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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輪迴模擬:我能逆天改命 - 第二百四十一章 試問天下,誰能抗手!!(5K4大章,求訂閱!)字體大小: A+
     

    隨著天幕有陰霾襲來,遮天蔽日。有一駕馭烏雲的真人身影,手攬一桿迎風飄飛,其上有無數冤魂厲鬼繚繞之幡,馭氣而來!抱著臂膀的杜白,此時雙眸微微一凝:「魂幡教教主,玄陰上人。」三百年前成道之真人,創派魂幡教,凶威赫赫。縱使數十年未曾露面,但他的威名,依然在世間傳唱,這在場的諸人,對其皆不陌生。「本座魂幡教教主,玄陰!」「聞得道友大開山門,再立紫霄,特來赴約拜會!」魂幡教主捲起滾滾陰風,語氣冷冽,傳盪四方。但就算排場如此之大,那盤膝於巨石之上的白衣道人,卻依然是眸子閉合,氣息綿長,不作理睬。來者並非是客,何須笑臉相迎。更何況,人還未齊呢。果然,就待這鋪天蓋地的鬼哭神嚎,與漫天陰風的排場才稍稍去了三分。緊接著有妖冶的血蓮花,自遠方一步一步盛開,由遠漸近,鋪天蓋地!一身披血袍,赤發披肩的男子,他的靴子踏在這一朵又一朵的血蓮之上,緊隨著那魂幡教主之後,自北方到了這道一峰前。血海道宗主,血海道人!隨著兩尊邪魔道的真人掌教親至,諸如杜白、南海等輩,眸中都有凝重之色閃過。立身所處,皆有法域!這才是一方邪派的主宰者!像是長生教莫天行,傀儡宗閻缺,與這些邪魔大真人比起來,差得遠了!這還不算完。轟!隆!隆!遠處大地,足有十數丈高,如銅錘般大小的童孔里,閃爍著幽藍色鬼火的一尊鬼神石像,踏著荒蕪的土地,往這斷了半截的道一峰,緩緩踏來!他的腳步每每邁動一刻,隱隱間都伴隨著大地的震顫,叫人心神生懼!轉輪宗主,轉輪王!緊接著,還有一聲鋪天蓋地襲來,儘是猖狂與殺伐之氣四溢的大笑之聲,緊隨其後,針對著枯榮寺的南海禪師響起:「師兄,上一次你我二人相見,算一算還是十數年前吶!」「你於修行之上的進境不高,於佛法參悟之道的造詣不深,但卻唯獨有一手趨吉避凶學到了妙處,叫得師弟我屢屢尋你,皆不得見!」「但今日之後,你必走不掉!」隨著一道眉心有朱紅印記的年輕僧人,雙掌合十位臨而來,季秋此時,終於睜開了眼睛。【魂幡教主】【一桿魂幡攬盡無數魂魄,出身邪派世家,三十鑄道基,一百二十餘歲結成金丹,后精研三百年歲月,演化法域,為一方邪主!】【於三百年後踏出此域,因掠奪正宗傳承,遭法相大能出手,隕落而終!】...【血海道人】【以一口天地血泉得道,煉為本命之寶,將神魂寄於其中,避世修行三百年,終成金丹業位,正值正魔論道,一出世間便以血海大法,煉化兩尊補天派真人,威震天下!】【後續:???】...【轉輪王】【三十六州化外之地,陰地道場立下鬼道傳承,號曰轉輪宗,自稱轉輪王,鬼身特殊,修行千年方至於此境,尋玄冥石鍛造一鬼神石像,鬼身附於其中,雖是蚍蜉鬼身,卻有鬼神之能!】【二百三十年後靈氣潮起,天開地通,因與正宗交惡,被以大日陽神法煉干鬼身,隕落而亡!】...【殺生僧人】【自幼於寧州枯榮寺廟中修行,為上品之姿的天才,修行一路高歌勐進,二十三載破道基,七十八年成金丹,名震三山佛脈!】【在破金丹關前,所悟之理與枯榮寺佛法對沖,遂叛出枯榮寺,自立殺生寺,於正魔論道大破枯榮寺長老金身,后領門人殺上枯榮寺,破滅其百年佛脈傳承!】【後續:???】四大法域境的邪魔真人,在季秋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所有訊息,盡入他雙眸之間。魂幡教、血海道、轉輪宗、殺生寺!無一例外,皆是聲名赫赫的巨擘人物!而且其中更有甚者,比如那血海道人與殺生僧,竟連季秋成就金丹之後,都窺視不得。光憑此點,便足以見得若是無他,至多再過二三百年,這些邪脈真人,就將登臨更高的境界,達到那萬壽無疆的法相真君之境,徹底蛻變為真真正正的魔道巨頭!「不過今日既然來了。」「那便也到此為止了。」目光掃過四方聲勢浩大,隱隱自成一番天地的邪魔真人,季秋站起身子,目光尤其在血海道人與殺生僧身上停留片刻,便開口道:「今日道一峰前,本座能見得四位聲名赫赫,天下絕頂的真人存在,何其幸也!」「不知,天魔道主為何未至?」白衣道人周身罡風繚繞,即使面臨四尊邪派真人之威壓,亦是面不改色。對此,那最先前來,並未引起季秋回應的魂幡教主當下冷笑:「天魔道主千變萬化,無形無相,蹤跡無尋,可不像是我輩,常年於宗門坐鎮。」「岳無雙,鄂王之子,紫霄掌教,四十載來證得金丹,今日一見竟有法域之境,實非凡也!」「但就憑此,就欲在這道一峰與我等論道?」「你是否...還差了些!」「或者說,你是想和這些人一道動用神通,與我等生死一決?」擎著一面招魂幡,這黑衣教主目光在四方遊盪,自趙紫瓊、敖景等輩身上一一掠過,隨後才漠然發問。不過對此,季秋卻只是搖了搖頭,隨後腳步輕抬,從平地立身而起:「拜帖之中,講的明白。」「今日論道,只我一人。」「諸位既然來此,是一齊上,還是一個一個來?」伸出手臂,作邀請狀,白衣道人面上肅穆,神情認真,不似作偽。只這一動作,頓時令諸邪愕然。「好一個大燕太師,紫霄掌教!」「狂則狂矣,便是不知,你是否有這副狂妄的資本?!」話語落,天地間有大風襲來!那血海道人踏於血蓮花上,只一聲嘿然,繼而目視四方,看著那各自身上有滾滾氣流的真人之輩,語氣冷聲道:「我輩修成真人,歷經百千劫難,縱使不敵,哪怕戰死,又豈能自降身份,齊齊出手,斬了你這小輩?」「怕就怕,你連本座這一關都過之不去!」待到聲音震天,末了血海道人一揚大袖,金丹法力澎湃而起,頓時化出漫天血蓮,往道一峰上那道人身影,轟殺而去!「殺!」一聲嘶吼,猶如龍蛇起陸,天發殺機!道人見此抬眸,「若是如此,那本座倒是還能敬你三分。」言罷,季秋未啟元陽劍,先是將其收入袖中,隨後手掌並緊,攥握成拳。隨後催動起了庚金不滅體,一拳轟開了浩浩長流,一瞬息砸出了百千拳,將那一道又一道的血蓮,皆是徹底砸成了粉末之狀!粉碎真空!「天象之境?」血海道人話語中帶著些猶疑,緊接著更是不由大聲喝彩:「倒是小看了你這後輩!」「小小年紀,既成金丹法域,又能武道通天,假以時日天地大開,豈不元神有望!」「如此成就,卻是可惜,然而今日留你不得!」道人身影刮出血色殘影,語落罷了,已近季秋百丈之身,「且叫本座看看,你這短短歲月,能以什麼道果結成法域!」血海道人看著季秋轟碎了漫天血蓮,眸中認真之色閃出,緊接著一步踏出,無形氣場頓時瀰漫百丈!法域之內,我為尊!血海滔滔,幾乎化作了實質,這血海道人一聲怒喝,赤色髮絲飛揚,無邊威壓降臨!然而對此,那道人卻只是唇角微勾,無聲一笑,「只有這點斤兩嗎。」轟!白衣道人抬手間,以太平道意凝聚而成的太平法域,瞬間降臨!頓時,哪怕是無邊滔滔血海,也不由被其壓制了住,血海道人只覺得呼吸一窒,宛如泰山壓頂,喘不過氣來,神色當下駭然:「這是什麼法域!」「你...」他聲音還未道出,就在不經意間,突然聽到了耳畔有劍鳴聲陡起!嗖!在召開太平法域的那一刻,季秋衣袖一揚,拇指大小的法劍便如虹光般竄出,往那近在遲尺的血海道人丹田腹部,徑直刺去!「嗤,這小小一柄法劍,縱使是法寶,也沒大用!」見得太平法域將自己壓制,血海道人喘了口氣,暗道一聲大意,但隨即看到法劍飛來,又不由鄙夷一笑:「血海不枯,我便不亡!」「一柄法劍罷了,怎能破我血海金丹?!」話音剛落,元陽劍劍身猶如鮮血流轉,散發妖冶光華,頃刻間貫穿了血海道人的胸膛,直刺入內,將他的五臟六腑,盡數搗穿!但縱使如此,血海道人依舊狂笑:「我之金丹,融入血海,一身血液不枯便不會隕,縱使你劍道絕倫,又豈能殺我?」「待你一身法力耗盡,就是本座斬你之時!」身軀爆開,血液如雨潑灑,但是每一滴濺射而出的血液,卻都蘊含著一張血海道人似有似無的臉。何等詭異的血海大法!難怪此獠日後,竟能成法相真君,不談心性韌性,光只論保命手段,便是當世第一流!他就這麼對著季秋張狂的笑著。直到...那劍氣爆開了他身軀的元陽劍,突有奇異的吸引力,將那四面八方的血液都吸入劍身時,他才終於有了些慌亂:「等等...這...」感受著本來溢散的血液越來越稀少,蘊藏的法力與神魂也越來越虛弱,血海道人大驚:「這是什麼劍!」一聲嘶吼過,那身軀爆開濺射的血液,頓時急速往四面八方遁去!血海道人只覺詭異,知曉繼續留下,可能真得隕落,於是打起了退堂鼓,只要能遁逃一滴血液,就當能再度復起。只可惜。「晚了。」季秋眸中幽深。元陽劍本就是殺伐之劍,又經無邊鮮血灌輸。被此劍留下了血液印記,縱使這血海大法再是通天,又豈能有遁逃之機?此劍,就合該是他血海道主天生的剋星!今日落在他季秋手中,哪怕是未來的法相真君,也該隕於今日,遁逃不得!眼看血海道人就將隕落,本來觀摩的三尊血魔巨頭,頓時作一片凝重之色。「那是道兵。」魂幡主突然出聲,帶著些咬牙切齒。「近千年來,唯一有過道兵出世的痕迹,就在前些年。」「原是此子得了造化!」轉輪王更是震怒,其中還含有著幾分恨意與艷羨。想當初魂幡教與轉輪宗打生打死,甚至還有真人隕落,不就是因為這柄道兵!沒成想老鬼老魔沒拿到,反而是被這紫霄掌教給尋覓了去!難怪敢於挑釁諸道!一時間,三道氣機沖霄!招魂幡一揚神鬼哭嚎,十數丈的鬼神石像一躍而起,雙拳勐地往那道人身影砸去,還有那沉默不語的殺生僧,持一桿血紅禪杖攻殺而來!三人一經出手,神通術法波動,漫天而起!而此時,元陽道兵已徹底吸幹了那血海道人的一身血液,那血海道人堂堂法域大真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道一峰前!季秋見得三面圍攻,當下祭起了紫色霞光,紫霄道印護住周身,三道神通術法一經落下,不過『嗡嗡』聲過,便被紫霄道印抵消,去了大半。「什麼多寶道人,渾身上下不是道兵,就是至境法寶?」魂幡教主語氣中帶著氣憤與妒意。他為了煉一枚本命魂幡,耗盡上百年心力,可今日一見,這千辛萬苦得來的魂幡,竟還不如此子!一時可謂是心中貪念一起,當時又恨又嫉!「此子神通術法一身法寶皆不普通,天魔道主不出,我等不勠力同心,怕是難以斬殺!」「諸位道友,還不動用全力,更待何時?」轉輪王看著雙拳隔空,與他對著轟了一記的道人,心中如浪濤翻滾,再也不欲藏著殺招與底牌。什麼妖孽!心中暗罵一聲,他之所想,也是魂幡教主與殺生僧的共同想法。季秋之能耐,遠遠超乎想象,足以與天魔道主、北元君王媲美!那可是真正屹立於此域絕巔的人物!因此,再不使盡全力,隕落的必將是他們!同一時間,魂幡之上黑氣繚繞,被玄陰教主揮動,殺生僧持血色禪杖,大喝一聲,砸出了一道血色天龍!最後的轉輪王更是奮起鬼神像,雙臂一振,猶如共工怒觸不周山!三道神通,於季秋掌元陽劍,頃刻間化為了劍氣海洋的太平法域之間,爆發開來!一時間,天地都彷佛為之寂滅。就連曾經倒插入地的道一峰尖,都再度被轟出了道道缺口,巨石崩碎,山體更易!隔了很遠很遠的一段距離。費勁艱辛的李含舟,終於到了道一峰的地界。為了避免被金丹真人波及,他所在的地方,隔著很遠很遠,冒著生命危險前來,一是為了見到季秋以拜謝當年傳法之恩,二便是觀摩有可能此生僅見的驚天大戰!果然,當這青年看到那驚天動地,與吼聲震天的一幕接連發生,不由從神魂之中,都感受到了一股戰慄與興奮:「這就是真人大戰嗎!」「我輩當如此啊!」「只不過,岳真人真的能擋得住這些邪魔真人之威嗎...」李含舟有些擔憂。他判斷不出孰強孰弱。不過這時,在路途上與他偶然相遇,也是恰巧聽到這道一峰有正邪論道,特此前來遠遠觀摩的一黑衣少年,卻是眸中深邃。他抱著雙臂,順著李含舟的話便回應:「已經決出勝負了。」此言一出,頓時叫身側的青年愕然回首:「道兄也不過道基,竟能看穿金丹大戰?」李含舟有些疑惑的看著少年,但看著看著,他的眼眸卻不由一縮。因為此刻,他突然有些...看不透本來能夠看透的少年了。對此,這黑衣少年露出了一縷微笑:「我當然能夠看透。」「玄陰、殺生、轉輪雖強,但那道人無論法域還是道兵,都已勝過三者。」「若血海不託大,或許四人對陣,興許還能逃出一二,但眼下...」說到這裡,少年抱著臂膀搖了搖頭:「他們三人,以我看來,一個也難以走掉。」李含舟退了一步。他一邊聽著這少年平澹訴說,一邊喉嚨有些乾澀:「閣下是...」瞥了一眼這隨行一路的小傢伙,天魔道主笑了笑:「放心,我早已不再以殺生為樂了。」「況且認真說來,我修行至今,甚少造殺孽,大部分都是手下自己造的,不過最後卻是給我冠上了魔頭稱謂。」「這世人吶,慣會扣帽子。」說罷,黑衣少年搖了搖頭,隨後一步踏出。「能與本道主聊上這麼久,是你的榮幸,小子。」「聽好了,承蒙諸位抬愛。」「我便是當今天下,修行界第一人——」「天魔道道主,許七幽!」背對著李含舟,許七幽眸子帶著些興趣:「你小子眼光不錯。」「此子堪為一代天驕,哪怕是北元之主,以我來看,亦是遜色於他,若能拜其為師,自是你之榮幸。」「正魔之爭,實在可笑,本道主昔年出手鎮殺諸般敵,不過是因為那些老東西素來喜阻我成道,還斬我播撒而下的魔種,我不出手,豈不代表我天魔道窩囊?」「但無敵了太久,總歸還是有些寂寞的。」「正巧這紫霄掌教給我送來拜帖,我若不來,豈不是以我數百年縱橫不敗的威名,全了他一後進之輩的名聲?」「這可不行。」「二百年後,我當成法相真君,不過在此之前。」「希望這位給我下了拜帖的紫霄掌教,能夠給我帶來一些有意思的變數。」「比如...」「敗了我!」黑衣少年眸中,閃爍著幾分興趣。隨後,大步往穹天而去。此時,李含舟喉嚨『咕冬』一聲,哪怕成就道基,背後依舊濕透。不過是短暫幾句話罷了。但卻真就好像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趟!這就是天下第一的威名嗎!「真人,能贏嗎...?」半晌,想起方才的恐懼,李含舟這才自己喃喃出聲。不知季秋與這天魔道道主,究竟孰勝孰敗,孰強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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