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席一凡洗漱后,坐在床上看女人穿著淺紅色的睡衣正玩著她的玩具。
他是按照她以前的尺寸買的衣服,現在穿在她身上,像是小孩套著一件大人的衣服,非常的不適合。
棉質睡衣的衣領比較寬,她低頭肩膀傾斜,一大半的香肩就露出來,他看得渾身不對勁,趕緊幫她扯了扯。
可是扯了左邊的,右邊又掉了,他也就懶得在動,就把她塞到被子里。
「小寶,現在是睡覺時間,乖乖的睡覺。」他輕聲說。
小寶搖頭,抓著自己寶寶塞到自己睡衣里,她的肚子鼓起來,笑的還一臉純真。
「我有了一個兔寶寶。」塞進她肚子里的是一個兔子玩具。
「……」
她還念著小寶寶的事情呢。
「啊,還有豬寶寶,熊寶寶,哈哈哈……」
她一個人自娛自樂,可把席一凡愁死了,以後要真的有孩子,那他就要帶著一大一小。
拿著玩具陪她玩了一會,小寶這才肯睡覺,席一凡掐眉心,把玩具收拾好,再次回到床上,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小寶,晚安。」
他剛睡一會,又聽見熟悉的笑聲,猛地睜開眼睛,轉頭看著旁邊的女孩正在笑。
只是發出笑聲,可是她的表情很僵硬。
「小寶,醒醒。」
自從他把小寶帶回來,她每次到了凌晨零點的時候就會笑,笑了一陣又哭,剛開始他還真是被她嚇到,以為她是有了癲癇。
之後去看醫生才知道,她不是生理上有病,是她自己養成的一個習慣。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麼恐怖的習慣,他問過小寶,可是她不張嘴說話,他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女孩的笑聲漸漸停歇,然後她就開始哭。
席一凡心疼把她抱起來,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一聲聲的叫著她的名字。
「小寶,小寶,凡哥哥在呢,別怕……」
也許是聽見他太過溫柔的聲音,懷裡的女孩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他的臉龐,伸手觸碰,怕這是自己的一場夢。
感觸到手心的真實的溫度,她的哭聲才停下,但還是有細碎的抽泣聲。
「小寶,告訴凡哥哥,為什麼笑了又哭?」
小寶抽了抽鼻子,席一凡看她掉下來的鼻涕,趕緊從床頭櫃找紙巾給她擦拭。
等她氣息變得穩定了,他再次詢問,語氣比之前更柔和了幾分。
「凡哥哥在這裡,小寶能告訴凡哥哥,你為什麼笑了又哭嗎?」
小寶盯著他好一會,仰頭試探的去貼近他的唇。
席一凡意識到她的動作,心中歡喜,低頭主動去觸碰她的唇。
小寶剛開始舔了舔,沒嘗到任何味道,可是這種感覺很舒服,她喜歡親近凡哥哥。
每次和凡哥哥靠近,她就感覺自己心跳的好快,血液速度也會加快,而且大腦也會很興奮。
她會的主動,如此難得的機會,席一凡自然是不會放棄。
扣著她的後腦勺,一點點的加重力道,真的想一口把她吃到肚子里,那樣她所有的痛苦,他就可以幫她承擔一點。
當氣息不穩,她的睡衣全都撩開,小寶這才眨著迷茫的雙眼的看著他,學著他的動作,也去撩開他的睡衣,小手在他身上作亂。
「小寶,別鬧。」
他趕緊抓住她的小手,本來吻得就上火,她還故意玩他,真的要憋死了。
這麼多年為她守身如玉,雖然她身體消瘦,可是她對他來說,還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凡哥哥,先鬧。」
她反擊,小手不老實捏著他身上的肌肉。
發現兩人身體有太多的不一樣了,她覺的更加有趣。
席一凡捏住她的手,「小寶,等你再胖十斤,我就答應讓你碰,可以嗎?」
她有一米六三的身高,可是體重卻才只有七十斤,再增加十斤,他都嫌太瘦。
「十斤?」
小寶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怎麼去理解,席一凡耐心的和她解釋了好一會,她才迷糊糊的似乎知道了。
把話題扯遠了,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席一凡試探的再次把話題拉回來,詢問她為什麼到了晚上凌晨的時候笑了又哭。
小寶捏著他的手,小聲回答;「好像是,晚上,早上。」
其實她自己都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樣,但是習慣讓她做這些,而且到了凌晨,她心裡都特別難受。
席一凡盯著她,試圖去理解她的話,「因為在那裡沒有時間,所以你用笑來告別昨天,用哭來迎接第二天?」
小寶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為什麼他知道她的心思。
經過他的提醒,她好像是想起來了一點,因為席一凡是時間觀念特彆強的人,所以被關在實驗室的時候,沒有時鐘,也沒有人和她說話。
實驗室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一盞白熾燈,所以她很焦慮,很難受,就找機會計算著時間。
不能做記號,可是不做記號的她又會忘記,於是就用自己的聲音在記錄時間。
笑,是一天過去了,她活著又度過了一天。
哭,是她還沒有見到凡哥哥,她傷心,這一天活著又浪費了。
席一凡聽她斷斷續續的說著在實驗室里的事,心疼的抱緊她。
「小寶,以後凡哥哥會陪你。」
「凡哥哥,我想要一個小寶寶。」她閉上眼睛抱著他說,聲音里還有些鼻音。
「……」
他也挺想要一個寶寶,畢竟三十歲的人,也是該要個孩子,但是看了看她瘦弱的身體,至少要等半年。
第二天,席一凡怒氣沖沖的敲秦寧卧室的門,是韓君羽來開門。
「有事?」
「當然有事,但我不找你,我找秦寧。秦寧,上街嗎?」
上街,就是逛街。
「……」韓君羽。
「真的嗎?」
秦寧眨了眨眼,有些興奮,她也是想上街走走。
「師哥說了話,怎麼會騙你。走,今天你買東西,我來付賬,不用再看某人的臉色。」
席一凡說話的時候瞟了旁邊的某人,揚起笑臉,可是那表情中的挑釁,絲毫不掩飾。
韓君羽嫌棄的掃他一眼,真不知道他今天哪根神經搭錯了。秦寧換了件衣服,歡喜的要下樓,忽而後領被人扯住,她被迫的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