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被他親了一下,覺得腦門痒痒的,伸手撓了撓——
「哦,那挺好的,我給將軍安排在小姐書房附近的院子住著,他應該挺喜歡那邊的藏書閣。」新筆趣閣
陳將軍出身進士喜歡讀書,她知道的呀。
小姐也交代過,叫她安排在藏書閣附近。
陳寧心頭暖暖的,又親了親她額頭:「你這丫頭難得這般貼心。」
景明大馬金刀地拍拍他胸口:「那是,你和我,咱們哥倆誰跟誰啊,還客氣什麼!你爹就是我爹!」
陳寧被拍得臉色黑了黑,什麼哥倆!
可她又說了,他爹就是她爹……算了!這糊塗丫頭!
「你在我爹面前少說什麼哥們兒、哥們兒的!」陳寧伸手捏住她的臉蛋,左右開弓,冷哼一聲。!」
景明一下子被拉得娃娃臉都變形,沒好氣的悶悶道:「知道了,知道了!放手!」
陳寧借著廊下的燈瞧著她那樣子,著實可愛,輕笑一聲:「不放。」
景明眯了眯大眼,忽然一伸手,繞到他身後——猛地一捏他后腰:「我看你是找打,忘記當初怎麼被收拾得嗷嗷叫了。」
當初他得罪她,不就一天到晚被她捏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鬆手!」陳寧整個人都一僵,這死丫頭手勁大得很!
景明挑眉:「你先放!」
陳寧也挑眉:「呵……」
他忽然低頭,不客氣地改捏臉為捧臉,直接吻住她的唇,將她往房間里直接推著走。
「行,你又招我的,不是我不讓你今晚好好休息。」
景明被親得五迷三道的,還不服輸:「喲呵,誰怕誰!狹路相逢,勇者勝,信不信哭的是你!」
她順道一腳踢上門,將忽然落下的暴雨都關在門外。
暴雨如注,天邊的閃電撕裂黑暗。
這個夜晚似暴風雨前的溫柔。
書房的窗外是傾盆而下的暴雨,衝散了空氣里悶熱粘膩的熱氣。
「若若,這些日子在做什麼,楚元白可還總來尋你?」
蒼喬溫柔地親吻著身下人兒纖細雪白的後頸。
明蘭若捏緊了桌角,忍耐地道:「嗯,該說的不都告訴爺了么,也沒什麼大事,不信我?」
「怎麼會?」蒼喬輕笑一聲一邊用力扣著她的細腰,忽然將她向自己懷裡一拉。
明蘭若輕抽一口氣:「爺要不信,不如回去處理奏摺,陛下給你批紅大權,你自當好好……盡忠……嗯!」
她話音變成悶哼,他俯身下去,邪性地在她耳邊輕笑:「嗯,美人膚光如雪信紙,若若慢慢瞧著,本座怎麼批紅。」
明蘭若迷離地看著窗外,暴雨似一幅巨大的珠簾帷帳將書房與窗外的暗夜隔絕成兩個世界。
偶有幾點雨滴飄落進來,落在自己肩頭與臉上。
外頭雨水很涼,他的懷抱很熾熱,她願以後都能在寒雨冷里有彼此體溫互相慰藉。
燭火搖曳,驛館之中。
「唔唔唔……阿哥,我肚子好疼!」香娜綠了一張臉,捂住肚子蹲在地上。
邊上的侍女端著水和葯過來。
楚元白納悶地看著她:「你今晚已經跑了三趟茅廁了,上吐下瀉,你是吃壞了肚子嗎?」
香娜恨恨地瞪著他:「還不是吃了你拿回來的魚!她肯定在裡面下毒藥了!」
楚元白一愣:「你不是說那是我從明蘭若那裡拿回來的,你不吃那烤魚嗎?」
香娜憋住了,支支吾吾:「我……吃了一點。」
她後來聞著香,沒忍住了。
楚元白揉了揉眉心,他這阿妹真是很有骨氣,但不多!
他吩咐身邊的侍從:「去把魚拿來,我親自檢查看看。」
怎麼可能,他拿到魚,一回府的時候就專門查過了,這點警惕性都沒有,他還統領什麼西南三省。
上次他也吃過明蘭若給的魚,一點事都沒有!
侍從去了,不一會就拿著油紙包回來,可裡面只剩下一點魚頭和被弄得碎碎爛爛的肉和魚骨、魚刺、各種香料葉子混在一起。
楚元白原本還想自己試試,可一看這狗都不吃的樣子,他哪裡還有心情去親自試吃檢驗?
他一臉無語地指著那包噁心糊糊:「這裡頭兩條魚,現在就算這樣,也能看得出至少被吃掉了一條半,都是你吃的?」
香娜漲紅了臉:「我……我不一小心吃多了。」
剩下的,她實在吃不下,可一看吃成這樣了,定會被阿哥嘲笑。
她索性把剩下的都拿筷子和勺子全部胡亂攪爛,好叫人看不出來。
可是沒想到阿哥,竟然還是看出來了!
楚元白懶得理會她,拿了銀針和兩隻專門鑒毒的蠱蟲放進那包魚刺糊糊里。
一刻鐘之後,在場的人都瞧著蠱蟲依然活奔亂跳,銀針也沒變黑。
香娜臉色一變:「這怎麼可能,我明明上吐下瀉!」
楚元白冷笑:「你一下子吃那麼多魚,就算沒毒也能吃壞肚子了!你自己是大夫不知道啊?!」
香娜氣壞了:「阿哥,那魚就是有問題,你包庇那個***……」
話音剛落,她就忍不住捂住絞痛的肚子,提著裙子朝著茅廁匆匆奔去。
楚元白無奈地搖頭,示意身邊的人:「我去給她準備吃壞肚子的葯和消食葯。」
他看了眼那包魚骨糊糊,心裡莫名其妙地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這是明蘭若給他專門準備的,他都還沒吃上一口。
都被香娜那丫頭霍霍了。
楚元白忽然又意識到自己的心情有些不太對。
他眉心一擰,心情更不好了。
明蘭若那女人給的什麼東西,吃不吃有什麼所謂?
窗外暗夜,暴雨簌簌,一如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