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語堂立即緊張了起來,急急地問道:「可嚴重?」
蘇寒很認真的點了下頭,沉重的道:「相當的嚴重!」
「那,那要怎麼辦,本小郡王可不想死,你想想辦法呀!」他着急說話,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疼得「嘶」了一聲。
蘇寒很遺憾地搖了下頭:「先前看着,是挺重,可卻沒想到,有人已經給你用了葯,但這葯不但沒起作用,反讓你身上的疹子裏的毒素更重了些,這下就不好辦了,要想好的快一些,就得用些特殊的葯了……」
「無妨,只要能治本小郡王的病,只管用藥就好……」魏語堂再急急的道。
蘇寒再搖了下頭:「可此葯……是獨家配方,價格上可是不菲的……」
魏語堂立即表態,很爽快的揮了下手,再嗚嚕著:「你還擔心本小郡王沒錢不成,你也不打聽一下,誠慶郡王府可不是個小地方,別說你這裏的幾副破葯了,就算是金葯、銀葯,本小郡王也買得起,開個價吧。」
「小郡王果然是財大氣粗呀,回春堂可是個正經的醫館,所開具的藥品自然都是有嚴格把關和保證的,哪裏會漫天要價呢,自然是價格公道的。」蘇寒笑看着他。
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不狠宰一筆,都對不起她這「神醫」的頭銜。
反正她對這誠慶郡王府,可沒有什麼好印象。
不過,有些事,她還是要說明一下的,最少她不會讓蘇禹好過就是了。
蘇寒再接過韻詩遞過來的一個白色布帕子,在魏語堂胸口處腫起的疹子上輕輕的按動了兩下。
就聽到魏語堂呼痛的聲音,雖然不大,可也看出此人就是個廢物,不吃痛的。
她把那帕子再扔在托盤裏,這才道:「如果按原本的看,你這疹子不會腫得這般嚴重,只因用了那不對症的葯,方才會如此,再加之,你之前還飲酒,食了些發物,難道給你用藥的人,沒有與你說過,需要忌口嗎?」
魏語堂的眼睛轉了轉,再看向身邊的那個小廝:「他說過嗎?」
那小廝也回想了下,輕搖了下頭:「奴才沒聽蘇公子提過。」
「混賬東西!」魏語堂罵了一句。
蘇寒再挑了下眉:「現在要治療,就得聽從醫囑了,萬不能再飲酒和吃發物了,只喝些清淡的粥湯,多食些蔬菜,這樣才可以病癒,不然要是再反覆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怎麼個麻煩法?」魏語堂感覺她好像有點在危言聳聽。
「你這本身就是因對某些東西敏感,而引發的起疹癥狀,現在看似只浮於肌膚表層,可經過切脈診斷,其實皮下與內臟也有反應,如果加重的話,就會造成內髒水腫,後果很是嚴重,會要人性命。」蘇寒平靜地為他解釋著。
魏語堂瞪着他那泛著紅絲的眼睛,很是驚恐地看着她:「這麼嚴重!」
「對,別小看了起疹子的病,這種病可大可小,要人性命的也在少數。」蘇寒轉身走回到了竹簾之後。
她在一張葯箋紙上寫了幾筆后,交給韻蘭:「帶着他們去櫃枱拿葯,最少得服用五副葯,然後再來複診吧。」
「五副就能好了?要不,你就直接多開幾副,治好為止。」魏語堂不耐煩地道。
蘇寒再輕點了下頭:「小郡王,治病可不能着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一定要仔細才行……」
「你別和本小郡王說那些沒用的,本小郡王忙着呢,哪有時間天天往你這醫館中跑,要怎樣才能一次就看好,開個價吧。」魏語堂再次不耐煩了起來。
只因他此時,身上再次癢了起來,混身都很難受,而且他還感覺到了冷,刺骨的冷,把衣服整理好,還將身上的棉披風也裹緊了些。
蘇寒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微微一笑道:「那就開十副吧,保證會清除,不過,小郡王要學會忌口,不然,神仙都治不好你的病了,再有就是外敷的葯,記得每日最少要塗三次,別人再開的葯,就別吃了,亂吃藥會要人命的。」
魏語堂的面色不由再是一變,目光也陰寒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起了拳頭。
蘇寒這時再問了一句:「不知,小郡王可否方便告知,先前給你用藥的是哪位大夫,以後我們也好有個防範。」
「什麼大夫,他不過就是隨其太醫院的父親學了些皮毛罷了。」那個小廝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魏語堂卻沒表態,也沒制止,這樣看來,他也認同這個小廝的說法。
蘇寒卻驚訝了:「太醫院,喲,那可是天下間最有本事的大夫聚集之地,那他父親可是很有本事的,他怎麼只會些皮毛呢,不可能吧。」
「是不可能!怎麼可能呢!」魏語堂的目光再陰狠了些,只因臉上紅腫,還真看不出太猙獰來。
可蘇寒卻很滿意他的表現,挑了下眉的道:「那就祝小郡王早日康復了,可以去前方櫃枱拿葯了。」
魏語堂將藥方子遞給身邊的小廝,兩人一走出房門,蘇禹就立即沖了過來,殷勤地來扶他,卻被他甩開了,還在布巾后露出來的目光里,看出來了一絲憤怒。
直到他們離開了回春堂,蘇寒站在窗前,順着窗縫看着他們上了馬車離開后,這才冷笑出聲。
「公子,這樣真能行嗎?可看蘇二公子,還是很會溜須拍馬的。」韻詩對着窗外揚了下頭。
蘇寒輕聳了下肩:「記吃不記打的大有人在,咱們操那個心也無用,不過別出事最好,只要一出了事,他必會是被誠慶小郡王第一個拋棄的棋子。」
「看他仗着誠慶小郡王的勢,趾高氣揚的樣子就生氣。」韻蘭也撇了下嘴。
蘇寒將手從藥水裏拿出來,用乾淨的白巾擦着手:「放心,來日方長,他一定不會有好下場就是了,因為我也不允許他那麼逍遙地活着。」
韻蘭端著那托盤走出門時,又聽她道:「燒了,但不要用手觸碰。」
「明白!」韻蘭立即應答。
而此時在櫃枱處的齊掌柜拿着藥方子,心都在忐忑不安。
只因蘇寒開具的藥方,就是換了個藥名的普通治疹子的方子,可價格卻一副高出百倍不止,這一次下來,可是不菲的價格,同時也感嘆著,這誠慶郡王府是真有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