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桐昌城,蘇寒看著還一臉陰沉的蕭沐庭,緊握著他的手,腦中極速的轉動著,想著安慰的話語。
就在這時,蕭沐庭掀開車簾詢問:「後面的人還在嗎?」
祁偉馬上回答:「回殿下,咱們出了城后,他們就沒有再跟著了,估計也不敢跟著了。」
蕭沐庭這才鬆了口氣,全身一軟的靠在了蘇寒的身上:「真是煩人透了。」
祁偉抿嘴一笑:「殿下放心,這次的舉動,也讓他們知道了,想要對咱們下手,得有實力才行。」
「咱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接下來不會消停的,這種不間斷的襲擾對於咱們來說是不利的,他們可以換人上陣,可咱們算是疲勞應戰,這樣下去,不可能不會出現紕漏,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蘇寒手摟著靠在自己懷裡的蕭沐庭,對祁偉道。
「王妃所言甚是,可咱們要是再改道的話,就會再晚一些地到達蒼闕郡,豈不是更危險?」祁偉說出自己的想法。
蘇寒輕點了下頭:「再想想。」
放下車簾后,蕭沐庭直起身來反摟著她:「不用多想,再有幾日就到了,本王還真沒怕過。」
「咱們是不怕,可這種襲擾確實是讓人煩,總不能過一個城砍一個太守吧,這可真是幫了他的忙了。」蘇寒輕嘟了下嘴。
蕭沐庭不在乎地輕挑了下眉:「他自己都不想要的官員,本王不介意幫幫他。」
「憑啥,給你錢呀,過後還不是得讓你背這個黑鍋,而且一定不會說是因為他們失職而受到懲罰,一定會說成你蠻橫不講理,殺人不眨眼。」蘇寒氣憤地哼著。
蕭沐庭抬起她的下巴笑問道:「那愛妃的意思呢?」
蘇寒機靈的大眼睛轉了轉后,就對著他眯笑成了月牙樣,一看就是有主意了。
蕭沐庭輕啄了下她那誘人的紅唇道:「給相公指條明路。」
「也不是什麼難事,現在咱們有車有馬的,一行人目標這麼大,不如就化整為零,全都棄車騎馬,十人一組,分別入城,急速而過,讓他們想下手都找不到目標,等過了城后,再齊聚,然後再約定過下一城的方案,嘿嘿讓他們摸不透咱們的路子。」蘇寒說完自己就笑了起來。
蕭沐庭將她摟在懷裡,心中感慨不已,真是被她暖到了。
蘇寒在他懷裡輕拱了下:「我的方法行是不行呀,你到是給個回話呀,不行再改方案。」
「行,怎麼會不行,不過這樣一來,就會辛苦你了,急馳奔行可是很辛苦的。」蕭沐庭柔聲道。
蘇寒搖頭:「我不怕,再說了,騎馬你也是教過我的,一直都沒實踐過,我想我應該可以跟上隊伍,不會掉隊的。」
「你自然是不會的。」蕭沐庭點頭道。
就在又行了一段路程后,他們全都換騎馬,就在城門要關閉之前,他們快速地奔進了城裡,再直接穿城而出,將看城門的官兵都看愣了。
一個小兵問著夥伴:「剛才過去的是什麼人?你看清了嗎?」
夥伴對他搖頭:「沒有,太快了。」
直到有人反應過來時,奔到城門口,看到已經關閉的城門,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奔出城門的一隊人,回頭看向已經關閉的城門,都笑了起來。
他們沒停留,繼續連夜向前奔去,在尋了一處小村落後,方才在那裡借了一宿。
天一亮,他們再次上路。
這次分為三組,由童江帶著一隊人馬,中間夾著韻詩和韻荷一起先入了城,再是蕭沐庭帶著蘇寒、祁偉、江濱、楊帆等人一組,第二批次的入了城,第三組是楊春帶著韻蘭和韻竹等一組進了城。
他們全都沒在城中停留,南城門進,北城門出,在行過城外拐彎的山道后,與大家會合了。
這回他們沒有急於繼續前行,而是拐下官道,來到了一處河灘。
大家在那裡洗漱了一下后,又弄了些吃食。
就在他們吃到一半時,在外圍巡視的人回報,有一隊三十人的騎隊已經向下一城奔去。
蕭沐庭冷揚了下嘴角,再看向河面的挑了下頭。
「殿下,我們要是再入城的話,應該會與這些人相遇。」祁偉過來提醒著他。
蕭沐庭搖頭:「不會相遇的,本王可不想與他們交手,他們沒那個資格。」
蘇寒將烤好的魚拿過來,遞到他的面前,再對祁偉一笑:「別擔心,殿下有打算,你也去吃上一口,接下來,咱們會跑更長一段路。」
祁偉點頭,大步地向河灘走去。
蕭沐庭將烤魚再遞迴給她,她伸頭咬了一口后,又推到他的面前,這才道:「接下來,咱們該下水了吧。」
「對,走水路,明天晚上就到了。」蕭沐庭對她笑道。
「我家殿下英明神武,那些小鬼自然是無法算計到你的,讓他們追去吧,接下來,他們會遇到什麼,可真不歸咱們管嘍。」蘇寒得意的梗著脖子,一副驕傲的模樣。m.
蕭沐庭摸著她的頭,寵溺地笑道:「還不是愛妃的計策精妙,讓他們防不勝防。」
「嘿嘿,我這腦子是不是挺好使的?」蘇寒得意地對他晃著頭。
「是,你這精明的小腦袋瓜,無人能及!」蕭沐庭笑著誇讚著她。
蘇寒高興的笑出聲來,又覺得不好意思,將嘴捂上后,眼睛成月牙樣的看著蕭沐庭,那高興的樣子,一覽無餘。
他們再次上馬,順著河道向回走去,在進了岩良鎮后,那裡已經準備了兩艘大船,在他們上了船,直駛向磐江,在到了那裡后,又換乘了一艘更大的船,直向百鳳城渡口而去。
而追擊他們的那一隊人馬,在過了川遼城后,完全失去了這些人的方向,正在他們無助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隊二百餘人的官兵,將他們給圍了起來。
對方的一個將官模樣的人,詢問了他們的身份,帶隊的人明顯是不敢透露,只說是尋人的。
那將官卻下令,要把他們押走,他們也只是想抗爭一下,就被圍上來的官兵暴打了一頓,被全都打趴下后,就從他們身上搜出來一個腰牌,上面赫然寫著「暗雀司」。
「就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想對宸王殿下使壞,你們主子是想滅了你們這個組織嗎?那又何必如此麻煩,直接砍了不就完事了,又何必讓你們來此送死呢,不會摳得連副棺材都不想出吧,也真枉費你們如此為他賣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將官舉著手中的腰牌,嘲諷地冷笑道。
而趴在地上的人,卻真的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這本就是個來送死的任務,他們又何曾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