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人是西門家最早派出的那一批。
大約有二十人左右。
馬匹健壯,腰間掛着一把彎刀,個個眼中泛著精芒,精神氣十足。
這才是西門家的精英。
西門典找的那幾個人算怎麼回事?
一幫子青菜蘿蔔。
啥也不是。
二十人將馬車圍住,紛紛抽出了彎刀,在白雪的映照下,別樣鋒利。
大雪在下,風聲呼嘯。
「小子,終於追到你了,殺了我家少爺,還想跑。」
「你跑得了嗎?」
陳不凡站在馬車前方,頭上白雪皚皚。
「西門家的人?」
「不錯!」
「哦。」陳不凡哦了一聲,再也沒有下文。
「小子,臨死之前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沒必要,小爺一定能活到九十九。」
「不,最少一百二十歲。」陳不凡對自己的期望很高啊。
張嘴就是一百二。
不過他活久沒關係,人家過得逍遙啊。
美女環繞,又有花不完的錢,不多活幾年可惜了。
「呵呵,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不用妄想一百多歲了。」
「我們家少爺不會武功,幾乎廢材,你殺了他,不要以為自己多厲害,也不要認為西門家都是廢物。」
「有我們在,你跑不掉,沒有任何選擇。」
「死!是你唯一的路!」
「是嗎?我的人生我做主,你不行。」陳不凡晃了晃手指。
「我不信!」帶頭者哼了一聲,飛身而上。
雙手抓刀,狠狠劈來,由上而下。
陳不凡斜視一眼,眼神輕視。
順勢揮出一掌。
真氣磅礴,一股氣息橫衝。
「砰!」一掌擊中對方。
那人感覺腹部一痛,倒飛出去。
繼而摔在雪地之中。
剛想起來,嘴裏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接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說話越狂,打臉越狠。」陳不凡不由得一笑,「就這點能耐,還揚言,誰給的勇氣。」
「真是可笑可笑。」
「人吶,少說話多辦事,盡量謙虛一點,否則最後丟人的是自己。」
此話有道理。
古人有云:話不可說太滿。
十分把握說七分,這才是最正確的說話方式。
說最狠的話,打最疼的臉。
何必呢!
「大傢伙一起上。」剩餘十九人,一起動手。
陳不凡淡然自若,這些人的修為都不算太強。
自己應付,完全小菜一碟。
輕輕鬆鬆。
陳不凡飛身應戰,一掌一個,短短不到三分鐘,十幾人全部落地。
全部喪命。
陳不凡擊打的位置不是死穴,便是致命之處。
加上他真氣強悍,一招便結果了性命。
簡單嗎?
在陳不凡手裏,弄死他們不費吹灰之力。
在他人眼中,這二十人足以擔當起高手二字。
看和誰比較。
就像身高一樣,男生一米八算高了,可一米八以上的大有人在。
武功亦是如此。
「相聲哥,你好猛啊。」王豆豆跳下馬車讚揚道。
「是嗎?」
「嗯嗯嗯!」王豆豆得以肯定,蹲下身子,捧了一把白雪,雙手一撒,大多落在腦袋上。
這妞下車就是想玩一會。
「別玩了,我們趕路。」
「相聲哥,跟你在一塊,我感覺什麼都不怕了。」王豆豆裝模作樣道,「以前看到死人,心裏直哆嗦,害怕的要命。」
「現在一堆死人在我面前,好像稀鬆平常,沒什麼大不了。」
切!
說這話違心不?
這妞的根很深,誰也說不准她到底何方神聖,背景有多大。
王家大小姐只是她表面的身份。
不為人知的有多少,目前沒人清楚。
她就待在陳不凡身邊,做個小迷妹。
」豆豆,走啦。」
「我想打雪仗。」
「走不走?」
「呀!看招!」王豆豆一個雪團砸了過去。
陳不凡下意識一躲。
「再來!」王豆豆又是一下。
陳不凡一步踏出,來到王豆豆跟前。
彎腰,摟住,抱起。
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漫天雪地,一個俊美少年抱着一個可愛的女孩,身上層層白雪。
女孩一時間愣住了,大大水靈的眼眸盯着少年,如痴如醉。
眼中全是愛慕,和溫柔。
「別鬧,乖乖的。」少年淡淡道。
「哦!」
「來,上馬車。」
直到王豆豆坐在馬車內,還有些愣愣出神。
那一瞬間的心動,一瞬間的痴情,一瞬間的唯美。
歷歷在目!
女人總是很奇怪,她們的思想亦很獨特。
總是會牢牢記住那麼一瞬間,終生不忘。
剛剛的剎那,夠她一個人美美的回憶一輩子。
「咯咯咯,豆豆思春了。」顧傾城掩嘴嬌笑。
「嗯!」王豆豆大大方方承認。
她就是這樣,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直率不掩飾。
「那一會,我差點想上了相聲哥。」
「!!!」
陳不凡在外聽的也是一頭黑線。
什麼亂七八糟的。
明明一個小姑娘,說話比男人爺們多了。
「咯咯咯!」
車廂內傳來瘋狂的笑聲。
就連一向清冷的柳如雪,也免不了噗嗤一聲。
一波小小的截殺,並沒有耽誤多少進程。
兩刻鐘后,馬車停下了。
「前方有幾座相連的山巒,一定有山洞。」陳不凡判斷道。
「我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對!再有十分鐘的路程應該差不多了。」
「到時候我們找個山洞,美美的睡一覺。」
「相聲哥,山洞我還是第一次睡,你能不能抱着我啊。」
「可以!」
「山洞那麼黑,會不會很難受。」
「現在冬季,山洞普遍乾燥,毒蟲基本沒有,鋪上點被子必然舒服。」
「相聲哥會變魔術,被子那麼大的東西也有?」
「有!」陳不凡確定道。
他就像一個百寶箱,要什麼有什麼。
陳不凡不解釋,也不和任何人說他的秘密。
久而久之,幾女也不再問。
在王豆豆的眼裏,陳不凡就是個無所不能的魔術師。
需要什麼,就可以變出什麼。
「那快走哇,雪已經到腳踝了,再等一會更難前行。」
「我也想走,可有些人窮追不捨,老想着置我們於死地。」陳不凡在外駕馬車,白雪幾乎鋪蓋了整個身體。
除了臉面之外,哪裏都是。
「又來人了嗎?」
「是啊。」陳不凡跳下馬車,靜靜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