘著小.嘴,往他懷裡蹭了蹭,「我,以後不會了。」
韓君羽低頭看她一眼,棕眸深邃,小女人雖然看起來呆萌可愛,可是有自己的主意。
秦寧受了傷,自然是要養傷,她本想去畫室想作品,可是韓君羽不想讓她太勞累,把她帶到書房,讓她看書。
他本來在出差,還有幾天的工作還沒處理,要開的會議現在只能開視頻。
午後的陽光很好,書房窗帘被拉開,秦寧斜靠在沙發上看借的美術相關的專業書。
桌上擺了很多零食,還有她喜歡吃的甜點,可是因為半邊臉有些疼,她吃的也不多,而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有些牙疼。
韓君羽開會有個習慣,會讓會議記錄員定時間,會議規定了一個小時。
為了效率,一個小時后,他就不會在多停留一分鐘。
這次會議,他卻開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打斷。
在眾人疑惑中,就聽見一聲軟綿綿的聲音,眾人眼中都閃過八卦的光芒。
韓君羽抬頭,就看見正在看書的秦寧趴在沙發上睡著,不老實的想翻身。
她整個人從沙發上滾下去,觸到半邊臉,她疼得低叫。
他臉色一變,立馬扣上電腦,跑過去查看她的傷勢。
「怎麼樣?」
韓君羽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膝蓋上,要查看她的臉。
「沒事,我就是剛剛膝蓋撞到地上。」秦寧被他黑臉色嚇到,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韓君羽冷眸掃她一眼,拿葯給她抹了一層葯,卻沒有放開她的小臉,食指勾著她的下顎,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
秦寧臉頰羞紅,驚訝的瞪大雙眼,呆萌的盯著她。
「沒事嗎?」
他低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灼熱的氣息,吐在她耳邊,她發紅的耳尖抖了抖,愣愣的搖頭。
「嗯?」
他勾著尾音,再次問他,薄唇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擦過她的耳垂。
「沒,沒事的。」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自己,老實的點頭。
軟綿綿的聲音,小小的,糯糯的,就如小奶貓的撒嬌叫出來的聲音。
「既然沒事,那我多吻一會。」
他低笑一聲,再次攫住她的唇,抱著她正面坐在他腿上。
「唔……」秦寧被他吻得渾身發軟,神智不輕,小臂搭在他肩上。她坐在他身上,更便利他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