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轟然落下。
落地之後,地面頓時砸出了一道深坑。
彷彿隕石落地一般。
再看那黑影,身形魁梧,身披貂皮,乍一看宛如猛獸一般,鷹視狼顧,面色陰沉。
「好小子!竟然能捕捉到我的蹤跡!」
此人用嘶啞的聲音,緩緩開口。
揮手之間,一雙子母鴛鴦鉞,環顧周身,輕鬆震開了那三把流螢小劍。
——嗡!
只這一瞬間,此人周身散發出了一股狂暴之氣,橫掃全場,如颱風過境,眾人紛紛避退。
「座……座山雕!?」
當看清此人容貌后,曾有幸見過座山雕的,紛紛驚呼出聲,臉色駭然。
「這就是座山雕嗎?」
「看起來好嚇人啊!」
「號稱奉天第一狠人的座山雕?」
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臉上既害怕又充滿了好奇。
「三爺!」
張文遠見到座山雕真的來了,又是激動,又是懼怕,倒頭便拜,並哭訴道:「三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端木岐見狀,也連忙上前,單膝下跪行禮,口呼三爺好。
三爺,是座山雕的另一稱呼,源於他落草為寇之時,有一幫拜把子的兄弟,他排行老三,於是人稱三爺。
雖然後來,座山雕名震奉天,曾經的拜把子兄弟,死的死,活著的也都成為了他的手下。
而三爺的稱呼,也流傳至今。
「法器?」
此時,葉風注意到,在座山雕手上的那一雙子母鴛鴦鉞,並非普通兵刃,而是法器。
也難怪一下,就震開了自己的三把小劍。
「哼!」
而座山雕環顧四周,見自己麾下的三大金剛,死的死,重傷的重傷,不禁勃然大怒。
「一群沒用的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留你們還有何用!?」
說著,座山雕雙手一揚,彷彿掌心帶有一股強大的吸力一般。
竟將倒在地上的鐵金剛和魅金剛,吸了過來,雙手捏住了他們的咽喉。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二人,發出痛苦的嗚咽,由於咽喉被掐,甚至發不出半點聲響,但痛苦絕望的神情,令人不忍直視。
片刻間的功夫,那二人就彷彿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竟活活被座山雕給吸成了兩具乾屍!
「嘶——!!!」
瞬間,周圍眾人見狀,都感覺頭皮發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那……那兩個人……怎麼了?」
「好……好像是……被掏空了!?」
「那座山雕果然恐怖……一下子竟把兩個大活人……給吸成了乾屍!」
張文遠見狀,也是臉色大變。
雖然他心知肚明,座山雕練就邪功,需要吸食活人的精血,為己所用。所以他們張家,給座山雕常備活人。
但光是聽說,這還是張文遠,頭一次親眼所見。
如此駭人的一幕,也令他渾身發涼,嚇得臉色慘白。
「嘿嘿……」隨即,座山雕發出了駭然的冷笑,咂了咂嘴,贊道,「不愧是強者的精血,一個能頂一百個普通人。可惜啊……這樣的強者太少,都不夠我用的!」
要不是看在這二人重傷難愈,即便是救活過來,也難以恢復昔日的實力,座山雕還真延後點捨不得,犧牲這兩大戰將。
「你們兩個……」
緊接著,座山雕又看向雷金剛,以及冰金剛,有些意猶未盡。
「不……三爺……饒命啊……」冰金剛見狀,嚇得連連後退,渾身發顫。
座山雕又是一揚手,將此二人,也挾持了起來。
一手一個,捏著兩人的脖頸,就像是提起兩隻待宰的雞鴨一般。
「你們兩個,不是經常想要爭一個高低嗎?」
「那就看你們誰撐得時間更久,誰就更有資格,坐第三把交椅!」
說著,座山雕雙掌齊用力,將二人的精血,源源不斷的,吸入自己的體內。
「嗚……」二人掙扎著,痛苦的嗚咽,直翻白眼。
片刻的功夫,雷金剛反而率先斷氣——畢竟,剛剛他與葉風交手,已經是身受重傷,再被抽空體內精血,哪裡還能扛得住。
反倒是修養了半晌的冰金剛端木岐,撐到了最後。
當聽到座山雕說出「你贏了」三個字后,端木岐這才一歪頭,絕氣而亡。
「呼……」
先後吸食了四名強者的精血后,座山雕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
旋即,體內又爆發出了一股威不可測的力量,令整個大廳,都彷彿陷入地震一般,微微震顫著。
又令周圍眾人,一陣惶恐大驚。
「好!好!!好!!!」
座山雕一連說出三個「好」,十分滿意這次的融合,令他心滿意足。
感覺渾身彷彿有用不完的力量,實力也更勝一籌。
「張家主!」
這時,座山雕又突然開口問道:「讓你準備的人,都準備好了嗎?」
聞言,張文遠嚇得一個激靈,忙躬身道:「回……回三爺的話……」
「您要的十名童男童女,確實有些難辦,不過我已經準備了十個大活人,可供您……」
此話一出,葉風微微皺眉。
沒想到這張家,竟拿大活人,獻祭給這座山雕?
如此劣行,其心可誅!
「難怪來時,無人敢接近這邊。」華國棟也立即恍然,同樣面露怒意,「原來這邊的失蹤案,都是他們所為!」
「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禽獸之事,奉天府難道就不管不問嗎!?」
華國棟雖然竭力壓制住了自己的聲音,但這一番話,最終還是傳到了座山雕的耳中。
「呵呵……小子,你倒是挺有正義感的!?」
說話間,座山雕竟將下一個目標,直接指向了華國棟。
「那要不你替他們去死!?」
說著,座山雕沖著華國棟,一揚手。
一股巨大的吸力,彷彿是颶風一般,拉扯著華國棟,不由自主地向前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