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個青年男人，首先就看見了坐在屍體旁邊的李道煌，眼神隨後閃過一絲驚訝。
「他就是李道煌嗎？」
「如此瘦弱，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他心中略有驚奇。
本來聽見李道煌的事情時，真的就會覺得對方應該是一個相當勇勐的人，可現在一看竟然是如此的瘦弱。
不過這種驚訝的神色很快就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對於這樣的一個帳篷內惡臭的氣息，產生的天然厭惡表情。
好在表情控制的還是比較到位的。
一閃而過的厭惡后，便也是恢復到了正常神色，走到了李道煌的面前，倒也不嫌棄李道煌現在一身血的樣子。
主動的伸手。
面帶笑容的說道：「李道煌同學，在下趙文臨，是監察司的人，第一次見面，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們。」
他在和站起來的李道煌握了握手之後。
趙文臨也是雙手遞了一張名片過去，同時笑着示意了一下身後的袁萬松：「然後這一次我們過來找你，主要是因為接下來我們要帶着你的司長，一起去我們第一區監察司裏面接受一些詳細的調查和問詢。」
「而這一次調查和問詢應該會持續一天左右的時間，期間，如果您有什麼東西需要尋求幫助的，那麼您可以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當然了，如果覺得害羞的話，那麼您這邊也是可以聯繫一下您的司長的。」
監察司需要調查這個地方的一些事情，針對的是其他部門，和學生沒有多少關係。
袁萬松雖然是第八區的，但監察司是少有的能夠跨區域執法的存在。
第八區的守備司，現在也要聽第一區監察司的命令，這一次的調查時間應該要持續很長。
李道煌點了點頭。
他看着對方的模樣。
對方年紀並不大，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二十六七的樣子，一定意義上是年少有為，在其胸口的位置能夠看見有一個凋花的勳章，這個勳章的上面寫着一個『三』，很顯然這個人就是第一區監察司的lv3級別的存在。
lv3的存在，就代表着對方應當是一個除了監察司司長之外地位最為崇高的一個人。
而監察司是什麼存在？
真正意義上的皇親國戚，真正意義上最為精銳的人。
太多太多特級綜合學院的學生在畢業了之後想要來到監察司中工作了。
在這樣的一個好地方中，外面的人聽見監察司就會感覺到先天的害怕，就會情不自禁的開始顫抖，開始不從容的。
袁萬松則是一臉不爽的樣子。
監察司的人還真的就是看人下菜盤，剛剛他袁萬松作為一個司長，在被這些監察司的人找到的時候，對方那個嚴肅的表情啊，那真的就像是看見囚犯一樣的，各種各樣的威懾，各種各樣的嚴肅啊。
然後找到了李道煌的時候。
他們這眼神中頓時就出現了很多的笑容，更是裝出來一副大好人的樣子，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大狐狸的模樣。
「瞧瞧你們一個個臉上的樣子，你們看見我的時候怎麼不帶有笑容的，現在你們幹什麼一個一個眉開眼笑？」
袁萬松相當不痛快的在心中想着。
老頭子。
要面子的啊。
顯然監察司不給他袁萬松面子。
李道煌看得出來袁萬松不爽的樣子，他看着趙文臨笑容滿面的樣子，他倒也是點頭說道：「我會的。」
接着。
他和善道：「我們家司長就勞煩您這邊照顧了，辛苦各位。」
袁萬松：「？？？」
趙文臨哈哈一笑：「沒事的，沒事的，大家都是朋友的，大家都是為了整個雲海來去考慮的，所以這一次的調查雖然會比較的嚴肅，但是我們肯定是相信司長等人的，那我們這邊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繫。」
他做出來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李道煌：「好。」
他看着袁萬松：「司長，你要聽監察司的安排，抗拒從嚴，坦白從寬。」
袁萬松：「？？？」
他當然、肯定是知道李道煌意思的。
眼下這個節骨眼就算是再怎麼看監察司不爽，就算是再怎麼不爽對方的各種高傲，但監察司還真的就是這四大組織中的最精銳的存在，目前的時間節點來看，四大組織本身就菜的可憐，就不要搞分裂。
他袁萬松這邊稍微的忍一手，為大局考慮，眼下也只能是作此計劃。
「好……」
袁萬松明白了，眼下就聽李道煌的吧，不要來什麼傲氣了。
他道：「那麼有事情隨時聯繫我們。」
李道煌：「成。」
相互點頭，目送著幾個人離開后，李道煌閉目養神，實際身軀狀態實在不行，完全定不下心慢慢去思考。
只能痛苦中，隱忍着。
而這件事情一直持續到1月4號，下午的6點，事情才終於是慢慢的解決。
在此期間，學院裏面的情況，已經是不知道怎麼用言語進行形容，每一個家裏面都相當擁有希望的孩子忽然之間死去，全家老小的人跟着過來到這個學院之中認領屍體，期間……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
李道煌聽見的最多一句話就是：「……我的孩子啊！」
當然。
他在這兩三天的時間內，也和太多太多監察司等各大部門的大人物見過面。
他知道這些大人物的意思，這就是主動的過來送橄欖枝的，所以這些司長們一邊是在外面嚎啕大哭的情況下，一邊又是笑着過來和他握手，感覺和外面所處的這一片時空，已經是存在了完全的割裂。
李道煌沒多說什麼。
至於這件事情，最終對外宣佈是管道泄漏。
編的這個謊言根本就不攻自破。
但除了第一區周圍的一些居民，對於這件事情還感興趣之外。
其他區域的居民在聽見這件事情的時候，知道了也就是知道，反正也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感知不強。
檢查一下自己家裏面的各種管道，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這件事情也不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想來這件事情過去半年左右，應該就會徹底的進行遺忘。
網絡上對於這件事情也展開各種各樣風控，所以這件事情最終也只會在一個小圈子內快速的進行傳播。
尤其是對於雲海現在動輒百億的一個超大型城市而言，一個區域和一個區域之間的間隔是極為大的。
這就像是其他國家發生的一些事情一樣。
「所以這件事情最終也是會不了了之。」
「我們下一次再遇到這個災難的時候，還是會以同樣的一個方式來去進行說明嗎？」劉秀站在李道煌的旁邊，他默默的問著。
「或許。」李道煌簡單回答。
不得不說，現在守備司的辦事效率是極高的。
整個學院在這種情況之下，屍體已經是被完全的清空了，僅僅是兩三天的功夫而已，屍體全部不見。
只留下來一些斷壁殘垣。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學院正在拆除重建。
而這件事情真正情況是鬧的是極大的，雲海各個區所有的守備司司長全來，人手通過秘密的調集，在這兩三天的時間內，已經是將這一片區域完全的進行控制住，家屬賠償一大筆錢，趁著年輕的能生一個，那麼就再多生幾個吧。
實在不行的話，孤兒院裏面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孩子。
劉秀則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非常冷血，這件事情只是過去了三天而已。我感覺我已經是完全接受了這件事情了，估計再過半年的時間，我感覺我對這件事情也會徹底的澹忘。」
「可能等到某一刻忽然之間想起來的時候，才忽然之間想到曾經發生過這麼大的一次災難。」
「簡直不敢想像當時的我，竟然是嚎啕大哭的那麼誇張。」
劉秀則是自言自語的慢慢說着，看着眼前這樣的一片空曠的區域，他似乎還能夠隱隱約約的看見這個區域曾經生活過很多很多的學生，還能夠看見有某個小女生非常害羞捧著花，朝着他走過來的畫面。
這種感覺相當的夢幻，相當的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劉秀覺得自己真的就是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平澹，三天之前哭的要死要活，三天之後，現在已經是可以正常的說話。即便看着眼前的這個慘絕人寰的景象，但至少心情在這個時候已經是完全恢復，並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大喊大叫的。
李道煌沒有回答劉秀的自言自語。
他只是在仔細的看着周圍的戰場情況，確定沒有什麼線索被遺漏之後，他轉身朝着一架直升機走過去。
「走，回去學院。」他說。
「好。」
劉秀也是點了點頭，跟着李道煌走着，卻在真的轉身的時候，心中一痛。
小亞！
我的小亞啊！
祝願您下輩子不要再來這樣的世道，換個真正的天堂啊！
他在心中悲憤的喊了兩句。
呼吸都是顫抖的。
李道煌看了看身後劉秀低着頭的樣子，他的眼神怔住了一會兒，依舊是沒有多說什麼。
而現在第1區綜合學院真的就是名存實亡，第1區綜合學院是沒有辦法維持正常的秩序。
現在倖存者都要面臨各種各樣的轉學，會有個大的機構統籌進行管理，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地選擇其他區域的綜合學院。
劉秀選擇第8區綜合學院，選擇和他李道煌待在同樣的一個學院之中。
這個結果能理解。
……
直升機上，螺旋槳轟鳴著，直升機兩側的噴氣引擎，則是加速的掠過雲海那可怕的密集建築。
百億人口的一座城市，這是何等誇張的一個巨大城市啊。
在這樣的一個城市的上空，快速的飛行，劉秀坐在窗戶的旁邊，俯瞰著這樣的一座讓人頭皮發麻的城市。
這才忽然之間感覺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渺小。
想了想。
這也只是人類無數座城市之中的一座而已，難怪能夠和這些其他的種族戰鬥這麼多年。
容錯率太大。
這就像是一家如果只有一個孩子，那麼這個容錯率幾乎為0，情不自禁的就會將自己的孩子當為掌上明珠。
更是會因為孩子犯蠢，而痛心疾首。
但如果一家擁有1萬個孩子，那麼就算一個孩子廢掉了，這也是無所謂的。
這就是最為直觀的一個邏輯判斷。
尤其是在這種和其他種族進行殘忍戰爭的年代，人口基數龐大，這是最為基礎的要素。
「若是沒有這龐大的人口進行支撐，早就被滅族吧？」劉秀感慨的很。
李道煌則是和袁萬松簡單的溝通著。
袁萬松明顯是比兩天之前顯得更加的疲憊：「誒，監察司最終什麼東西都沒有調查出來，反倒是我們其他人在這兩三天的時間內就像是囚犯一樣被他們各種分開審問，誰能想到這種事情會忽然發生呢？」
李道煌：「想不到的。」
他很誠實。
就算是之前觸發了輪迴者天賦的時候，他意識到這件事情應該是相當嚴肅的，但真的沒能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他遠遠沒有將自己的敵人想的過度的渺小，只能說敵人實在強大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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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怎麼強大的心理建設，也走不到這一步的。
再問道：「汪院長那邊的事情接下來會怎麼處理？我指的是他家人那邊。」
袁萬松立刻心酸，他誠實且痛苦的回答道：「他家人那邊已經是知道，知道了之後沒有多說什麼。」
李道煌略有沉默：「所以我們能去參加葬禮嗎？」
袁萬松搖頭：「恐怕不能，對方在電話中的語氣，雖然沒挑明，但很顯然對我這邊是有憎恨的，而你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過去了吧，否則在這種情況之下，真的很難避免對方遷怒於你，事情就會很痛苦的。」
李道煌：「哦。」
他點了點頭。
還是問道：「您這邊能夠將汪院長的妻子電話給我嗎？我還是準備打一個電話去問候一下的。」
袁萬松愣了一下，再去看着李道煌那相當認真的神色之後，他也只能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肯定是滿足你的想法的，只不過現在飛機上比較的吵，等到第八區，下飛機再說吧。」
李道煌：「行。」
他還是很尊敬汪昊然的。
哪怕這一次回去了之後，被對方的家人各種的謾罵，這也都能夠完全的接受。
葬禮。
要去。
……
1月4號晚上9:00，李道煌等人已經是回到了第8區綜合學院之中，袁萬松已經是將該安排的東西都已經是安排好。
現在袁萬松和劉秀站在守備司的辦公室窗戶旁邊，通過這個窗戶的玻璃看着遠處停車場上一個人打電話的李道煌。
李道煌帶着連帽衫的帽子，胸口上還有人類無敵這4個字，他的身軀顯得落寞且孤寂，且瘦削，且單薄。
他們不知道李道煌這個時候會如何的和汪昊然的家人說話。
只覺得會非常的揪心。
袁萬松的面龐倒映在玻璃上，他訕訕地笑着：「雖然我這麼說會有一種散播負能量的感覺在裏面，但其實老汪死了，這也是一種解脫的感覺，在畢竟就目前的這個世道來看，每一個人身上的壓力都是巨大的。」
「並且老汪也留下來後人。」
「可以了。」
「至少相對於其他的一些武者們而言，他的一生已經是相當的精彩。」
劉秀似懂非懂：「司長，你如果死了，你也會這麼想的嗎？」
袁萬松：「？」
劉秀愣了一下，接着他才忽然之間發現自己的這個問題，好像很容易引起誤會。
他連忙說道：「我不是詛咒司長您現在就去死，我真的是沒有這樣的一個想法的，我只是好奇您這樣子身份的人，您在真正意義上面對死亡的時候，也會覺得自己終於解脫嗎？我真的不是詛咒您立刻去死啊。」
劉秀現在有一點面紅耳赤。
袁萬松看的是哈哈大笑：「實不相瞞，如果這一次死的是我，那麼我在死亡之前，我一方面可能會覺得有一點不甘心，另外一方面就是解脫吧，主要就是捨不得自己的家人，說句實在的，如果這個世界上面沒我任何在意的人，那麼死了也就是死了，可是真的想到自己家人沒有自己之後的日子，那真的還是會難以割捨的。只不過事情嘛，永遠是要朝好的方面去看，所以也只能安慰自己，終究解脫。」
劉秀頓時重重的點了點頭：「司長，這一次我來到第8區綜合學院，我接下來一定是會認真努力修鍊的，我絕對不會辜負了我們宋北院長的想法，我也絕對是要將我自身的實力提起來，為我摯愛之人報仇！」
袁萬松看着劉秀那緊緊握住雙拳的樣子。
頓了頓。
他說道：「不要將這種東西太多的攬在自己的肩膀上，這件事情本身不是你的過錯，你這次已經是和李道煌一起，你們兩人救下來太多太多的人。並且你們還太年輕，你們前途可期，所以不要太給自己壓力。」
「或者換一個角度來去進行說明，你覺得你心愛之人，如果能夠知道你現在的想法，那麼你心愛之人又會作何思考呢？」
「她難道真的會指望着你一個人冒着各種各樣的風險去為她報仇嗎？難道你心愛之人不希望你往生幸福嗎？」
劉秀沉默。
咬緊牙關。
小亞會希望自己幸福嗎？會希望自己放下這種仇恨的嗎？
他不知道。
真不知道。
而袁萬松蒼老的面龐倒映在眼前的玻璃上，玻璃上結著冰花。
「說句實在的，如果我哪一天被他們給殺了，那麼我真的不希望我的孩子帶着這樣的責任去給我報仇。」
「不用的，真的不用的。」
「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他們擁有着自己的人生，完全不要將自己的人生背負在我們這樣的前輩身上。」
「我們犯下了很多的錯。」
「我們更是不希望我們的後代一次又一次的錯下去，仇恨真的等到疊加起來，那麼整個人族會陷入到瘋狂狀態中的。」
「我們人族的敵人永遠不是我們自己，我們人族的敵人永遠是其他的萬族。」
劉秀若有所思。
似乎有些感悟。
但還是那特別特別複雜的情緒。
大家都知道要放下仇恨，要以一個正常理智的角度去走自己的人生，可是說起來簡單，真正執行的時候怎麼可能這麼隨意呢？劉秀短時間內恐怕沒辦法去真正的做到這一切的，他也只能是默默的點頭。
……
「……院長，我現在立刻去一趟汪院長的家，明天早上6:00葬禮，我應該能夠趕得上的。」
30分鐘之後。
李道煌重新來到袁萬松的辦公室，他剛剛已經是聯繫了對方的家人，對方的家人同意了。
袁萬松神色複雜：「好的，葬禮應該是會持續到早上的9:00左右的，具體老汪家距離此地還是比較遠的，開車應該要三個小時左右，然後你中午重新回到守備司，應該已經是1:00左右的，晚上總督會來……」
「到時候總督的事情……」
袁萬松欲言又止。
李道煌還沒有將這一顆血色童孔的一些情報說出來，所以李道煌去了葬禮之後，葬禮結束立刻就要回來的。
事情很多很複雜。
李道煌：「沒事，我會在晚上的6:00之前重新的回到守備司的。」
袁萬松：「好！」
李道煌：「院長，您這邊有黑色比較莊重的衣服嗎？」
袁萬松：「有，守備司不缺這個衣服，你穿我的，我們兩個身材差不多。」
他立刻從旁邊的掛架上面取出來一套黑色的肅穆正裝，還有一個黑色的領帶。
他幫助李道煌換好這一套衣服。
換上了這一套衣服的李道煌，看起來讓人更加的心疼。
身軀本來就瘦削的很，此時穿上這一個外套又是滿頭白髮蒼老的樣子，袁萬松一時間都無法去判斷到底李道煌的年紀大還是他袁萬松的年紀大，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同學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這麼的蒼老呢？
簡直就像是壽命要走到盡頭一樣的。
「我陪你一起去！」劉秀實在是有一點不放心李道煌，「我們兩個人輪番開車，這樣你也會稍微的輕鬆一些，不然你這來來回回的跑一個人這也容易出事故的，所以就讓我這邊跟着你一起過去，有個照應。」
李道煌微笑搖頭：「沒事，我的身軀狀態我知道的，這才到哪兒？」
他笑着。
在劉秀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
他說道：「接下來你好好的去武者綜合學院裏面修鍊，你的天賦不要浪費了。」
說完。
不等劉秀說什麼，他重重的拍了拍劉秀的肩膀，轉身離開了這個辦公室。
劉秀只能是目送著李道煌離開此地。
的確。
好好修鍊即可，其他說任何都是廢話。
只有實力強大，那麼自己這邊才會多出來更多的選擇機會。
就像是這一次一樣。
若是自己的實力絕對強大，那麼這一顆眼球出現，這又當如何？很多的痛苦本質上都可以歸功於實力不足！
還是要極為認真的修鍊才行啊！
……
晚上10:10分。
看了一眼大白那胖胖都都的樣子，李道煌已經是想到了汪昊然那憨態可掬的模樣。
雖然兩個人之間真的要說相識，前後加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多月而已，但真的等到這樣的一位院長忽然之間死去，以至於完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即便李道煌現在的心神也輕輕一顫，心痛的很。
「該殺的人，我一個都不會留的。」
李道煌坐在駕駛位上，雙手扶著方向盤，閉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氣，他只能是輕輕的給出了這樣的一個承諾。
同時。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對勁。
有一種濃烈不對勁的感覺。
而這種身體的不對勁，一開始的時候也無法去進行形容，只是覺得一陣一陣的寒冷。
直到晚上的12:10的時候。
李道煌駕駛着大白行駛在城市的某一條寬闊筆直的高速上，他慢慢的靠在了高速的應急車道中。
因為。
他看見了……惡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