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嗎?】
這三個字,深深的刺痛了墨景深!
他看著蘇敬文,咬牙切齒,厲聲道:「蘇敬文,在龍城,你蘇家至多算是一個中等家族!你蘇敬文也只不過是蘇家一個最為不起眼的嫡系子弟!」
「以前的你,恨不得跪在地上巴結我!」
「現在,我墨家剛剛落難,你就如此落井下石,你還當真是好大的出息!」
孫靜文看著墨景深,一臉認真說道:「對啊,你墨家全盛時期,我當然要巴結,可現在既然你墨家已經不行了,你墨景深也已經徹底淪為一個連自己未婚妻都護不住的廢物,我站出來羞辱你,難道不也是順利成章的事情?」
「你輝煌時我捧著你,你落魄時我踩著你!有什麼問題嗎?」
墨景深氣得差點當場吐血!
其實所有人平時都是這樣子趨利避害的,只不過,很少有人會明目張胆的說出來,可現在,蘇敬文卻根本就半點面子都不給墨景深留!
「好好好!很好!」墨景深指著蘇敬文,指著場間所有人,色厲內荏說道:「你,還有你們,我記住你們了!你們給我等著!」
扔下這句話,
墨景深扭頭就走,這時,蘇敬文卻又再次開口說道:「等一等!」
墨景深勃然大怒,厲聲道:「你又想要幹什麼?」
蘇敬文嘴角微翹,笑吟吟說道:「墨景深,我允許你離開了嗎?」
墨景深寒聲道:「你說什麼!?」
蘇敬文嗤的一笑,「我說,我什麼時候允許你離開了?」
墨景深當場暴走,厲聲道:「蘇敬文,你踏馬是不是活膩了?你這是在找死!」
找死?
蘇敬文冷冷說道:「墨景深,你怕不是忘了,三年前那個夜晚,我只不過是喝多了一不小心把一輩子撒到了你的身上!」
「我明明已經給你道歉了,可你卻仗著墨家勢大,對我大肆羞辱!」
「那一天,我顏面盡失想要離開的時候,你也曾親口對我說,【我允許你離開了?】!」
「現在,我只不過是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就受不了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如此淺顯的道理!你難道不懂!?」
蘇敬文踏前一步,單手一指,遙遙指著墨景深,滿臉冷漠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現在,報應來了!」
「你,給我跪下!」
「如若不然,你今天就別想站著走出去!」
「跪下!」
墨景深死死的握緊了雙拳,滿臉憤恨的看著蘇敬文,氣得渾身直哆嗦,有一種深深的【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挫敗感!
「蘇敬文!」墨景深沉聲道:「萬事留一線,日後好見面!威風耍的差不多了吧?奉勸一句,你可千萬不要得寸進尺!」
「哈哈哈哈哈!」
蘇敬文長笑一聲,道:「那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墨景深,三年前,你讓我跪在你面前,給你賠禮道歉的時候,你有想過要給我留一條退路,保留最後的顏面嗎?」
「你沒有!」
「現在,你倒是想起來做人留一線了?早幹什麼去了!」
「來人!」
「在!」
蘇敬文大手一揮,下令道:「把咱們這位墨景深墨公子給我摁在地上,讓他跪下給我道歉!」
「是!」
蘇家保鏢,直接一擁而上,當場就把墨景深摁在了地上!
墨景深劇烈的掙扎著,破口大罵道:「蘇敬文,你踏馬王八蛋!」
話落,
墨景深突然扭頭沖站在一邊看戲一樣的夏柳,嘶喊道:「夏柳!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幫幫我?」
蘇敬文眉頭微皺。
如果,如果夏柳當真開口,這件事還的確有些難辦!
然而,
夏柳並沒有真的出手,她就那般面無表情的看著墨景深,貝齒輕啟,「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扔下這句話,
夏柳看都沒再多看墨景深一眼,直接揚長而去!
墨景深一臉懵逼!
甚至,就包括蘇敬文,也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夏柳是墨景深的未婚妻,可她居然對墨景深視而不見,居然真的就這樣走了?
這就像是一道無形的巴掌,直接狠狠的扇在墨景深的臉上,扇的墨景深頭暈眼花!
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沉默了一下之後,蘇敬文大笑,狂笑,這笑聲是那般響亮,又是那般的諷刺!
「墨景深啊墨景深,我真都不知道應該說你什麼好!」蘇敬文滿臉玩味說道:「今晚剛剛跟你訂婚的未婚妻,前腳去了寧顏的房間,現在,又對你的生死視若無睹!」
「你自己說,你不是廢物,還能是什麼?」
「你頭上那頂綠帽子,遲早會變成一片青青大草原!」
「你這樣的人,還活著幹什麼?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墨景深憤怒到了極點,臉上的肌肉開始迅速扭曲,變得猙獰可怖!
蘇敬文緩緩走上前來,滿臉冰冷說道:「墨景深,三年前,你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有朝一日,你居然也會這樣跪在我面前吧?」
「現在,我非常想要知道的是,這種滋味如何?你可還滿意!」
「現在,給我跪下!跪下!!!」
話落,
【啪!】的一聲,蘇敬文直接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墨景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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