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凡約了張瑤、馬千秋和費清崖等人，離開在即，約他們吃個飯。

馬千秋和張瑤同時到來，他們一來就道歉。

十分自責，失竊的作品，還是沒有眉目。

葉小凡還得反過來安慰他們，「我已經找了關係，很快就能拿回畫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了。」

「真的？！」

兩人大大鬆了口氣。

期間談起了秦風石逝世一事，氛圍有過短暫的凄涼。

飯局結束后，深夜，葉小凡正和白靈兒討論「線頭穿不進針孔的時候，用嘴巴潤一潤就進去了」這類人生哲理。

被一通電話打擾。

一看來電顯示，辛陽童！

拜託這位大師尋找玉霄劍靈性復甦的法門。

突然來電，肯定是有眉目。

這電話不能不接。

電話里，辛陽童十分激動，一接通就大呼道：「我找到方法了！讓那把劍靈性復甦的法子！」

「什麼辦法？！」

葉小凡露出正色。

不說這段時間見識到這把劍的神威。

他在前往葉家，殺葉天霸之前，就說只要它助自己殺掉葉天霸，就不惜代價，去復甦它。

「此劍鑄成之時，以99名至陽童男和99名至陰童女祭劍。

「重複這法子！尋找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男孩，加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女孩。

「數量上可能不需要這麼多。」

辛陽童才說完。

葉小凡冷聲呵斥，「無稽之談！什麼至陽至陰，太玄學了，虛無縹緲。

「我也不可能殺孩子去祭劍！」

信不信是一回事。

就算有用，他不可能殘忍地使用這種手段。

「唉，劍有靈性，本身就是一件比較玄乎的事情。

「算了，我就料到你不會用這辦法。

「所以這幾天，在尋找其他兵器雜書，有了些眉目。」

辛陽童不在意語氣上的冒犯，呵呵輕笑。

「還有其他辦法？」

「嗯，用靈物的精血，以靈性去喚醒靈性。

「一些有靈性的動物，一些鑄器典籍上，有記載一些傳說中的生物，像七色鹿、麒麟等。

「假如真的存在，恐怕一滴血就能讓你達成所願，甚至讓劍威力倍增。

「當然那些都是傳說。

「你窮極一生都不可能找到。

「退而求其次。人類是萬物之靈，以宗師武者最妙。

「你可以先以自己的血液去澆灌玉霄劍，最好採集不同宗師的血液，以精血的效果最好。」

辛陽童耐心地指點。

他其實比葉小凡還着急，想要見到這把神兵完全狀態下的威勢。

葉小凡默默記下這一辦法。

「這辦法應該有用！」

「我都不敢這麼肯定，怕你白忙活，你怎麼這麼肯定？」辛陽童有些好奇。

「因為我昨晚才用玉霄劍殺了一名宗師，的確感受到了玉霄劍的一些異動。」葉小凡不加掩飾。

「……」

電話里一陣沉默，辛陽童一會兒才尷尬一笑，「確認過就好，其他我也幫不上。

「只需要血液，宗師的精血，最多讓他耗損些力量罷了。不至於非要殺人。」

辛陽童說了幾句。

話鋒一轉，他懇請道：「那預祝葉宗師你達成所願，希望玉霄劍靈性徹底復甦的那天，讓我觀瞻一二。」

葉小凡滿口答應。

……

次日一早。

葉小凡跟白靈兒離開東海。

賀峰作為司機，駕駛車輛。

他這兩天精神緊繃，還以為會有人對葉小凡女友不利，半刻不敢鬆懈。

行駛了小半天。

注意到白靈兒靠在葉小凡肩頭上睡過去。

賀峰這才猶豫地開口，「今早聽朋友說，東海最強的一個宗師，前天晚上被人殺了。」

「哦，你這消息有些滯后。」

「畢竟我不是東海本地的。」

「算了……再厲害也只是外人，死了就死了吧，全國每年都要死亡不少人。」

葉小凡打消告知的想法。

「話是這麼說，但武者圈子不大，宗師更是在金字塔尖，數量不多。

「小凡，你天賦卓絕，但短期還無法躋身頂尖行列。

「咱們最好要韜光養晦，低調一些。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這麼好的天賦，容易引來某些心理扭曲的高手敵視。」

賀峰特意提起這件事。主要是擔心葉小凡太過順利，驕傲自滿，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小小告誡一二，哪怕是東海的第一高手，都會死於非命。

「嗯，我明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葉小凡露出淡笑，平靜回應。

副駕駛座，賀芳偷偷看一眼後視鏡。

下午三點。

車輛駛入楚江市市中心。

當天就住在了煙雨山豪宅。

跟父女倆吃過飯後，葉小凡就讓他們先回武館。

之後，正和父母視頻時，金飛揚突然打來了電話。

帶着醉意和哭腔，「葉大哥，我們能見個面嗎？」

「怎麼了，是被人欺負了還是被琴姐教訓了？」

葉小凡還以為他又人欺負了，找自己罩着。

金飛揚不肯說，「我在南門街這邊的大排檔等你。」

之後掛斷了電話。

葉小凡無奈搖頭，拿起外套出門。

南門街大排檔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葉小凡在大排檔門口的紅帳篷里找到了趴在桌上，喝醉了的金飛揚。

就他一人，身上穿着寬鬆的練功服。

葉小凡坐到他對面，「見面了，可以說怎麼回事了吧？」

「明明是我先看上賀芳的……」金飛揚瞪着眼，神色複雜，「而且你已經有更好的靈兒姐了。」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葉小凡頓時無奈苦笑，「我倒希望你被人打一頓，找我幫你出頭，突然跟我聊起女人來？」

金飛揚一拍桌子，藉著醉意，低喝道，「你別顧左右而言他，就說你有沒有上過賀芳！」

葉小凡斂去笑容，看着他，「你就是這麼看我的？且不說我跟她沒那種關係，對她也沒那種想法。

「當然，沒必要跟你解釋的。

「我不知道哪裏是讓你誤會了。

「但你要搞清楚一點，是我讓楊師傅賀師傅他們開武館，賀峰、賀芳其實是為我辦事的。

「提什麼先來後到……」

葉小凡還沒說完。

金飛揚卻一萬個不信，攥著拳頭，「我調查過，她經常會去你村子，偶爾第二天才回楚江，你去東海，她也跟去了！」

「……」葉小凡直搖頭，沒再解釋，拿起手機，「你喝醉了，我給琴姐打個電話，讓她帶你回去。」

金飛揚帶着哭腔，「我只是希望你別把我當傻瓜，你看上她，直接說就是，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我會識相退出！」

「退個屁！你真的是……這麼理直氣壯，不知道還以為你拍到了什麼視頻、照片。」

葉小凡站起身，向外走去，「無憑無據，非要自己腦補一些情節幹嘛。」

「胡思亂想沒用，努力上進一些，讓自己變得優秀，才是上策。」

也許是這小子太自卑，加上單相思，過度聯想導致。

葉小凡不擅長開導人，眼下說再多都是浪費口水。

這點信任都沒有，沒必要往下說了。

在帳篷外等了一會兒。

紅色寶馬停在路邊，高麗琴急匆匆下車。

「飛揚在哪？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沒什麼，青春期的小孩都這樣，容易胡思亂想，又喝了點酒。」

葉小凡指了指帳篷。

高麗琴滿臉無奈，走了進去。

母子倆還吵了一架，引來圍觀。

眼看人越聚越多，葉小凡伸手弄暈了金飛揚。

把他送了回去。

葉小凡在金家短暫停留了會兒。

「唉，真頭疼，跟那個什麼賀芳有關吧？這些天他三天兩頭往武館跑，又聯繫不上人。」

高麗琴給葉小凡端來茶。

「嗯，飛揚喜歡賀芳，不過小姑娘只當他是弟弟。

「一來二去，懷疑我跟賀芳之間有什麼曖昧關係……」

葉小凡苦笑搖頭。

「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高麗琴揉了揉太陽穴，「希望你別怪他，思想不成熟，一時衝動。」

「我明白，都是這麼過來的，我在高中時暗戀一個班花，看她和男生走在一塊就會嫉妒吃醋。

「只是我沒想到飛揚……其實賀芳充其量，只能算我的學生。除非她本人不願意，否則我不可能因為飛揚的關係，改變一些原定計劃。」

葉小凡跟高麗琴解釋了一下。

高麗琴自然能十分理解，何況兩人真有什麼關係，只要你情我願，哪輪得到金飛揚來干涉啊。

聊了一會兒。

葉小凡告辭離開。

回去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