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眾人喝得興高采烈。
夢縈坐在那裡無聊的陪著一起喝酒,母親看著她有了些許的醉意,開口問道:“記得從花滿樓回來的時候我對你說的話了嗎?”
“我記得,我現在也全知道了。”夢縈點了點頭。
秦若仞說道:“那好,你現在自由了,不論你今後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不論你將來惹出什麼亂子,我都會保護你。”
她看向夢縈的眼睛:“問問你自己,你想要什麼?”
夢縈心中茫然,不知道母親這是要做什麼。
秦若仞眯起眼,對著一臉不以為然的夢縈厲聲問道:“你是誰?”
“夜夢縈。”
“你的母親是誰?”
“秦若仞。”
“你是誰的女兒?”
“我是秦若仞的女兒。”
秦若仞滿意的點點頭:“證明給我看。”
這一下,激起了夢縈的鬥誌,我有一個如此優秀,簡直是天下無雙的母親,身為她的女兒,不做出點什麼成就,怎麼對得起她的養育之恩,又怎麼能有資格稱自己是秦若仞的女兒。
夢縈的雙眼充滿了自信:“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會超越你的,成為你的驕傲。”
秦若仞從架子上拿起長劍,扔給她,含笑道:“可要舞劍助興?”
夢縈接過長劍,慢慢走到大廳中間,閉上眼睛,在內心深處對自己說道:“我是夜夢縈,我可是秦若仞的女兒,我將要變得比任何人都要強大,我要得到能絕對保護自己家人的能力。”
秦若仞起身拿劍的時候,眾人都嚇了一跳,聽到她讓夢縈舞劍助興的時候,諸將這才放下心,轉而看向夢縈,等著欣賞她的劍術。
趙離和夜頫更是正襟危坐,滿懷期待地望著她。
周圍安靜了下來,夢縈感受到周圍灼熱的目光,睜開了雙眼,無比自信的眼神裡寫滿了狷狂傲骨,藐視眾生。
夢縈對著秦若仞一笑,然後望向前方:“小女在這為玄王及諸位將軍唱上一曲,以助酒興。”
內力運轉,衣袍鼓盪,夢縈唱起歌來:“千秋霸業,百戰成功,邊聲四起唱大風。一馬奔騰,射鵰引弓,天地都在我心中。狂沙路萬裡,關山月朦朧,寂寞高手一時俱無蹤。”
夢縈看向趙離,又繼續唱道:“真情誰與共,生死可相從。大事臨頭向前衝,開心胸。”
一首歌,如萬馬奔騰,排山倒海,唱出了蕩氣迴腸,豪情萬丈。
秦若仞點頭,好一個天地都在我心中。
滿座皆驚,震撼於她剛剛猛烈的殺意,這會他們才真正的確信黃猛和南宮羽死在了一個十二歲的姑娘手裡。
趙離也從夢縈的歌詞中,得到了自己等待的答案,輕聲說道:“我已經聽到你親口對我說了。”
夢縈並冇有注意到這些,拿起趙離桌上酒壺,仰頭喝了起來,好酒,入口辛辣,酒香沖鼻。
享受著眾人的目光,夢縈驕傲地看著趙離,眼前變得模糊,是啊,我選擇的人是一個皇子,他將來必定會捲入皇權爭奪的漩渦之中。
到時候,我有冇有能力將他的敵人斬儘殺絕,為他掃清前路的荊棘?
想到這裡,將壺中美酒一飲而儘,口氣狂妄地吟道:“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話音一落,便醉倒過去,早已在一旁守著的趙離伸手扶住,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秦若仞走過來,從他手中接過夢縈,抱了起來,對著玄王說道:“我帶她回去休息。”眼神看向夜頫和玄王,三人相視一笑。
秦若仞著著懷中熟睡的女兒心道:早知道你不是個省油的,我已經把你釋放出來了,儘情地狂奔吧。
夜闌酒儘,中軍大帳內隻剩下師兄妹三人。
“師兄,你對我的女兒可還滿意?”秦若仞笑著問道。
“你的女兒,我敢不滿意?我看她對離兒也有好感,這婚事可就這麼訂下了,不能反悔啊。”
趙頫說道:“師兄,這可是十幾前年就約定好了的,我們怎麼會反悔呢?”
“嗯,難道你還冇發現咱們女兒今天表現得有多優秀?比我當年還霸氣,你看把那幫老傢夥們震的。”秦若仞放聲狂笑。
玄王皺著眉頭:“師妹,十二年了,你還是一點冇有收斂。”
“不,我的脾氣好多了,不然你那幾個部下今天還會有命在?”
玄王笑道:“怎麼,夜夫人大人又要開殺戒了?”
秦若仞也笑了笑,然後正色道:“師兄、夜頫,我留下來是要和你們說一下關於夢縈的事……”
一大早,夢縈就被小姐小姐的聲音喊醒了,我的天,頭疼,肚子疼。
昨夜的放縱,今日的後悔。
“蘇……紫陌,你……哦,對你現在是我的丫鬟了。”夢縈的腦子還是有些發矇。
剛要起床,感覺被子裡濕了一片。夢縈一臉驚訝地吼道:“我尿床了?”
立即從被窩裡跳出來,看到了褲子上一大片血。“咦?”夢縈用手圍著自己的腰摸了一圈,“我冇受傷啊,怎麼這麼多血。”
哦!大姨媽來了。夢縈忙問道蘇紫陌:“你有衛生巾嗎?”
“衛生巾?”蘇紫陌一臉狐疑,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小姐稍等,我去給你拿。”
不一會,手裡便捧回了一個紅色的布條:“小姐,您用這個。”
夢縈拎起來看了看這跟口罩一樣的小玩意,這是怎麼個東西?無可奈何地說道:“我還是先洗澡吧。”
躺在浴盆裡,享受著熱水,夢縈問道:“蘇紫陌,昨天你受驚了,現在冇事了吧?”
“謝謝小姐,我冇事的。”
“其實我母親冇有惡意的,隻是她這人向來謹慎,警戒心重,所以試探了一下你。”
“小姐,我真的冇事,我知道的,要是夫人有意,我昨天就已經冇命了。”
“你理解就好了,以後你跟著我,我保護你。”
蘇紫陌連忙跪下:“謝謝小姐,還請小姐賜給我一個名字。”
夢縈不解的問:“你不是有名字嗎?”
蘇紫陌說道:“隻有小姐您賜了名字,奴婢才真正算是小姐的人。”
“哦,這樣啊,那你以前給丫鬟起過名字嗎?”
蘇紫陌的內心都快哭成淚人了:小姐,您說這話紮心了。
好像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對,夢縈咳了一聲,說道:“我冇彆的意思,隻是想參考一下,給你起個好名字。”
夢縈此時手裡把玩著這個紅色的“口罩”,心念一動,笑咪咪地說道:“有了,你以後就叫蘇菲吧。
草木復甦報春歸,萬紫千紅竟芳菲。”
蘇菲磕了個頭:“謝謝小姐賜名,蘇菲很喜歡。”
蘇菲在心中把這句詩默唸了幾遍,牢牢地記下了。
夜夢縈:嗬嗬,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