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域內的強者，對九域之外其實也有過許多探索。

他們前往星空，在一片虛無中開闢小空間，以躲避九域生命法則的侵蝕。

對於星空更深處，他們也有過思考，認為那裏是九域三百六十道法則無法生效的地區，是一片虛無，有着無窮無盡的混沌本源。

或許，九域世界就是在混沌本源中誕生。

作為將九域法則修行到最深處的至強者們，他們同樣想弄清楚到底有沒有虛空法則，有沒有混沌法則。

億萬年過去了。

九域對虛空的的認知，依舊停留在一片虛無，什麼都不存在的觀念上。

認為混沌就是一團迷霧，無法看清，無法捉摸。

他們更找不到混沌本源這種超越法則的偉力！

但是。

地球上的那位「混沌粒子至尊」告訴他們，你們把混沌想得太簡單了。

混沌粒子，看見又看不見，同時存在於左右前後的方位，同時具有生命法則和空間法則等許許多多法則，每個看到它的人，混沌粒子都會表現出不同的一面，展現出不同的法則。

根本沒辦法用常理去揣摩它。

它是左右鞋子的疊加。

九域所有人，都沒辦法去理解混沌粒子的法則疊加是什麼模樣，即使他們聽了陳霽的描述，女帝傾盡九域之力去抓住一粒混沌粒子，也依舊無法聽懂混沌到底是什麼。

這，才是混沌！

「混沌粒子能穿透女帝的至尊聖體！」

「這是混沌本源的力量！」

他們再次想起之前牧天帝說的這件事，越加肯定，混沌粒子具有超越九域的力量！

誰能參悟混沌法則，誰才是真正的九域萬古無敵的大帝！

「混沌？」

陳霽還不知道自己又有了新名號，他想了想，點頭贊同：「你要這麼理解，也對。」

文化不同，世界觀不同，相互理解萬歲！

「哼，我早就猜出來了！」

牧小小笑得眼睛眯起，很是開心的說道：「難怪我一道地球就失去力量，原來是我去到了混沌本源世界！」

九域強者激動不已。

陳霽一臉懵逼。

牧小小又說道：

「虛無誕生混沌，混沌難以捉摸，地球是最接近混沌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混沌粒子構成，你們是最接近本源的存在。

因此你們的世界也廣闊得難以想像，足足有九百六十億光年。」

「但是，這也導致地球人根本沒辦法修鍊，太靠近本源，沒有衍化出法則，導致你們的世界模糊不清。」

「九域不一樣。」

「九域遠離混沌，也找不到混沌粒子，但我們足夠強大，我們可以使用法則去解析混沌，看到混沌粒子！」

牧小小信心滿滿，一口氣說了許多話，承認地球是本源世界，廣闊無垠，浩瀚無邊，但她又自豪的說，九域的人族可以修鍊，感悟混沌衍生出來的各種法則，每個人都強大無比。

她的這個解釋，九域無數人贊同。

但地球陳霽，到這裏之後，就已經完全跟不上她思路。

只能說，女帝陛下您思路清奇，很有想法。

您或許是對的，又或許是錯的，是對與錯的疊加態。

「所以呢？」

陳霽笑問她。

「你笨啊，所以快點把我拉去混沌地球世界！！」

牧小小粉潤的拳頭一打天命鏡子，「快，

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去靠近混沌！」

阻止她！！

九域內，不知多少強者驚呼出聲，想要出手制止當世女帝去地球參悟混沌法則。

否則，女帝一旦領悟混沌法則，回到九域，豈不是亂殺？誰還能是她的對手？

然而，無人敢主動出手。

女帝手中，有天命，有混沌粒子，誰也不想做第一個被混沌粒子打穿的人。

「邀請你過來可以，但你得保證不許隨便找我打架！」

陳霽終於想到自己這一次找她聊天的目的。

現代社會正經人誰會沒事打架？

「你堂堂一個混沌無極本源粒子至尊大帝，還怕戰鬥？？」

牧小小揚起了光潔的小下巴，當面用激將法。

把陳霽雷得里焦外嫩。

自「偉大的，仁慈的造物主」，「離恨天太虛幻境仙人」后，他又有了個新名號：

混沌無極，本源粒子，至尊大帝。

是這樣叫嗎？

「原來是這樣……」

遠處的沈璇音這才徹底明白，原來陛下之前和木傀儡打架，是因為陛下想要去混沌本源世界，與那位混沌至尊大帝在地球中進行肉身搏鬥戰！

原來他們都想錯了。

混沌至尊的戰鬥不是互扔法則，而是誰也無法動用力量，只能依靠混沌粒子構成的最強大體質，近距離熱血戰鬥！

恐怕到了混沌地球世界后，陛下的肉身將會強大到難以置信，輕鬆一拳打爆混沌至尊陳霽口中的行星！

「在你們那叫戰鬥，在我們這叫打架！」

陳霽不受激將法，牧小小這外表十六歲的丫頭女帝打起架來是真的狠！

「反正你要來地球，就必須答應我，不許隨意挑戰我，也不許和其他人打架。」

「就這樣，我先去上班，你好好想想。」

陳霽果斷結束這次聊天。

「真是膽小鬼，哼~！」

牧小小捏了捏拳頭，倒也沒急着去地球。

她還沒想出適合在地球上的戰鬥方式，等幾天再說。

「你們看清楚，聽清楚沒？」

牧小小轉過身，面對九域內外無數強者。

她變得面無表情。

天命鏡子懸浮在她面前，女帝冷漠的目光彷彿穿過重重界域，落到每一位強者身上。

「不管你們理解還是不理解，認同還是不認同，時代已經改變。

你是上古大帝也好是荒古至尊也罷，是妖族鬼族還是神聖時代的古族，也不管你們在九域外還是躲藏在禁區絕地中，九域天命給你們重活一世的機會，不是讓你們肆意妄為，更不是爭天命這種蠢事。

這裏不是你們的時代。

凡不安分，鬧出大動靜者，皆殺！」

這一番話語已經夠殺氣騰騰。

但女帝又發出更霸道的宣言：

「如果有人妄圖重築仙門，挑動人族妖族對立，壓迫屠殺生靈，企圖攪亂鬼域黃泉輪迴。

不管是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有多少我就殺多少。

如果整個九域都亂了，我就把九域上下都屠一遍，把你們，把億萬年來，所有不肯死去的老傢伙都殺得一乾二淨！」

這一次才是真正的殺意衝天。

九域，沉默下來。

沈璇音恍惚間猜到了什麼，她失神的看向那面有些破碎了的天命鏡子。

九極女帝，天命在身。

她要殺人。

天命要屠戮九域眾生。

「我，將會是最後一位天命執掌者。」

最後一聲宣告后，趙長空等人被扔出萬裏外，帝山被遮隱住，再也無法窺探。

九極女帝之後，再無大帝？

為什麼？

就因為時代變了？

還是她想參悟混沌法則，妄圖萬世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