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沙被人打了,可是沒有一個人來給她安慰,而且眾人看她的目光也是極盡嘲諷,她氣得想哭,捂著臉上樓。
席一凡諷刺冷哼幾聲,轉頭笑著對宋玄說;「宋玄這是從哪裡挖來的寶,這麼可愛?」
舒樂一聽有人誇自己,立馬害羞的捂著臉,蹭到宋玄身邊,笑嘻嘻的說;「宋哥哥,有人誇我可愛耶。」
「以前沒有人誇過你嗎?」
「有的,我哥哥,我媽媽,但是小寶的未婚夫告訴你呀,我很可愛,你都沒有誇我。」舒樂笑的討好,就是想聽他一句誇獎。
「想要聽我的誇獎,你先告訴我,你練過功夫嗎?」
「不會。」舒樂一臉嚴肅的回答。
「……」宋玄。
你不會功夫,那你是怎麼把人家打倒的?
「你說的是我跳起來的動作嗎?那不是功夫,那是我哥哥教我玩的遊戲,哥哥說這個遊戲不能告訴別人,但是有人要傷害我的時候,我也可以偷偷的反擊,我要保護自己。」
「這個遊戲,還真是有趣。」
宋玄摸著她的頭,心中很感激她哥哥,會有耐心陪她玩,教她自保的方式。
被他摸得舒服,舒樂眯著眼,笑的異常開心。
廚房裡的秦寧,親眼目睹舒樂帥氣的摸樣,心中佩服,一臉崇拜。
「哇,舒樂好酷,要是我也懂點功夫就好了。」
韓君羽抬眸看她滿臉期待,敲了敲她的額頭,「你還是先把切菜的練熟了吧。」
「……」
哎,很多事情想想就好,要是真的做,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幾人熱鬧的吃火鍋,曼沙在樓上一直沒有下樓,席一凡上去叫了她一聲,可是她覺得丟臉就拒絕了他的要邀請,席一凡無所得聳肩。
她不來,他們還能玩的更加自在點!
也不過兩天的時間,舒樂已經和小寶、秦寧打成一片,三人經常湊到一起聊天。
舒樂雖然霸道,但也不是不講道理,偶爾和她講不通道理,叫一聲宋玄,道理就通了。
秦寧以為這樣平靜的日子能多持續幾天,但終究這只是她的想法,殘酷的現實擺在她面前。
她逃不了。
寧傅再次來別墅,身後戴了兩名醫生一名護士,看了韓君羽一眼后,幾人就去了書房。
為了給秦寧做手術,席一凡把一件客房騰出來做手術室,寧傅也把手術需要的儀器搬過來。
流產手術,沒有多大的難度,但是為了秦寧的安全,還是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
秦寧緊張的跑上樓,躲在房間,心裡難受。
聽見開門聲,她轉頭看見開門進來的韓君羽,側身背對著他,現在不想和他說話。
韓君羽走到她身邊,也沒有急著說話,望著陰沉的天空,就如此刻他的心情。
烏雲密布,陰沉沉的壓抑。
「寧寧,我和寧傅說了,會用麻醉,不會很痛。」他開口。
秦寧抿唇,低著盯著自己的小腹,「我不疼,小寶寶肯定會很痛,他現在還不會哭,但他是健康的。」
這話讓韓君羽沒法往下接,都說虎毒不食子,是他的骨肉,他怎麼忍心拿掉孩子。
可是,他不能讓她冒險。
兩人沉默,像是一場無言的較勁。
最後是秦寧妥協,擦掉眼淚,起身往樓下走。
或許,這個孩子和她緣分太淺,她留不住他。
韓君羽看她起身,伸手抓住她的的手,可是被他甩開,他捏緊拳頭。
要拿掉孩子,她痛苦,他心裡也好受。
秦寧走下樓,看見寧傅望著她,綳著臉,冷聲詢問。
「是你親自動手術嗎?」
寧傅知道她心裡有氣,但沒有和她計較,「是。」
頓了幾秒,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討厭我,再給我按一條殺你孩子的罪名,我也認。只要你能好好活著。」
「……」秦寧轉開視線。
往客房走去,看見曼沙也帶著手套,參與手術,他擰緊拳頭。
「寧傅,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一定要拿掉孩子,以後她要是真的不能懷孕,那孩子就是她一輩子的痛。
「抱歉,沒有。」寧傅給她一個冷酷的回答。
秦寧站在門口,就是不敢靠近那張手術台,似乎那就是一座陰森可怕的墳墓。
「寧寧,乖,我會陪著你。」是韓君羽啞著聲音輕聲勸說。
秦寧害怕的抓住他的大手,抗拒的靠近手術台,可是他高大挺拔身姿,已經把門口堵住。
她,根本就沒有退路。
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刀尖上,刺得她腳底鮮血粼粼,可她還是被迫的被男人帶著走到手術台。
「寧寧,我陪著你,別怕。」
秦寧淚眼模糊的盯著他,第一次有了一個意識,原來有些事,有他的陪伴,也不能幫她減少痛苦。
刺進腳心的刀,像是自己有了意識,一點點的攥緊她的腿上,她感覺到渾身發麻,手也變得僵硬。
「秦寧,放鬆,別緊張,手術很簡單,你不會有事的。」寧傅看她緊張的快要抽搐,試圖輕聲安慰她。
秦寧卻哭著怒吼,「騙子,都要拿掉我的孩子,還不叫有事嗎?」
「……」
寧傅無奈,只能綳著臉,讓韓君羽想辦法。
聽說秦寧要動手術拿到她的孩子,小寶和舒樂走到客房外,聽見秦寧的哭聲,兩人都很緊張。
「為什麼一定要拿掉小寶寶?」舒樂想不明白。
「為了秦寧的安全。」小寶解釋。
但是具體的願意她也不清楚,只是聽席一凡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坐在手術台上的秦寧,看著寧傅手裡的麻醉劑,抓著韓君羽的手不放,琥珀色眸子蓄滿了淚水,哀求的盯著韓君羽。
「不要手術,好不好?」
韓君羽內心也很崩潰,可秦寧還需要他照顧,所以他必須撐住。
「寧寧,做完手術,我就帶你回家。」
秦寧聽他還是要做手勢,知道自己哭沒用,她擦掉眼淚,盯著寧傅手裡的針。
「秦寧,你別躲了,萬一針沒有扎准,難受的是你。」
曼沙開口,聽著這話是好意,可是語氣裡帶著幾分嘲諷。
秦寧抬頭看了她一眼,抓緊床單的手暴起青筋,一個個像是要凸起來反抗。
可是沒用,她根本反抗不了任何事情。
看秦寧還是想躲,曼沙拿住她的手,語氣加重。
「秦寧,不會痛的,就當自己睡一覺。」
秦寧厭惡的甩開她的手,再次抓住韓君羽的手臂。「韓君羽,我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