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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 - 第321章 322:我很惡毒吧?字體大小: A+
     

    第321章 322我很惡毒吧?

    夢瑤呆愣在原地,完全聽不見醫生的言語。

    正低頭寫病歷的醫生許久沒有聽到人回答,擡頭望了她一眼又問了一遍:“你例假什麼時候來的?”

    “醫生,這種事情有沒有概率性錯誤的情況發生。”

    夢瑤始終不願意相信自己懷孕了的這個事實,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她與司柏的關係就永遠都斷不了,這不清不白的關係就會成爲永恆。

    跟一個不願意承認自己身份的男人在一起, 還替他生兒育女,這種事情夢瑤是絕對幹不出來的。

    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這樣做。

    一旦自己懷孕了。

    這種後果她想都不敢想。

    正如溫子期所說的,她圖什麼?

    這麼無私奉獻自己去成全司柏這種事情最終換來的是什麼?

    “如果是驗孕棒,概率性的錯誤是會發生的,但你這是抽血驗出來的結果,基本不會。”

    醫生看着夢瑤一臉爲難, 開口勸了勸:“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不想要?”

    “不太想,”夢瑤迴應。

    “你們現在還年輕, 根本就不知道一個生命對於你們而言意味着什麼,往往很多時候,你們的一念之差就會造成某些東西的崩塌,我勸你好好考慮,或者跟家裡人好好商量一下。”

    “我看你身上這大大小小的傷,不會是被家暴了吧?”

    醫生望着夢瑤的目光有些異樣。

    夢瑤及時搖頭:“不是,我自己摔了一跤。”

    醫生沒在糾結,大概是面對這樣的人見過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到了夢瑤跟前也並沒有什麼特殊。

    “你都摔成這樣了,寶寶還在,證明他很堅強啊。”

    “要是個男孩子,以後一定能成爲一個男子漢,若是一個女孩子, 以後一定會性格堅韌。”

    夢瑤此時此刻想的不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她想的是她現在應該怎麼辦, 在跟司柏糾纏了將近八年之後,她恍然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成爲一個母親, 這種破碎的關係讓她現在幾乎寸步難行。

    懷孕?

    然後呢?

    繼續當司柏的小三?

    她自己本身就存在這種不清不明的關係當中, 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孩子也出生在這種環境裡?

    她自己一個人被人羞辱就夠了。

    怎麼還忍心去禍害下一代?

    “我給你開點藥,你回去————。”

    “不用了,我不準備留下來,可以的話幫我預約手術吧!”

    醫生開單子的手一頓,擡眸望着夢瑤:“你想清楚了?”

    “是。”

    上午11點,夢瑤從醫院大樓走出來。

    站在醫院門口的公交站裡,看着眼前的車水馬龍,突然覺得自己這一生過得極其悲哀。

    如果當初那個苦苦掙扎的女孩子知道自己日後會是過着這樣的生活,會不會很早很早之前就妥協了。

    會不會在十幾歲的時候,就選擇在大西北找一個男人結婚生子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歸的生活。

    會不會選擇與土地爲伍。

    如果十幾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這輩子會栽在司柏身上,那麼從一開始她就不會選擇到這個城市來。

    她拼盡全力幾乎付出生命,就是爲了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學,站在城市頂端將自己的父母從荒涼的貧瘠之地拉出來。

    可最終,還是高估了自己。

    不僅沒有將父母拉出來,而且將自己搭進去了。

    何其悲慘啊!

    十月的首都,註定不太平。

    10年的十月,多雨。

    從夏天到秋天,僅是一夜之間。

    昨日的短袖今日的毛衣都已經成爲了最好的證明。

    她坐在公交車站前望着紛飛的雨幕。

    逐漸懷疑自己來到這個城市的意義。

    爲了一個男人?

    “夢秘書來了嗎?”司柏一進公司就開始問前臺。

    “沒有, 司總。”

    “需要聯繫嗎?”

    “不用了, ”司柏臉色擦黑,迴應了這麼一句,而後徑直推開辦公室的大門進去。

    看了一眼原本屬於夢瑤的位置空蕩蕩的,他突然有了一種恐慌感。

    再度拿起手機給她打電話,可就是無人接聽。

    “司總。”

    司柏手機還沒來得及收回,有人在身後喊自己了。

    “說,”司柏語氣不善。

    “傅董讓您去接人。”

    門外,夢瑤的小助理瑟瑟發抖,有些不敢直視司柏的眼光。

    她總覺得孟秘書不在的時候,司柏像是一個隨時隨地能吃人的怪獸,沒有人能治得住他,也沒有人能承受得住他的壓力。

    “誰?”

    小助理縮了縮脖子:“說是二少。”

    司柏:………

    他顯然是忘記了司翰的存在,也忘記了司翰在豫園蹭吃蹭喝那麼多天。

    剛到公司的司柏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被傅奚亭的這通電話給喊走了。

    司翰在豫園的這些天似乎找到了快樂。

    每天跟着配樓裡的人蹭吃蹭喝,開心快樂的就差在院子裡來個露天蹦迪了。

    而今日,傅奚亭本記不起來司翰的存在的。

    畢竟這些日子以來這麼多事再加上江意身體不好,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家老婆身上,根本就沒時間去想一個外人是否在自己家裡。

    直到今天早上。

    因着昨夜之事徹夜難眠的人需要一個發泄口。

    晨間六點,天色要亮不亮的,因着秋天的來臨,豫園籠上了一層薄薄的山霧,再加上桂花香,整個院子裡就像在雲霧中。

    宛如人間仙境。

    傅奚亭晨跑時,在自家的院子裡,被狗追了。

    一隻五六個月大的小野狗跟在自己身後汪汪地吠着,傅奚亭停下腳步,看着那隻小野狗齜牙裂目的朝着他狂吠。

    剎那間,男人隱忍了一晚上的怒火噴涌而出。

    拎着那隻小野狗的狗脖子進了豫園。

    而豫園的警衛正值換班。

    男主人拎着只狗進來時,讓一屋子人齊刷刷地站起了軍姿。

    “先生。”

    傅奚亭將手中的狗鬆開:“誰養的?”

    “豫園看家護院的狗都做了絕育的,這隻野狗從哪兒來的?”

    警衛一眼就看出來了男主人心情不好,有些瑟瑟發抖的迴應:“撿的。”

    “誰撿的?”

    “司二少。”

    傅奚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警衛口中的司二少是誰。

    警衛似是看出來了,輕聲提醒:“司翰。”

    “他還在?”

    “在。”

    傅奚亭臉色燻黑,看了眼警衛轉身離開。

    司柏來時,傅奚亭正穿着睡袍,頭髮溼漉漉的,一副剛洗完澡出來的模樣,站在餐桌前用餐刀將黃油抹到麪包上。

    司柏看了眼落地鍾,臨近十二點。

    但這麼大的豫園,似乎只有傅奚亭一人。

    “傅董大中午的不去公司坐鎮,卻在家裡抹面包,事兒沒解決好?”

    傅奚亭手中動作不停,連目光都沒有賞給司柏:“人帶走。”

    “不用問我都知道你跟江意的關係一定崩的馬上要碎裂了,”司柏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素馨:“來客人了,不倒杯水?”

    素馨沒有接到傅奚亭的旨意不敢隨便動作。

    聽聞司柏這話,她第一時間不是去倒水,而是將目光落在自家先生身上。

    直到傅奚亭點頭。

    素馨倒了杯水遞給司柏,後者接過淺淺的喝了半杯。

    “我老早就跟你說過,就江意這種女人,你即便是爲她把所有的路都鋪得再好,她都會責怪你沒有事先跟她商量,不管你做任何事情,她都有足夠的理由和藉口,能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來挑出你的毛病。”

    “你我都是同一種從家庭的困境中苦苦掙扎起來的人,我知道你內心所想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你吃過的苦,不想讓所愛是人在走上那條路,可你似乎沒有想過,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能憑藉自己的本事與能力坐上國際談判官的位置,她的手段與生謀遠慮必然不會比你差。”

    “你捨身爲己放棄自己的利益去爲她的人生做鋪墊,她不見得能理解能接受,一個一無所有爬上高位的人即便是重活一世她骨子裡的傲氣也仍舊還在。”

    “你怕她受痛,爲她扛下一切,但人家不見得會接受。”

    “江意如果是豪門中那些爲了一點利益爲了一點好處而對你感激涕零豪門小姐,她上輩子也不會慘死,你謀略之前我就提醒過你了,別到時候落得個在外的苦痛你受了回家還要忍受江意的冷暴力,兩頭都不討好的事情何必呢?”

    司柏喝完杯子裡的水,然後將杯子放在桌面上:“她需要的不是被呵護,而是對事態絕對的掌控,傅奚亭、你的血白流了!東庭集團的副總也白被人斷了手腳。”

    司柏說完準備轉身離開。

    剛行至餐廳的玄關處,看着站在門口的人,腳步頓了一下。

    剛準備開口打招呼,就聽見身後的傅奚亭迴應他剛剛所說的一系列問題:“甘之如飴。”

    傅奚亭放下手中的餐刀,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如果你想知道詳細的感受,可以去問夢瑤。”

    司柏後背一僵。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傅奚亭和夢瑤屬於同一種,人爲了愛情可以付出一切,爲了身旁人可以甘願忍受一切的人。

    對於傅奚亭的這句話,司柏沒有言語。

    而是跨步離開。

    行至院子裡就見司翰一臉惆悵地站在那裡。

    見到他來接他還一臉的不情願。

    “你是在人家家裡住出感情來了?”

    司翰嘆了口氣:“有點兒。”

    “豫園還挺好玩兒的。”

    “泡吧,蹦迪都比不上豫園了,是吧?”

    司翰嘆了口氣,那當然不是了。

    但如果是司家和豫園比起來,那肯定是豫園更好玩一點。

    二人剛準備上車,身後的一聲呼喚止住了二人的步伐。

    “司總,傅董說,東西要帶走。”

    “什麼東西?”

    “這個,”警衛手中提溜着一隻小野狗,直接拉開駕駛座的門放進了車裡。

    “這是司二少的心頭好,您收好。”

    司柏:………..

    司柏看着這隻髒不垃圾的狗,一個眼刀子殺過去。

    司翰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屋子裡,江意的腳步頓住。

    本來是想進餐室喝杯水的,但聽聞司柏的那些話,人愣住了。

    數秒之後轉身上樓。

    拿起手機給關青去了通電話。

    直言開口詢問。

    “公司裡,誰的手機被斷了?”

    關青微愣,這件事情傅奚亭說過,不能讓江意知道,他不知道今天這通電話的來意是什麼。

    “財務總監。”

    “爲什麼?”江意問。

    關青似是有些爲難:“這件事情您還是去問傅董比較好,我不好說。”

    畢竟傅董曾經明令禁止不能跟江意提起,若是說了,按照傅董近段時間的狀態,難保會出事兒。

    “說,不要讓我問第二遍。”

    關青拿着手機看了眼站在自己辦公室的老總。

    拿着手機去了茶水間。

    “孟謙第一次找到傅董時,傅董本不同意跟他的任何合作,後來,孟謙用東庭副總做威脅,綁架了人,將人斷了手腳扔到了傅董座駕的後備箱,且揚言,若是傅董不同意,下一個受傷害的就是太太您。”

    “傅董這纔沒辦法去了東南亞,這件事情傅董下了禁令,不讓任何人傳風聲到您的耳裡。”

    關青一早就想說些什麼了,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直到今天——。

    江意的這通電話過來,讓他有了想開口的話語。

    “太太,傅董他,也很難——,”關青欲言又止。

    “男人跟女人的生理構造是不同的,您壓力大心裡難受可以朝着先生髮泄,但傅董到頭來是一個人扛下了外面的壓力之外,還得抗下您的逼迫——”

    江意掛了電話。

    站在臥室中央的人微微失神。

    直到一雙拖鞋出現在自己腳邊,她才微微回神。

    傅奚亭穿着睡袍上樓,即便睡袍寬鬆也掩不住這人保持良好的身材,

    男人手中端着餐盤,餐盤上放着剛剛切好的黃油麪包。

    “穿鞋。”

    男人低沉的語調響起,且這語調中夾雜着一番公事公辦的腔調,與往日的寵溺大有不同。

    江意回眸望向他,看着他手中的黃油麪包。

    “給我的?”

    “吃點,墊墊胃,一會兒喝中藥——”

    “傅奚亭,”江意打斷了傅奚亭的話語聲。

    “我很惡毒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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