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凡不清楚靈液在那個米神醫眼裏的珍貴性。

比較好奇這人的水平。

可不是誰都配稱為神醫的。

這人能看出靈雨些許不凡，肯定有些真本事。

小作了解后，便掛斷了電話。

半小時后，葉小凡提着一瓶3L容量的瓶子，裏面已經裝滿靈雨。

液體晃動，晶瑩翠綠，裏面夾雜碎鑽似得光點。

這一瓶子，也就半次靈雨咒的量。

將它拿泡沫保溫箱裝好，膠布密封，交給了同城閃送跑腿的員工。

青年員工開摩托車離開。

此時，葉小凡手機震動，有一條銀行轉賬短訊提示。

點開一看，是秦蘭芝轉來了50萬元。

葉小凡微皺眉。

之前的聯繫，並沒有談及靈雨費用。

沒打算要她錢。

現在突然收到了她的轉賬。

手機響起，秦蘭芝打來了電話，「小凡，您收到錢了吧？」

「嗯。」

「往後還請您多多準備一下這藥液，如果錢不夠的話，您儘管說。」

秦蘭芝客氣道，暗暗想着就算再珍貴的材料，50萬元應該都綽綽有餘了。

「夠了。以後需要，提前跟我說就行，我讓人給你送去。」

葉小凡有些訝異。

對方一下子轉來50萬元，不是準備以一瓶50萬元來購買，這是涵蓋多次的費用。

次數由葉小凡來定，可以是二三次，也可以是十多次。

純粹看葉小凡的意思了。

他不打算在這東西上獅子大張口。

畢竟這東西並無法治好老爺子，只能緩解痛苦罷了。

……

掛斷電話。

臨近中午，和和白靈兒見面，吃過午飯。

兩人才前往鳴鳳鎮，今天要去拜會白仁松。

副駕駛座，白靈兒哼著小曲，就差把開心寫在臉上了。

上次去的時候，一番叮囑強調，結果吃了閉門羹。

這一次老爺子主動邀請，分量完全不同。

「爺爺主動邀請，說明他對你已經有一些認可了。

「之前都沒見爺爺主動邀請別的年輕人去家裏做客呢。」

白靈兒笑呵呵道，瞥一眼專心開車的葉小凡側臉。

如果順利的話，老爺子和白家不再會是兩人之間的阻礙了。

這是她最想要的結果。

「怎麼突然就一副嬌羞臉紅的樣子了？」葉小凡斜眼一瞥，調侃道。

「才沒有，就是在想事情，專心開車！」

一路上平穩行駛。

到達鳴鳳鎮，前往北側的山上。

車輛駛入了山腰，一棟雅緻的莊園。

管家和傭人笑臉相迎。

管家在前頭帶路，一路來到書房，他在門口停下，小心翼翼敲了敲門，然後才推開門。

「爺爺，我和小凡來看您了。」

一進入書房，就看到精神瞿爍的老人，從椅子上起身，露出一絲笑容。

目光更多集中在葉小凡身上。

「白老爺子。」葉小凡一改之前散漫，鄭重地欠身。

「嗯，不錯，相貌堂堂，難怪靈兒去了南省兩個月不到，就談了戀愛。」

白仁松斂去笑容后，顯得古板嚴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示意兩人坐下，同時吩咐管家去端茶。

「爺爺……」白靈兒有些羞澀。

「談戀愛嘛，沒什麼可害羞的。

「我和你奶奶認識第三天，立馬牽了手。

「可惜啊，她命不好，沒能捱到今天，要不然肯定會非常開心。

「孫子孫女中，她最喜歡你了。」

白仁松流露些許感傷。

但話鋒一轉，「除了老么，其餘人中，就屬你有頭腦。

「現在生意做得有起色，紅紅火火。

「接下來，是打算如何規劃？我聽說小凡你也搞了幾家公司，挺有市場。

「……」

接下來的半小時，白仁松有意無意詢問，試探著葉小凡的見識格局。

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畫作。

前者還好回答，葉小凡的回答談不上驚人，卻也算中規中矩。

後者就有點難度了，得昧良心說往好了說。

真正的水準，說實話……三流的水準都沒有。

葉小凡表現的樸實誠懇，一番誇讚說辭，自然流暢。

老爺子被誇得，都難掩開心情緒。

「靈兒，你先去樓下坐坐，我跟小凡單獨聊聊。」

一會兒，白仁松揚揚手。

白靈兒目光古怪，忍不住強調道：「爺爺，你可別刁難小凡呀。」

「呵，你這丫頭，這會兒就胳膊往外拐啦？多少人希望我刁難他，都沒這機會呢。」

「額……」白靈兒訕訕一笑，給葉小凡打了個眼色，示意他沉住氣，好好表現。

然後她出了門，還想貼在門上偷聽來着。

被束手站在門外的管家盯着死死的，無奈只能下樓。

書房裏，白仁松親自給葉小凡添了茶，「我真是沒想到，靈兒挑男人的眼光，真是獨到。

「說實話，她在南省找了男朋友，我起初不大滿意。

「白家再不濟，在東海也算小有臉面，她真要找對象，東海眾人有家世有才能的青年，任她挑。

「這些年，也沒少有媒人上門。」

白仁松也不掩飾一些看法。

深深看一眼葉小凡，「現在看來，她還真挑對人了，你的潛力，比那些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早年我也想讓一些子女，在藝術行業發展，可惜……一個個沒這方面的天賦，還都沾著點富二代的臭毛病。」

「運氣好而已。」葉小凡謙虛道。

「哈哈哈，運氣很重要，但秦風石大師能看上你，光有運氣可不行。」

白仁松滿意地笑着。

重新坐到葉小凡對面，「你還在考慮拜秦風石為師？或者說，欲擒故縱？

「畢竟秦大師拖不得，他顯然十分重視你，心急之下，會進一步加大籌碼。

「但你要注意分寸啊，一個不小心，會翻車的。」

「您誤會了，我真沒打算答應秦老。」葉小凡鄭重道。

「為什麼？」

「理由嘛……不想做，就不做，沒那麼多理由。」

葉小凡一本正經。

「那不行，你得答應，人生在世，哪能任你心情胡來。

「你現在多悠哉散漫，事後就會有多後悔。」

白仁松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話鋒一轉，堅決道：「我們白家不缺財富權勢過人的金龜婿。

「唯獨少了一位藝術領域方面有建樹的天才藝術家。」

他自認為嚴厲有威嚴地盯着葉小凡雙眼。

四目相對。

卻不料葉小凡依舊淡定如風，「您的意思，誰是靈兒的男友無所謂，只要他是秦風石的弟子，天才藝術家？」

「額……這麼說也不是不行。」

「唉，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秦大師除了提出收徒這一意願外。

「同時還讓我娶秦蘭芝，說只要成婚，就會給我西子文化20%的股份。」

葉小凡語出驚人。

白仁松果然被驚到，瞪大眼睛，難以置通道：「讓你娶秦蘭芝？20%的股份……他瘋了嗎？」

「對啊，想來他們的想法，應該跟您差不多，不大在意孫女的幸福，誰是女婿不重要，更重視利益潛力。

「僅僅一面，就這麼提出來了。當時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葉小凡默默轉移了話題，似笑非笑道：「您說，我要是真一門心思鑽研利益，該不該一併答應下來呢？

「人生要是只有利益權勢，一門心思鑽營，那未免太無趣了。」

葉小凡淡淡抿了口茶。

言下之意，人家秦蘭芝可不比你孫女差，還附贈西子文化的股份。

白家能嗎？

白仁松一時間倍感震撼，猶豫不決，一時間沉默下來。

……

樓下。

白靈兒在客廳踱步，有些緊張。

按她對小凡的了解，指不定兩人會起衝突。

「可能性應該不高，再怎麼樣都是長輩。

「萬一起了衝突，我怎麼辦呢？」

白靈兒嘟囔，腦補出了一些戲碼，精神內耗著。

沒聽到玄關方向傳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