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既然名為湮滅，自然威力非同小可，它可是一把真正屬於六轉級別的神器。」

  「你想要被他認可，就默默承受這一切吧。」

  「如果在經歷一千次的摧殘之後你還能活著，那麼便算成功認主。」

  「年輕人自求多福吧！」

  神秘的聲音在說完這段話後立刻收聲，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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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當程謙墨聽到「一千次」之後，頓時兩眼一黑。

  「該死，第一劍就快得難以想像，那一千次是個什麼概念？」

  「話說回來，就算等我挨完一千劍，怕是黃花菜都涼了吧？」

  「有意義嗎？」

  「難道這片灰暗空間的時間流速也有問題？」

  「等等……」

  程謙墨一邊承受著湮滅穿體之苦，一邊思考著當下的局勢。

  正如他心中所想的那樣，如果這片灰暗空間的時間流速沒有問題，即使自己成功獲得湮滅的認可，人族恐怕早就被妖族屠殺殆盡了。

  那他就算最後戰勝了妖族帝君，也將毫無意義。

  所以經過反覆思考之後，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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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位神秘的前輩，也掌握了時間之力，可以讓灰暗空間的時間流速變得極慢。」

  「那麼或許一切都說得通了！」

  「可問題是，在當下藍星的世界規則之下，法則之力不是具有唯一性嗎？」

  「既然我已經完全掌控了時間法則，那麼前輩怎麼可能擁有？」

  「是我的認知出現了問題，還是前輩擁有超出當前世界的能力？」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此刻雖說湮滅正在反覆地折磨程謙墨，但是比起肉體的疼痛，心中的疑惑更加讓他害怕。

  頓時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清楚地記得，在沒有完全吸收前任總會長遺留的時間水晶之前，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地去感悟時間法則，還會被卡在最後一步。

  這個現象就充分地佐證了，藍星世界的任何一個法則在同一時期內，都只能被一個人掌控。

  即使有第二個人也領悟到了這個法則，也會被瓶頸卡一輩子，終生無法進入到五轉領域！

  程謙墨作為親身經歷過這一切的當事人，當然有理由得出這一結論。

  但此刻也正因為有這一結論的存在，才讓他的心跳開始不斷加速。

  在思考許久之後，程謙墨好像有了一些頭緒。

  一個瘋狂而又大膽的想法，漸漸地在他的心中開始蔓延！

  可是隨著被穿刺的次數不斷增多，程謙墨也因為強度直線上升的疼痛感，逐漸變得意識模糊。

  這讓他的思考最終無力繼續下去。

  「這小子難道看出了什麼？」

  「他剛剛的表情十分地精彩，從最開始的緊張和驚訝，最後竟然演變成了興奮！」

  「難道是我露出了馬腳？」

  就在程謙墨雙眼緊閉之後，神秘的聲音再一次出現。

  從他說話的語氣可以看出，明顯對程謙墨剛剛的反應感到有些意外。

  神秘人在經過一番思考後，依舊找不到答案，索性便放棄了。

  當下最關鍵的事情，還是要看程謙墨能不能活著挺過湮滅的一千次攻擊！

  很快，整個灰暗空間重新回歸了平靜，只有湮滅在不厭其煩地反覆地攻擊著程謙墨。

  時光飛逝，不知過了多久，湮滅的攻擊次數終於來到了九百九十七次。

  只要程謙墨能夠撐過最後三劍而不死，那麼人類就還保留了一絲翻盤的希望。

  湮滅沒有任何人類的情感，自然不知道留手。

  它刺出的每一劍無論是力道還是角度，都是那麼地完美無缺，讓人避無可避！

  當第九百九十八次出劍的時候，情況依然相同。

  頃刻間，湮滅再一次穿透了程謙墨的腹部。

  出於本能的反應，程謙墨下意識地哼了一聲。

  不過與最開始的相比，此刻的反應明顯小了許多。

  當第九百九十九劍刺出之後，哼哼的聲音甚至已經聽不見了。

  「身體和意志都達到極限了嗎？」

  「可惜啊，最後還是倒在了終點線的面前。」

  看著程謙墨此刻一動不動的身體，神秘的聲音明顯有些惋惜。

  距離最後的成果，程謙墨只有一步之遙！

  與此同時，湮滅還是那一把無情的「殺戮之劍」，無論發生了什麼，都無法阻止它刺出最後一劍。

  只聽嗖的一聲，湮滅化作一道流光，直奔程謙墨的身體。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昏迷許久的程謙墨，不僅突然睜開了雙眼，臉上還露出了極度興奮的表情！

  「我終於想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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