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降!
非常簡單的三個字,卻讓以墨雄為首的墨家嫡系,瞬間墜入深淵!
既然不接受投降,那麼,接下來自然就只有戰鬥!
可問題就在於,墨家如何戰鬥?準確的說,他們如何敢跟傳說當中的閻羅刀開戰?
如果是換了其他人任何人,哪怕站在他們面前的,是龍城一直傳說多年的【大先生】厲絕天,雖說墨家的的確確不想跟厲絕天發生直接衝突,可如果一旦真正被逼到絕路,
墨家也絕對並不缺少破釜沉舟,與厲絕天正面一戰的勇氣!
可現在,
站在他們面前的,並不是厲絕天,而是要比厲絕天還要強大上千萬上萬倍的閻羅刀啊!
他厲絕天再如何厲害,他【大先生】的名號再如何響亮,也只不過是僅限於龍城這一畝三分地罷了,
可人家閻羅刀,卻早已名震天下!
換句話說,
就算放眼天下,寧顏都是響噹噹的巔峰大人物,與之相比,厲絕天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在龍城呼風喚雨的井底之蛙,兩者之間,完全是雲泥之別,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這時,
墨景深突然越眾而出,暴喝一聲道:「爸,你怕什麼!站起來,所有人都給我站起來!」
墨雄看了墨景深一眼,滿臉都是迷茫,渾然不知這個小兔崽子到底要幹什麼!
因為,
直到此時墨雄才終於發現,包括他自己在內,墨家所有嫡繫心腹,全部都已經跪在了閻羅刀面前,唯獨他最為寵溺的小兒子墨景深,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跪過!
「你要幹什麼!?」
墨雄看著墨景深,寒聲道:「我警告你,你可千萬不要亂來!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們整個墨家都萬劫不復!」
墨景深厲聲道:「爸,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他寧顏就會放過我們嗎?」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不要忘了,既然他是傳說當中的閻羅刀,那麼,他返回龍城這段時間,一定就已經查清楚,當年寧家血案,我們龍城七大姓,通通都脫不了干係!」
「這種血海深仇,他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們?」
「更何況,爸,你瞪大眼睛看清楚!」
墨景深遙遙指著寧顏,沖墨雄咆哮道:「你看清楚這張臉,他是寧顏!可是,我們之前在鉑爾曼大酒店,參加閻羅刀舉辦的宴會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是用這張臉出現的!」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用兩張臉,來瞞天過海,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他故意讓我們所有人都堅定的認為,閻羅刀跟寧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他一步一步,將我們龍城七大姓送入深淵!他一個一個,將我們七大姓所有人都滿門抄斬!」
「是他,通通都是他做的!」
墨景深雙目血紅,嘶吼道:「他先用寧顏的身份,把我姐墨紅強行擄走,又用寧顏的身份,在我和夏柳的訂婚宴上,強行帶走了夏柳,帶去房間整整兩個多小時!」
「我就跪在房間門口,知道那兩個小時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我明確的知道,我的未婚妻,就在他寧顏的房間,可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誰能理解,這是怎樣的羞辱?」
「而且,即使如此,寧顏依舊不願意放過我們,他反手又用閻羅刀的身份,再次把夏柳留在了他的房間一個多小時啊!」
「完事之後,他又換上寧顏的身份,跑到我們墨家,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兒,進了夏柳的別墅!」
「而且還是帶著我姐墨紅一起進去的啊!」
墨景深暴跳如雷,尖聲道:「爸!認清現實吧!寧顏從一開始就在耍我們!他是故意的!他如果想要簡簡單單的殺死我們,他早都動手了!」
「可他偏不!」
「他先給了我們希望,現在卻又給了我們歇斯底里的絕望!」
「還不明白嗎?寧顏就是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他純粹是在故意戲耍咱們!」
「咱們無論是求饒,亦或者是掙扎,都只會讓他報復的快感變得愈發強烈!」
「既如此,」
「我們為什麼不搏一把!」
墨景深恨聲道:「『閻羅刀怎麼了?閻羅刀的確了不起!可這裡是龍城,這裡是我們七大姓的地盤!我們才是龍城真正的地頭蛇!如果說我們一定會死,那我們憑什麼要坐以待斃?我們為什麼不拼一個魚死網破!?」
聽到墨景深這番話,
墨雄不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墨家嫡系當中,很多人都臉色,也逐漸發生了許多微妙的變化!
【是啊,既然左右都是死,那麼,憑什麼伸著脖子等待屠刀的降臨?】
【大家都是人,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他閻羅刀又不是三頭六臂!有什麼好怕的!?】
【拼了!跟他拼了!】
殺意,
開始迅速沸騰!在絕對的壓力之下,墨家嫡系,在這一刻,反倒是迸發出了愈發強烈的鬥志!
墨雄沉默了許久,緩緩抬起頭來,滿臉陰沉說道:「沒錯,我墨家兒郎,寧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大不了魚死網破!」
墨雄猛地單手一指,指著寧顏,厲聲道:「給我,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