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材料充足,製藥的配方沒問題,葯就不難制,而且前來求學的人可不少,蘭陽、韻詩、韻蘭和韻菊都圍在濮陽宏浚身邊,好聽的話一波接着一波地奉上,學得那叫一個認真。
沒用一上午,這幾個人全都掌握了方法和技巧,所制出來的葯,得到了濮陽宏浚的稱讚,她們就更加高興了,製得也更起勁了。
蘇寒笑着招手,讓濮陽宏浚過去喝茶,並親手將茶遞到了他的面前:「兄長就是強,你不收徒真是太可惜了。」
「收與不收都無所謂,她們想學,自然可以來求教,我也會如實地告知,收徒就免了吧,家訓有雲,可是不能違背的。」濮陽宏浚微笑地拒絕了她的要求。
「明白,準確的來說,哪個大家族沒有點規矩的,而且我也明白,這懷璧其罪的道理,就你族中的那些寶物,每年打發的那些想必覬覦和擅闖的人,不會少吧。」蘇寒點頭道。
他輕點頭:「是,不然,族內的人,為什麼個個都會身手,也是為了保護族的的安全,不過現在有你的人在外圍看守着,還真是清靜了不少。」
蘇寒看着他,再輕癟了下小嘴:「哥,我覺得,你真的挺不容易的,家族大了,人多了,心思就多,各想各的道,哪個不想的私利,仁義道德掛在嘴上就是用來譴責他人的,而對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卻是無比的寬宏大量,你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但也是真挺累的。」
「你就不累了,看似很風光的是個王妃,可誰家的王妃如你這般的,操勞命。」濮陽宏浚欣慰地笑看着她。
「我可與你不一樣,我的親人原本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相公,他安好我才能安好,所以我必須努力的幫他呀,不過現在,我就多了一個你這個兄長,所以,你有什麼難事,不必與我客氣,說出來,就算我幫不上忙,但也可以當個傾聽者,讓你訴苦。」蘇寒對他笑道。
「你可不只我一個,不還有個師兄嗎?可見你與他的關係,也非比尋常。」濮陽宏浚笑道。
蘇寒再輕撇了下嘴角:「哥,說實話哈,對於古暮雲吧,怎麼都感覺差那麼一層,說親人不準確,但他是我的朋友是真的,而且我一開始接近他,也是因為他是仙瑤宮的人。」
濮陽宏浚看着她:「這個師門也不是特別厲害,如果你覺得為難,不認也罷。」
蘇寒笑出聲來,再為他續上一杯茶:「還是我哥心疼我,其實從白老頭那邊論的話,我只是他外收的一個弟子罷了,師門長什麼樣,我是一點沒看到過,不過要說關係呢,就是從未見過面的外祖父的前宮主了。」
濮陽宏浚輕點了下頭:「仙瑤宮的洛宮主,我也有所耳聞過,此人性格乖張,全憑喜好辦事,而且還很固執,如果他真打定了主意不與你相認的話……」
「那我可真就自在了,我還真不怕你笑話我無情,冷血,主要是我與他素未謀面,沒有情感可講,假裝着親近,我做不到。」蘇寒馬上接住他的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他輕再是一笑地點頭:「無妨,你有我這個兄長不就行了,咱娘家也算是有人。」
「對唄,我不但有兄長,還有個嫂嫂,更有個大外甥,都是親人。」蘇寒得意地晃頭道。
「對了,一會兒,讓人給你量一下衣服的尺寸,我拿回去,你嫂嫂要親手為你縫製一件衣服。」濮陽宏浚馬上對她道。
「真的嗎?會不會讓嫂嫂很辛苦呀?」蘇寒驚喜地問。
他笑着搖頭:「自打她知道了咱們結成義兄妹后,就一直惦記着想送你些什麼,可她出不來,又不知你喜歡什麼,聽我回去與她說過的,打造武器,她自然是不會的,不過她有着一手好女紅,在族內之地也是首屈一指的,看為兄身上的衣服,都是出自她手。」
「原來嫂子還有這個手藝呢,窩在你那破山裏面,真是白瞎她這個人了,這要是在城中立個鋪面,想來,嫂子也會是個首富的,讓他們瞧不起咱家人。」蘇寒為她鳴不平著。
濮陽宏浚又笑出聲來:「要是她聽到你的話,定是活了心的,她早就說,想來城中立個鋪面,可因我當了族長,她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在家裏伺候母親,撫養孩子,操持着家務,也確實是辛苦了她,而且還處處受着族中那些人的白眼。」
「嫂子早有出族的的心呀,這麼看來,是你拖累了她。」蘇寒驚喜過後,再對他撇了下嘴。
「還真是,你嫂子原本家中也是這江面一帶有名的制衣綉坊之家,只因她是個庶出,在家中也是不受待見的,可手藝卻不比那些嫡出的差。」濮陽宏浚笑着輕摸了下鼻子的道。
蘇寒笑看向他:「哥,現在也不晚呀,只要嫂子願意,自然可以出山的,把咱娘也一起帶出來,我給他們買一棟宅子住,不就行了。」
「這怎麼行,就算進城,也是我來置辦,怎麼能讓你來置辦呢。」濮陽宏浚馬上道。
「外道了,是不是,我可是無爹無娘的人,現在有兄長了,有嫂嫂,還有義母了,就讓我顯擺一下,不行呀,你咋這麼不近人情呢……」蘇寒輕嘟起小嘴,不高興的道。
「為兄可沒有……你……唉……真是拿你沒辦法。」他是真看不得她這個樣子,也只好軟了下來。
「那就是你同意了。」蘇寒笑着伸起雙手來,歡呼著。
濮陽宏浚再笑着搖頭,眼中全是寵溺的笑意,這丫頭是真暖人心呀。
就在這時,楊春從門外跑了進來,面色緊張地對她點頭:「公子,出事了!」
「誰!」蘇寒立即站起來看着他。
楊春道:「收到古神醫的求助信號,應該是在南城門外五里,屬下已經先行派人前往。」
蘇寒的眼睛陰陰地一眯,伸手拍了下還坐着的濮陽宏浚:「哥,你可先回去部署一下,讓嫂子帶着娘親五日後出山,我會親自在山莊迎接她們,我先去一趟。」
「小心點!」濮陽宏浚對她點頭。
「小詩,小蘭,跟我走!」蘇寒對他點頭后,大叫一聲。
從屋內竄出兩人,四人一起出了院子。
她們翻身上馬,直向信號發出地而去,當看到前方已經趕到的五個侍衛正將受了傷的古暮雲保護在中間,卻已經被足有三十幾人包圍着。
她從腰間將弩弓拿起,一手將馬韁握在手中,再架起手臂,將弩弓搭上手臂,手連扣動扳機,四發弩箭齊發,慘叫之聲響起。
立即這些人變換了隊形,回身看向這邊四騎,舉刀就向他們沖了過來,可衝到一半,這些人馬上剎住身形,轉身就跑。
蘇寒冷哼一聲:「想跑,沒門!」
手中弩箭再射出,直接撂倒了幾人,當她奔到有點狼狽的古暮雲面前時,從她身後再奔出一隊足有二十人的侍衛騎兵,而後,她身邊再停下一人,是蕭沐庭。
「傷勢如何?」蘇寒問道。
古暮雲苦笑地搖了下頭:「不重,死不了!」
「留活口,本王要知道,誰是主謀!」蕭沐庭冷聲下令。
「我們先回城,回頭告訴你。」蘇寒對古暮雲道。
楊春上前,拉住古暮雲上了他的馬,一行人騎行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