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顆紐扣打開,露出修長的脖頸,線條勻稱,露出了性感的喉結。
因為緊張,而呼吸緊繃,皮膚下面的青筋而顯得格外清晰。
這絲毫沒有破壞美感,反而讓哈雷忍不住吞咽了口水,竟然……竟然有一種衝動,想要撲上去咬上一口。
難怪,古老的神話傳說里有吸血鬼,喜歡咬人脖子。
簡身為女人的時候,對自己有致命的吸引力,沒想到男人的時候……也有。
該死的!
這人,非要把自己的魂魄勾走嗎?
他一步步走近,一邊走,還一邊解開扣子。
第二顆……
露出了鎖骨。
他的皮膚很白,畢竟這些年一直偽裝女孩子。鮮少在太陽下曬過,更不要說粗魯的露出膀子了。
皮膚瑩潤,連女人看了都自慚形穢。
光是掃一眼,都能感受到那細膩的嫩滑……。
他的身形也稍稍偏瘦一點,但卻很勻稱,沒有一點突兀。
手指修長如玉,手背青筋紋路都異常迷人。
哈雷明智的此刻應該懸崖勒馬,畢竟自己酒醒了,不能瘋狂。
可……可他控制不住,停不下來。
簡整個人已經走至床畔。
他站著,而哈雷坐著,形成了身高差。
咔噠……
一聲脆響。
這一聲,充斥耳畔,也……敲打著心臟和靈魂。
哈雷終於回過神來,他猛地出手,緊緊握住他的雙手,阻止簡的下一步動作。
簡的身子也狠狠一顫,因為……他也在害怕。
被人強迫,和自己自願,這是兩回事。
哈雷跳下床,把衣服撿回來胡亂的披在他的身上,然後背轉過身子,不敢繼續看他。
他痛苦的抱著腦袋,大手穿過短髮,瘋狂焦躁的吼著。
「他么的,這算怎麼回事?你他么……」
他咒罵著,可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簡瘋了。
他轉身複雜的看著他:「簡,你到底怎麼想的?你為了讓顧寒州死,你特么這都能幹出來?」
「我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
「這是什麼意思?」
「我被強姦過,所以你不是我第一個男人。我想,一次跟很多次沒差吧!」
他故作雲淡風輕,可是手指卻依然不自覺的收緊。
哈雷聽到這話,狠狠蹙眉,大步上前扣住他的肩膀。
他低沉怒吼:「誰,誰動的手,我殺了他!」
這話滿含戾氣。
他都捨不得動手,哪個王八犢子竟然敢如此?
「那些人已經被我凌虐致死,可是還有幕後黑手,我懷疑就在皇室。只有把整個王朝徹底斷了,換了君主,我自然能查的到是誰。所以,我不只是為了報復顧寒州,我也是在為自己伸冤。」
「媽的!」
哈雷聽完后,一顆心久久無法平靜。
「好,老子幫你,我要知道是誰幹的,我要把他釘在十字架上,殺無赦!」
「如果那個人是你的王兄呢?」
「殺!」
哈雷鏗鏘有力的吐出一個字。
他狠狠眯眸,幽邃的藍眸就像是黑暗中的大海,激起了暗潮。
「簡,我不需要你這樣做,你本對我無情,我也不屑要一具毫無感情的身體!但我不收回我的條件,說不定哪天我就想要了。我要你永遠記著我,記得你欠我的債。」
「好,多謝。」
簡聽到這話,打從心眼裡鬆了一口氣。
哈雷見他如釋重負的樣子,心狠狠疼著。
自己這輩子,怎麼就遇到這個混賬,硬生生把自己帶溝里去了。
也罷也罷。
「合作愉快。」
他淡淡的吐出這四個字,就轉身離去,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哈雷叫住。
他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那個……等一下,我……我還有話……」
「什麼話?」
「要不……」他抓了抓腦袋,面露難色:「要不,你今晚住下?」
「哈雷?」
簡冷沉了面色,眉心都要蹙在一起了。
哈雷見他生氣了,連忙擺手告饒。
「就當我胡說八道,不必當真,你回去吧。這一晚上的,把我弄得悶火直冒的……」
他覺得自己需要再洗個冷水澡。
可出來的時候,他竟然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人?
簡?
他正在看雜誌,也換上了睡衣,看樣子已經洗漱完畢。
他穿著藏藍色的睡袍,整個人都慵懶華貴。
「你、你你你……」
他指著他,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不是要補償嗎?在那兒磨磨唧唧的?」
「嗯嗯!」
哈雷激動地衝過去,但……卻不敢太過靠近,保持著距離。
大床足足二米的寬,可他卻覺得十分狹窄。
而簡,也身子緊繃,如果不是虧欠哈雷太多,他根本不會如此瘋狂。
逃過一劫,竟然還答應這麼無語的條件。
自己怕是要瘋了。
捏著報刊的手指,不自覺收緊了力氣。
「你……你看完了嗎?關燈休息嗎?」
「嗯。」
簡從鼻腔里發出一聲,隨後把東西放下,就關了床頭燈。
房間,一下子陷入了安靜。
哈雷覺得這一切……都太過虛幻,也……十分真實。
這些,做夢都不曾想過,他不敢褻瀆簡。
簡他在自己心中,是不可褻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