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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 - 第367章 367:老公~~字體大小: A+
     

    當真是如了傅奚亭所說的那句話,原主的這副身體如果不是用金錢在續着命,只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江意躺在沙發上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她想掙扎,但身體上的無力感讓她無法掙扎。

    聞思蕊緊隨艾灝身後進來,見江意臉色,憂心忡忡,招呼着艾灝出去。

    俯身摸了摸江意額頭:“沒事吧?”

    “沒事,”江意無力搖頭。

    聞思蕊看着她臉色,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江意本想言語,剛起的慾望被一股子噁心感衝退,她伸手拍着聞思蕊的手,指了指角落裡的垃圾桶。

    聞思蕊眼疾手快地撈過一旁的垃圾桶,江意趴在垃圾桶上方,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嘔吐聲如同浪潮一浪接過一浪。

    聞思蕊坐在她身旁,拍着她的後背,又是倒水又是遞紙巾的。

    許久之後,江意平穩下來,如同去了半條命似的躺在沙發上喘息着。

    聞思蕊擦着她嘴邊的殘汁,江意偏頭躲過,接過她手中的紙巾:“我自己來。”

    “你——是不是懷孕了?”

    聞思蕊糾結着。

    這種症狀她再熟悉不過,她的母親以及讀大學時偷偷懷孕的室友。

    江意的症狀跟這些人的症狀並無區別。

    她並不打算隱瞞,點頭應允。

    “傅董知道嗎?”聞思蕊滿眼都是擔心,一對已經離婚的夫妻,妻子現在懷孕了,是好事還是壞事?

    “知道。”

    聞思蕊鬆了口氣,傅奚亭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男人:“那傅董準備如何?”

    “老大,門口有個叫蘇聲的來了。”

    艾灝將人攔在門口,上來告知江意。

    江意撐着身子從沙發上坐起身,緩了會兒,才走到辦公室窗旁挑開窗簾看了眼。

    那個二世祖開着限量版的跑車站在院子裡。

    裝出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

    江意轉身下樓。

    聞思蕊緊追在身後:“你要去會他?我聽說他私生活混亂的堪比蟻后,首都裡的豪門小姐在他眼裡分爲兩種,一種是摧殘過的,一種等着被摧殘的。”

    “呵——”江意冷笑了聲:“對付這種人,不缺手段。”

    蘇聲這日,及其招搖,站在院子裡,見到江意出來,立馬支棱起來了。

    “什麼風把蘇太子爺吹來了?”江意忍着他身上令人作嘔的香水味兒。

    望着他,渾身上下都帶着嬌媚。

    往日裡,只有傅奚亭才能看到的角色,今日讓蘇聲享到了這個福氣。

    而江意這聲諂媚的太子爺讓蘇聲的靈魂都開始動盪了。

    人人皆知,他是蘇欣的養子,但養子到底不是親生兒子,首都裡的這些人,雖然外表上敬佩他,尊敬他,但私底下誰不說他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以前,傅奚亭的身份沒爆出來時,倒也還好。

    可自從傅奚亭的身份爆出來之後,他這個外甥的角色已經勝過他這個養子了。

    傅奚亭是何等人?

    資本家,操盤手,掌控經濟大權。

    相比較於自己的不學無術。靠着關係混到一個不值一提的位置上。

    沒什麼本事不說且在首都的名聲極差。

    以前傅奚亭的關係沒有爆出來時,他在首都尚且還說得上話。

    可自從傅奚亭的關係爆出來之後,人人見他,就跟個窮的吃不上飯,上街乞討的破落戶似的。

    江意的這聲太子爺已經是很久之前的喜悅了。

    “江總是不是喊錯了?要說太子爺,你前夫纔是。”

    江意雙手插兜,迎風而立,長髮在風中飄揚:“是嗎?他是不是跟我可沒關係。”

    “這離了婚還真是不一樣。”

    江意笑了笑。

    蘇聲勾了勾手,示意江意過去。

    江意踩着馬丁靴朝着蘇聲而去。

    站在他身旁時,蘇聲敲了敲後備箱:“打開看看,上次見面太唐突了沒有給你準備禮物,今天補上。”

    江意佯裝驚訝的打開後備箱,霎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後備箱的鮮花,鮮花中央還放着一個迪士尼限量版的娃娃。

    江意:…………這摳逼玩意兒。

    “怎麼樣?喜歡嗎?”

    江意忍了忍,忍住自己爆粗口的舉動,緩緩點頭:“還不錯。”

    比起傅奚亭的豪宅,包包,股份,你這些簡直就是垃圾到爆炸。

    突然覺得,傅奚亭那種送黃金,不解風情的男人跟這種想空手套白狼的摳逼,比起來也算是有可取之處了。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又是想傅奚亭的一天。

    蘇聲揚了揚眉頭:“證明我有進步是不是?”

    江意皮笑肉不笑:“是的。”

    大抵是江意的語氣太過生硬,生硬的蘇聲好不容易發現了不同之處。

    “江總喜歡什麼?我下次給你配齊。”

    江意倒也是不客氣,隨手一指後備箱:“花都換成美元,就差不多了。”

    一後備箱的花換成一後備箱的美元,怎麼着也得大幾百萬吧?

    更何況蘇聲開的是越野,這後備箱要是裝滿了美元——他不得破產?

    面對江意直白又幹脆利落,豪不拖泥帶水的要求,蘇聲愣住了。

    江意似是突然想起什麼,呀了一聲:“是不是爲難你了?對不起啊!都怪傅奚亭那個狗東西這幾年把我的胃口養的越來越叼了,我忘記了,你不是他,那我的要求就————降一降?”

    噗嗤————身後,一直在抱着胳膊看好戲的艾灝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望着蘇聲沒好氣的嚷嚷着:“兄弟你行不行啊?讓一個女人自降標準,真有你的。”

    蘇聲這人,要及了臉面,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在

    蘇欣的臉色下行事了。

    “你想追我們江總,我們江總好歹也是個女企業家,身價不說上億吧!也差不多了,即便不算傅董給的那些贍養費,下半輩子肯定是生活無憂了,你想追這樣的女人,搞一後備箱的花,再加一個迪士尼的娃娃?你用追女大學生的套路來追一個女企業家?這不是開玩笑嘛?”

    “行不行啊?不行水滴籌一個?”

    艾灝嗷嗷着,一個勁兒的慫恿他。

    江意也不說話,就這麼眼巴巴的看着他。

    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蘇聲看着,錢包想打退堂鼓,但是他的臉不允許他這麼做。

    “江總的要求我一定是要答應的,那今天——江總賞個臉,一起吃個飯?”

    江意未有斟酌,道了聲沒問題。

    ……..

    “你真跟蘇聲那個二世祖一起吃飯?”聞思蕊擺明了不放心。

    而一旁,艾灝聽着聞思蕊的焦急,不屑的哼了哼:“一頓飯而已,能把人怎麼樣?”

    “就那個打腫臉充胖子,傻不拉幾的二世祖擺在我們江總跟前和馬戲團裡的猴子沒區別,”艾灝一邊說着,一邊拉開江意辦公室的大門,豎起食指放在脣邊示意她噤聲。

    小心翼翼的架着江意的胳膊走到樓梯口的拐角處,示意她聽樓下的聲響。

    “算出來了嗎?”

    “等等,急什麼?”隨着衆人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能聽見計算機的啪啪響聲。

    “紅玫瑰的價格是多少?”有人問。

    有人拿着手機進來:“花店老闆說了,這個品種的,三十一支。”

    “照片呢?數清楚了嗎?”

    “199支。”

    “算出來了,紅玫瑰199支,單價30,也就是說玫瑰的總價是5870,迪士尼限量版的娃娃是上個季度發售的,正價購買不超過一千塊。”

    衆人算出來這個數字的時候,集體沉默了。

    艾灝站在江意身旁,笑的肩頭顫動。

    “想傅董。”

    “+1。”

    “傅董這人,別的不說,花錢是真花,不跟這個摳|逼似的。”

    “你們說江總不會瞎了眼,跟這個人搞到一起去吧?”

    “那以後是他養江總還是江總養他?”

    “這不得找個吃軟飯的啊?”

    “傅董是真天花板了。”

    “你們知不知道?江總今天提了那個包都快兩百萬了,腳上那雙高跟都一萬多了,就這傻逼玩意兒六千塊錢就想把我們老闆打發了?”

    艾灝看了眼江意,用手指比了個六:“你看見了嗎?那首都小公馬花六千塊錢就想撩你?你看看你自己,渾身上下哪個配飾是低於六千塊的?”

    江意白了艾灝一眼:“下去跟她們說,以後這人來了,得捧着。”

    “爲什麼?”

    “難得來個讓我高興的人——。”

    艾灝:……….買高興是吧?

    懂了。

    江意晚間,跟傅奚亭打了通電話,告知與蘇聲用餐,晚點歸家。

    那方,男人全天的好心情在江意的這通電話中被捅破了。

    “跟誰吃飯?”隔着聽筒,江意都能聽出來傅奚亭這陰嗖嗖的腔調。

    混着不悅,一副要掐死她的模樣。

    “蘇聲。”

    “你搭理那個智障做什麼?”男人語調高漲。

    他剛吩咐錢行之去採購食材,準備晚間親自下廚來一場燭光晚餐慶祝一下。

    結果沒想到,江意直接跟蘇聲約了。

    江意穩了穩嗓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關青說你最近推掉了所有應酬?老公,緊要關頭你不速戰速決卻迷戀紅塵溫暖?”

    傅奚亭接着通電話時,恰好關青站在身旁。

    他冷颼颼的目光直接移到關青身上,嚇得當事人哆嗦了一下。

    有些不明所以。

    氣歸氣。

    但卻隱有高興,江意的這聲老公喊得他通體舒暢,火氣都消了。

    “再喊一聲,”男人用最嚴肅的腔調說最溫情的話。

    江意彎了彎眉眼,溫柔盡顯:“老公~~。”

    不知是江意的哄人技術太過高超,還是傅奚亭太好滿足。

    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首都近段時日,多的是人想約傅奚亭,但這人實在是難以約到。

    本就是天花板的存在。

    以前難約,現如今更勝一籌。

    今夜,趁着江意外出就餐,傅奚亭索性就一鍋端了,包了個俱樂部,將最近邀約過的企業家都約在了一起,辦了個小型酒會。

    私人俱樂部裡,頂層只給權貴開放。

    香檳倩影,推杯交盞時,衆人阿諛奉承的話比現場的女人還多。

    席間,不乏有各種女人貼上來想套近乎。

    關青端着杯子站在傅奚亭身旁,擋住一個又一個。

    衆人笑話關青是護花使者。

    且揶揄道:“關秘書,傅董現在是單身,你總要給人家一個機會嘛!”

    “您這不是笑話我了嗎?”關青笑着揶揄回去。

    傅奚亭在一旁伸手拍了拍關青的肩膀。

    後者會意退開身子。

    “傅董。”

    “徐小姐。”

    徐頌這人,傅奚亭還是記憶猶新的,一個好好的豪門大小姐專門去搞撬牆角的事兒。且還靠此發家致富,形成了產業鏈。

    打着法律的擦邊球爲虎作倀。

    徐頌笑了笑:“難爲傅董還記得我。”

    傅奚亭端着手中的杯子揚了揚:“徐小姐今兒又是借了哪位總的東風進來的?”

    徐頌嬌笑了聲:“傅董說這話,我可是要傷心的。”

    關青眉頭微緊,對着徐頌全是防範。

    “傅董應該對這裡很熟吧?畢竟是常客。”

    “想當初,傅太太險些在這裡被蘇聲那個二世祖給強了,要不是遇到傅董英雄救美,估計這事兒當時能轟動首都。”

    “呀、說錯了,是前傅太太,傅董不會介意我說錯話了吧?”

    傅奚亭腦子裡有什麼片段一閃而過。

    江意失魂落魄的從拐角處衝出來,撲到他的身上,身後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對她緊追不捨。

    “蘇聲可是首都小馬達,這名聲不是白來的。”

    徐頌一邊說着,一邊咂舌。

    會場裡燈光暗淡。

    傅奚亭站在避光處,閃耀的燭火將臉色照的忽明忽暗。

    一雙深邃的眸子像是隱在暗處的野狼。

    雖脣角含笑,但渾身環繞的殺氣不減。

    他的愛人。

    他疼惜都來不起,那些殘忍不堪的過往,他幫忙捂着都來不及,但徐頌啊!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該死。

    實在是該死。

    傅奚亭垂在身旁的指尖緩緩的磋磨着。

    衆人見傅奚亭沉默,一時間皆是觀望狀態,不敢隨意開口。

    誰都知道,傅奚亭從不屑於讓女人來背什麼紅顏禍水的鍋,也從未見他爲難過哪一個女性。

    比起那些喝多了就動手動腳的資本家,他算是一股子清流,不動如山,冷如佛子,

    對於家人,不管好壞,在外,他都是維護的。

    而今,有人在他的底線上瘋狂跳動,衆人怎能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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