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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爹做夢都想搶媽咪 - 第732章 給還是不給?字體大小: A+
     

    賓利豪車的後座。

    宮北澤動作粗魯地扯開了領帶,又去解襯衣紐扣。

    心情越來越煩躁,他毫無耐心,解了兩顆衣扣后,乾脆手一扯,直接把紐扣崩飛了。

    可這樣也沒有好受多少。

    身體像有火在燒,心裡像有螞蟻在咬,腦子裡好像裝滿了蜜蜂,他緊緊咬著牙,一手扣著車門扶手,仰頭閉眼靠在後座上,用盡最大毅力剋制著。

    貝蒂開著車,但車速不算很快。

    她不熟悉這台車的操控,再加上,腳踝還是有點不敢用力,所以開得小心謹慎。

    聽到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看了眼內後視鏡,頓時眼眸一圓。

    這……

    什麼情況?

    他身體不舒服解開領帶可以理解,怎麼把外套襯衣都扒了?

    看他衣衫半敞,臉色緊繃地仰著頭,喉結還痛苦難耐地滾動著,臉上跟脖頸都躺著汗珠,貝蒂嚇壞了,可在高架上又不能停車,只好時不時地看看內後視鏡,焦急關心地問:「你……你怎麼回事啊?是哪裡……很,很疼嗎?要去,醫院嗎?可是……我不知道,醫院怎麼走,你……你能不能,指下路?」

    她過於緊張,又擔心慌亂,說話都結巴起來,生怕宮北澤得了什麼急症。

    男人深呼吸,從車上摸出一瓶水來,擰開,仰頭猛灌了幾口,又把剩下的水直接當頭澆下來。

    「沒事,開快點,趕緊回家。」他聲音發緊,簡短回應。

    「可,可是你看起來,好痛苦。」

    「都說了沒事!啰不啰嗦!」宮北澤早已沒了耐心,又一聲咆哮出口。

    貝蒂抿唇,有些生氣。

    但看他這副模樣,又不好計較。

    怎麼辦,怎麼辦呢?

    他不肯去醫院,她也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貝蒂一邊開車一邊思索著,後來想到千語,靈機一動。

    她怎麼忘了,打電話給千語啊!

    那位封總,不是跟宮北澤關係很好嗎?

    讓他們過來處理吧!

    「你別怕,我找你朋友過來,他們肯定有辦法的。」貝蒂欣喜地安慰了句,騰出一手去摸包包里的手機。

    宮北澤一聽立刻抗議:「不用!不要給任何人打電話!開車!開快點!」

    但貝蒂不聽他的,都病成這樣了,又不肯去醫院,那當然要找人過來照顧啊。

    她什麼都不懂,萬一誤了事弄出人命怎麼辦?

    一邊開車一邊胡亂地翻找,她總算翻出手機,找到千語的電話撥出去。

    宮北澤想阻止,可他現在不能動,只能坐在那裡扣著安全帶,用盡全身所有的毅力剋制體內的衝動。

    他怕自己一起身,那股子強行憋著的勁兒就泄了。

    若沒這小妞在車上,他大不了自虐撞頭,昏死過去,可現在有她在,他怕自己獸性大發會把這妞兒給辦了。

    所以,不敢動,不能動,只能由著貝蒂把電話打出去。

    「喂……」千語的聲音傳來,「貝蒂,什麼事啊?」

    貝蒂開著車,手機放在腿上,慌張匆忙地道:「我沒事,是……是宮北澤,他……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很痛苦的樣子,跟瘋了一樣,把自己衣服脫了,拿礦泉水,往頭上倒,還脾氣暴躁,大吼大叫的,嚇死人了!」

    御苑那邊,千語聽到一半,趕緊示意丈夫過來,然後把手機開了外音。

    聽完貝蒂的話,夫婦倆眼神一對視,都有點懵。

    「貝蒂,你說的是宮北澤?」

    「是啊!他現在就在車上呢,我開車,回去的路上。」

    「你們從哪兒出來的?」

    「一個酒店,我也沒注意叫什麼……他跟別人參加酒會,我剛好跟凌飛揚在酒店餐廳吃飯,正要走時,他突然找到我,拽著我上車,叫我趕緊開車,他就這樣了……」

    封墨言聽完整件事,心裡有了大致判斷,轉身去拿自己手機,直接給好兄弟打電話。

    千語見丈夫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去,連忙安撫那邊:「好的,我知道了貝蒂,我們現在就過去,你別擔心哈,不會有事的。」

    掛了電話,千語交代家裡的阿姨看好孩子們,他們有急事出去一趟,夫妻倆上了車趕緊往宮北澤的別墅去。

    而此時,宮北澤的手機已經響起。

    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打的,眼睛眯了一條縫接通,又重新皺眉閉眼靠在座椅上,「喂……我沒事,別聽她瞎說,你們不——」

    「宮北澤,你在我面前強撐什麼!到底出什麼事了?」封墨言聽他粉飾太平,一聲威武凌厲的呵斥打斷了。

    這邊,後座上的男人覺得自己渾身都要燒著了,意識甚至都有些恍惚起來。

    聽兄弟發飆,宮北澤吞咽了下,低啞的聲音有氣無力,「跟你說了……又有什麼用,你又幫不了我。」

    他竟還有心思調侃。

    封墨言一聽這話,估計心裡的猜測沒錯,問道:「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嗯……」

    「你他么……」封墨言聽到肯定的答覆,一時不知是該罵他還是同情他。

    他們這個圈子裡,這種玩意不稀奇。

    但多數都是些不入流的二世祖敗類,給不就範姑娘的下藥,玩弄人家——頭回聽說大老爺們兒被人下套的。

    還是這麼精明幹練對女人都不怎麼感興趣的宮北澤!

    「行了,我過去看看你,不行送你去醫院。」封墨言還是忍住了罵,堅持要過去看望好兄弟,臨掛電話時,他突然又想起一事,忙道,「我都忘了,你家不是現成的解藥么?她現在不是在你車上,你要麼問問她的意思,萬一人家……」

    話沒說完,耳邊傳來盲音。

    掛了。

    宮北澤懶得聽好兄弟的「建議」,不客氣地掛斷電話,手指一松,手機滑落到車座上。

    他伸手又摸來一瓶水,擰開了當頭澆下。

    貝蒂從後視鏡里看到,緊張地問:「你是……生病了嗎?是燒……」

    她想問是不是發高燒,可一時忘了怎麼說,急得用英語一通關心。

    宮北澤甩了甩頭,眼眸睜開,覺得周遭的一切都在旋轉。

    冷水已經毫無作用了,他突然坐起身,拿頭去撞車窗車門——想用疼痛來喚醒理智。

    「啊!你幹嘛?你不要命了么?」貝蒂嚇壞,剛好賓利下了高架橋,到了一條四車道的寬敞馬路上。

    她再也放心不下,趕緊靠邊停了車。

    「你幹什麼?開車!」察覺到她停車,宮北澤厲聲喝道。

    可貝蒂沒理會,人一轉身推開車門,趕緊下車拉開了身後副駕門,「宮北澤,你到底怎麼了?」

    她探身進去,借著外面的路燈和車內的頂燈,清楚地看到男人臉色潮紅,不……是整個脖頸,胸膛看著都紅彤彤的,像喝醉酒似的……

    他頭髮全濕,身上敞開的襯衣也濕得差不多了。

    又大口喘息著,胸膛起伏得厲害,在燈光下散發著迷亂魅惑的氣息。

    貝蒂看著他,手足無措,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不明白。

    「你,你到底怎麼了?我……我可以幫你嗎?我學過急救的,能……」

    話沒說完,男人伸手胡亂地推她,「別碰我,趕緊開車,我沒事……」

    「你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啊,你身上好燙,我送你去醫院吧,你這樣好危險的,萬一……啊!」再次話沒說完,她探出去的手被男人猛力一把抓住,身子整個栽進去,天旋地轉。

    一聲驚呼被男人吞進口中,她像是見鬼一樣眼眸瞪到最大,不敢置信地盯著跟她緊緊相貼的男性臉龐。

    天……

    這是怎麼回事?

    他居然會突然吻自己?

    這……這這——

    貝蒂渾身石化,腦子一片空白,嘴巴半張著被男人困在懷裡——是那種打橫仰躺的抱姿。

    男人像變了個人似的,突然對她熱情之至,扣著她瘋狂地親吻不說,連炙熱的大掌都極其不安分。

    幾秒后,貝蒂終於緩過神來,這個時候,她也突然明白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生病了,但這狀況只怕比生病還要難處理。

    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抗拒的話,接下來將發生什麼。

    說實話,心裡很糾結。

    她是對這個男人有好感,覺得他人格分裂挺好玩的。

    但就算是談戀愛,她也希望是循序漸進的。

    不說一年半載才突破,起碼也得兩人都明白彼此的心意,才能到最親密的那一步吧?

    可現在……

    他根本就沒承認他喜歡自己,甚至對待自己的態度也還是那麼惡劣——他之所以這麼渴求自己,無關情愛,只因為他的身體不由掌控。

    她知道,現在換做任何一個女人,對他來說,作用意義都是一樣的。

    那她要順從嗎?

    要幫他渡過難關嗎?

    貝蒂沒想好,所以也沒怎麼回應,但也沒驚慌失措地推開他或是大喊大叫。

    而宮北澤,所有的意志力在貝蒂打開車門主動探身進來時,土崩瓦解。

    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可肢體不受控制,身體無法擺脫。

    短短几分鐘,兩人已經混亂一片。

    就在一切即將徹底失控前,車廂里又響起手機鈴聲。

    貝蒂的。

    這突來鈴聲喚醒了貝蒂,也稍稍驚擾了走火入魔的宮北澤。

    他突然停下動作,眉心緊緊收攏,眼眸顫抖地盯緊懷裡金髮碧眼的外國女孩兒。

    汗珠落下,滴在貝蒂臉頰上,燙得她渾身一抖。

    這一抖,她眼裡露出迷茫糾結,下意識雙手拉緊身上的衣服,趕緊從男人懷裡逃脫。

    宮北澤懷裡一空,本能驅使著他差點出手將女孩兒重新抓回來,但手指緊緊扣進掌心,他忍住了。

    「對不起……」簡簡單單三個字,粗喘低啞,他仰頭,一手蓋在眼帘上,另一手掐著自己的大腿肌肉。

    手機鈴聲還在響著,貝蒂愣了秒,收回視線連忙拍上後車門,回到駕駛室,重新開車。

    「喂……」

    電話是千語打來的,她急聲問:「你們什麼情況?回到家沒?」

    貝蒂看了看外面的路,語調零散:「快,快回去了。」

    千語吱吱唔唔,停頓了秒才問:「貝蒂,你……你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嗎?」

    貝蒂下意識又看了眼後視鏡,可這會兒,看不到男人坐著的身影了。

    她踩下剎車,等車再次靠邊停住后,回頭看向後座。

    只見男人已經卧倒躺下了,渾身顫抖。

    「貝蒂?貝蒂?」

    手機里傳來呼喊,貝蒂轉頭,「我……我差不多知道,他好像是……那個,吃了什麼東西。」

    貝蒂只是聽說過那些玩意兒,並未親眼見過,所以她也只能說個大概。

    千語見她懂得,接下來的話反倒不好說了,「那個,你專心開車,我們一會兒就到。」

    掛了電話,貝蒂心跳惶惶,這會兒開始加速了,也不管腳還痛不痛。

    又過了十多分鐘,賓利停在別墅門后。

    「喂,到,到家了……」貝蒂停好車,回頭提醒後座的人,她不敢再開門下去接近他了。

    宮北澤在煉獄煎熬著,聽說到家了,支撐著不受控的身體從後座爬起,連開門都摳了好幾下,才扒開門鎖。

    車門打開,他幾乎是滾下地去。

    貝蒂跟著下車,見狀還是不忍心,要上前攙扶,被他急忙阻止:「別過來!離我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女孩兒被嚇得手一僵,不敢上前了。

    宮北澤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進了別墅。

    貝蒂吞咽了下,撫平混亂的心跳,還是壯著膽子又跟上去。

    宮北澤進了家門后,直接上樓鑽進浴室。

    冷水打開,當頭淋下,他終於能呼吸順暢一些。

    可這不行。

    他知道今晚都得煎熬。

    衣服來不及脫,他坐在浴缸里,把水龍頭都打開,打算泡在冷水中。

    春寒料峭,又正好下雨降溫。

    只有十來度的冷水放出來,落在身上跟刀子刮肉似的生疼,凍得人渾身哆嗦,戰慄不止。

    貝蒂在浴室門口聽著嘩嘩水聲,急得來回踱步。

    「喂……你還好吧?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她轉了幾圈,擔心男人出事,又貼著門板問道。

    片刻后,裡面傳來男人破碎喑啞的聲音:「去拿些冰塊來。」

    「冰,冰塊?」她自言自語了句,想到冰箱,趕緊下樓奔向廚房方向。

    封墨言夫妻倆趕到時,貝蒂正在奔波第二趟了,將冰箱里的冰塊,冰袋全都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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