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煌，是我，袁萬松，和藹可親的守備司司長。」

「前輩。」

袁萬松站在辦公室的窗帘的後面。

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天空中的落雪已經是停止，不過地面上已經是落了厚厚的一層雪。

不可能是銀裝素裹，但至少也是滿面凄涼。

他道：「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情我已經是幫你問過了，對方的效率也是挺快的，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他可以收你為徒，但是在收你為徒之前，要對你進行一個簡單的測試。」

李道煌：「能理解。」

袁萬松：「嗯，畢竟對方是能夠在我們幾個大機構中同時發布消息收聖堂為徒的，但是在我具體說這件事情之前，其實除了這件事情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提醒一下，你的這件事情也是挺關鍵。」

李道煌：「請講。」

袁萬松：「我們並不能夠判斷對方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是我們可以確定對方應該是一個真正強大的聖堂。相信這些話語，簡單的說到這裡，你應該就能夠知道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到底是什麼的。」

袁萬松想要表達的意思，那就相當簡單了。

做任何事情都會有風險。

這件事情也會有風險。

袁萬松等人並不能夠知道對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人，只是知道對方有這樣的一個地位，有這樣的權利，對方更是一個相當強大的聖堂。若是浮於表面的去進行觀察，那麼這一切看起來都是好事。

但這真的全都是好事嗎？

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前提之下，很難通過三言兩語，就直接判斷對方是否是一個好人。

信任要有經歷作為基礎的。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普遍沒有相互信任的可怕年代。

而李道煌現在天賦相當的好，所以主動地拜別人為師，這也主動的等同於接受了這種事情中的風險。

李道煌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幹脆：「我明白，我接受。」

昨天汪昊然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李道煌既然是同意打電話給袁萬松，那麼那個時候就已經是思索之後，下了決定。

而決定在下了之後，就不需要再對這件事情有任何意義上的猶豫不決，反倒是會顯得優柔寡斷。

眼下的利益是遠遠的超過危險，那麼這件事情就是能做的。

袁萬松：「好！那麼接下來你要通過對方的考核，你需要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學會對方基於你的這一本功法，只要你能夠通過這一次的考核，那麼接下來對方就會成為你的師傅，會指導你。」

這年輕人。

誒。

真的果斷。

該出手，就出手，絲毫不會脫離帶水的。

李道煌：「明白。」

事情便是這樣說定了。

電話掛斷了之後，袁萬松很快的發過來了一份文件，這一份文件便是一本功法。

李道煌通過房間內的印表機將這一本功法列印出來，重新回到客廳中認真觀看。

功法的名字叫做。

衍天訣。

以功法本身的簡介來看，這一本功法應該是一種幫助氣息壓縮，以至於讓氣息變成血靈的方法。

而方法本身是有很多種的。

這就像是一個人想要吃盤子裡面的食物。

那麼他可以拿手抓，也可以拿筷子，也可以拿勺子，也可以拿叉子，甚至於直接拿頭去啃。

都是沒有問題的。

這就是一個方法。

當然。

方法有好有壞。

李道煌網路上簡單的搜索了一下有關於衍天訣的消息。

找不到。

衍天訣在網路上並沒有任何的一點消息，但通篇讀下來，李道煌覺得這本功法應該品質不錯。

……

守備司中。

窗帘拉著。

袁萬松叼著煙，看著手中的各種各樣的情報。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再看張天成走了進來。

袁萬松在看見張天成的同時，這就已經是皺眉頭了：「你們那邊經過調查之後，結果怎麼樣？」

張天成苦笑：「柳行給我們提供的那個犯人，我們在詳細的調查之後，已經是可以確定這個犯人不是無辜的，這個犯人在前些日子，他還殺了一家三口人，手段相當兇殘，相當的暴力。」

「他平時的身份是個老師。」

「小學老師！」

「小孩子們，都很喜歡他。」

袁萬松沉默。

張天成：「所以我們現在怎麼辦，現在再去聯繫李道煌嗎？讓李道煌幫助我們去處理這個人的嗎？」

「然後，頭兒。」

「我真的不覺得李道煌現在能夠在這100米的範圍內，殺死眼前的這個犯人。」

柳行現在已經是不和李道煌聯繫了，又或者是平時根本就逮不到李道煌。

她現在直接和守備司聯繫。

就像是守備司的頂頭上司一樣的。

和上一次一樣。

這一次柳行相當隨意的拿出來了一個他們組織的走狗，直接將這一隻走狗的所有資料全部告訴了守備司。

要求也是相當簡單。

這本身就是一場交易。

她柳行提供這個最大惡極之人的詳細信息，守備司要聯繫李道煌，讓李道煌前往進行殺戮。

袁萬松則是暫時沒有回答張天成的話，只是皺眉思考著。

張天成便是嘆氣說著：「誒，李道煌之前的說法是沒錯的，我們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或許從一開始這件事情就是錯誤的，或許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和柳行有任何正面的聯繫，以至於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上一次在上次那個劫匪的時候，對方沒有提出來任何苛刻的要求。」

「但是這一次卻要在100米的範圍之內殺死眼前的這個犯人，否則下一次就不會存在有任何意義上的聯絡。」

如張天成現在所言。

之前殺死超市門口的那個人時，李道煌用的是遠程狙殺的方式。

柳行看見了。

她認可了。

但是這一次就不一樣了。

這是另外的一種測試的辦法，測試的就是李道煌，他在這中距離也就是100米距離內的處理辦法。

袁萬松則是在思考之後，他嚴肅的對著眼前的張天成說道：「實在而言，我覺得這種事情雖然是有一點誇張的，但是真的想要讓李道煌殺死這樣的一個第二境界四階段犯人，不是不行！」

「並不是不可以做到的！」

「我現在已經是完全相信了李道煌本身的能力了，他真的是足夠這麼強。」

張天成聽見了之後瞬間驚訝。

什麼情況？

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自家的老大這個時候會忽然之間說出來這種話語的。

「老大，不一樣的。」

「李道煌上一次是遠距離的狙殺！」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和別人進行這種中距離的博弈，但是現在真的就不一樣的。」

「這100米的距離內，要殺掉一個第二境界4階段的人，就算是我們這些巡邏人員出馬，這也是頗為麻煩的！」

張天成顯得有些焦急，他可不想要李道煌這個時候去送死的啊。

袁萬松沒有解釋什麼：「我的意思不是這個。」

「我指的是，這一次李道煌做到了之後，那麼下一次呢。」

「下一次我們不可能再聽從柳行的說法吧？我們不可能再去不斷的讓李道煌涉險吧？」

「更不說我們現在的這種行為，就像是免費的在幫助對方做這種測試。」

「對方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的這些走狗，但對於我們而言，李道煌卻是我們不能夠去進行拋棄的重要人物。」

張天成恍惚不已，重要……人物？

什麼時候李道煌成了重要人了啊？

什麼時候的事情？

之前自家老大不是這麼說的，還在傾向於讓李道煌去的，畢竟能殺一個，就殺一個。

對方這小學老師身份，實在恐怖！

並且。

天知道還有什麼犯人，藏在各種區域，無比危險的！

但現在這是怎麼了？怎麼李道煌瞬間在袁萬松的心中，地位這麼高的？！

難道老袁不是老袁，是老李？！

是爺爺嗎？

張天成不懂，他隨後問道：「所以我們這一次怎麼辦？」

袁萬松：「拖時間！」

「拖得時間，越久，越好！」

他眯著眼睛，看著外面的雪，此番李道煌正在學習功法，若是真的能找這個神秘聖堂為師傅。

這一切或許就會不同！

但可能嗎？

可能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完全學會嗎？對方這前輩，不像是會隨便收徒的存在，這要求肯定極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