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房下的人應話了,江濱直接將手中的一份約戰書向房下扔了下去。
兩人扶住蘇寒就從房上躍了下來。
可那邊的人反應也不慢,就聽有人大叫一聲:「給我追!」
立即有人向屋後面跑來。
三人剛站定,就聽到了聲響,還沒等他們再躍起,蘇寒的腰就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給摟住了。m.
就聽到了蕭沐庭沉著的聲音:「撤!」
幾人同時竄了起來,向來時路退了回去。
那些人追過來時,什麼也沒發現,也因那濃濃的煙氣,將這裡都瀰漫住了,也看不清楚,而且還嗆人,這些人已經都咳嗽了起來。
一出宅院,蘇寒就將身上的白袍解了下來,手速很快的團巴團巴的塞回到了包袱里。
蕭沐庭伸手拿下還戴在她臉上的那個面具,一上手,才知道,原來是用紙做的。
「你畫的?」他看著手中那做工粗糙的面具,很想放聲大笑。
「回去說,這裡不安全,一會兒就來人了。」蘇寒反手抓起他的手腕,扯著他就往暗巷外跑。
他們剛拐回宅院正門庭街口的暗巷,那宅子的大門就打開了,從門內衝出來十幾個手拿著木棍的僕役,但一個個站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左右地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追。
那個伍大夫衣衫不整地跑了出來,也看了眼空空的街道,一甩衣袖,只能把人又都招了回去,再將宅門重新緊閉上。
這時,從對面的暗巷之內,伸出來個小腦袋,但也只伸出一半,就被一隻大手給按了回去。
蘇寒回頭看著按著自己腦袋的蕭沐庭:「咱們出去向左走,這是一條死胡同,沒路。」
「誰說沒路,我說有!」蕭沐庭低頭看著她,眼中卻帶著溫柔的笑意。
「有!……嗎?」蘇寒靈動的大眼睛轉動著,她來時可是特意看過的,這條巷子就是兩個宅院的夾縫,根本沒有路的。
蕭沐庭手上用力,將她的頭按回到自己的懷裡:「我帶你走。」
說著,他的手再次摟上她的樓,轉身腳下輕點,就竄了出去,到了巷裡,再直接竄上圍牆,帶著她,順著牆和屋頂,直接躍了過去。
蘇寒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在面巾之下張成了「O」型。
這種飛躍的感覺,也……太爽了吧!
極限運動的快感!絕對是!
蕭沐庭雖然沒看到她此時的表情,但她抓著自己腰帶的力道,他還是感覺到的,這無疑又大大的滿足了一下他的虛榮心,面巾下的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些,眼中的笑意也更深了。
當兩人一落在宸王府後院剛一站定,蘇寒就抬起頭來,興奮的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巾,咧著嘴地笑看著他。
蕭沐庭也拿下了面巾,放在懷裡,見她還不捨得放開緊抓著自己腰帶的手,只能再是一笑。
「是有要求?」他問。
蘇寒用另一隻手指著夜空:「再飛一次,好不好!」
「嗯?」蕭沐庭一愣,這丫頭的要求,怎麼每次都這麼獨特呢。
「求求你了,就一次……」她扯著他的腰帶,輕晃了起來,再次撒起嬌來。
「晚了,明日吧。」蕭沐庭故意如此說,卻享受著她對自己撒嬌的樣子。
「不要了……明日我還要去回春堂開診呢……回來定會沒時間的……你就再飛一次吧……」她軟聲軟氣地求著。
身後的三人立即轉身背對著他們,對於這種軟柔式的攻勢,自家殿下都撐不過三個數。
果然,蕭沐庭輕笑出聲了:「你膽子怎麼會如此大,一般姑娘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嚇得不敢睜眼,尖叫出聲,你反是興緻盎然。」
「我是二班的……不對……你剛剛說……你摟過很多姑娘這樣飛嗎?」蘇寒突然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
剛剛還討好、乞求的小臉,一下就板了起來,眼中的熱情也冷了下來,小嘴也不由的輕嘟了起來。
蕭沐庭沒想到她會如此敏感,心下雖然高興她有這種變化,不過還是立即解釋了起來。
「本王可沒那個愛好,但卻見過。」他搖著頭道。
「誰?」蘇寒說著,還上前了半步,帶著強勢逼問的架勢。
蕭沐庭嘴角微揚了下:「大理寺少卿杜子衡!」
「杜子疼?這名字起的,怎麼鬧著玩兒似的呢?」蘇寒立即糾起臉來:「他家爹娘也太不靠譜了。」
「是子衡,不是……肚子疼……呵呵……」蕭沐庭直接被她逗笑了。
「他為什麼摟著人家姑娘飛呀?」蘇寒輕皺眉地問道。
「救人!」蕭沐庭對她點頭道。
「你也救過人呀,那個姓曹的。」蘇寒再對他瞪了下眼,別以為她不記得。
蕭沐庭果斷地搖頭:「從未有過,我救人直接砍了賊人就行,不必那麼麻煩。」
「我救人也沒那麼麻煩!直接用針或用刀就行!」蘇寒微歪頭的眨了下眼,還確定地點了下頭。
「用刀?」蕭沐庭沒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嘿嘿,肚子疼,哎呀不管了,我又不認識他,愛哪疼哪疼吧,再帶我飛一次吧。」蘇寒立即又換回了剛剛撒嬌的狀態,輕扯著他的衣襟,還小跺著腳。
蕭沐庭伸手將她往懷裡一摟:「就一次,你就得隨我回去睡覺了,都玩兒了一天了,你也不知道累,明日還要給人診病,萬一診錯了怎麼辦?」
「你好啰嗦呀,有這時間,都飛出去一半了,走,走,走!」蘇寒嫌棄地打斷了他的嘮叨。
蕭沐庭真是拿她沒辦法,寵溺地輕搖了下頭,手臂摟住她的腰,腳下輕點,直竄上了大樹,再借著樹上的枝葉,輕點了兩下,再竄得更高了些。
蘇寒一點都不害怕,反是咧著嘴的笑出聲來,這感覺,特別的好。
下面的三人伸長了脖子的借著月光,看著他們,不由的都是一笑。
這全天下間,能讓宸王殿下言聽計從的,也只有小王妃一人了吧。
反正他們跟隨自家殿下這麼久,就從來沒見過他對除了寶屏公主外的其他女子這麼寵溺過,就算蘭陽郡主都沒這個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