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啪——」

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呶小魚趴在窗口上長大了嘴巴，她腦海里沒有辭彙可以用來形容煙花的美。

林凡依靠床邊看書，說是書，其實就是十幾頁紙縫在一起，書是兩個書院學生編寫奇花異草綱目，後勤隊伍中跟來七八個學生，其中四個是為了記錄雲夢澤的花草樹木和奇珍異獸。

放起了煙花，說明漢王宴結束了，相信那些首領會對這頓晚宴十分難忘，林凡伸了一個懶腰，準備喚呶小魚去準備熱，卻聽到了抽泣聲。

「哭什麼？」林凡走到呶小魚身邊，呶小魚那雙紅眼望著林凡：「呶妖姐姐漢國會讓夜空開出絢麗的花，她說以後帶我們去看，我看到了......可是呶妖姐姐她。」

林凡抬頭望著窗外：「你呶妖姐姐生命短暫，卻曾在這永恆夜空中綻放過，她和煙花一樣美好。」

呶小魚看著臉上竟是溫柔的林凡，她鼓起了勇氣問道：「您明明是個溫柔善良的人，為什麼要......剿滅其他部落。」

林凡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絲苦笑，「這個問題很複雜，也許十幾年後你就能理解了。」部落時代很快就會終結，林凡就是那個背負罪惡的終結者。

呶小魚沒有獲得答案，看得今日各部落友好相處的一幕，她隱約抓住了一點點東西，「漢王，您要休息了嗎？」

「嗯，去準備熱水吧。」

「遵命！」

呶小魚推開門，差點撞到近衛，近衛靈活一閃躬身道：「啟稟漢王，夏國苗菊求見。」

林凡看見過一次苗菊，她和竹兒跟在蕭清韻身邊，兩年前她還很青澀，短暫的兩年時間，她眼眸里藏著許多東西，欠身行禮間展現凹凸有致的身材。

林凡本不想在自己卧室見苗菊，夜色籠罩，林凡也懶得大張旗鼓去議事大廳見人，「小傢伙，長大了不少。」

苗菊抬起頭展顏一笑，大膽捂著胸口道：「漢王指得是菊兒，這裡嗎？」

「你現在代表夏國使者，跟我開這種玩笑？」林凡銳利的雙眼盯著菊兒眼睛，菊兒一慌連忙解釋道：「漢王息怒，主人常跟我們這樣開玩笑，她說您也喜歡.......」

憑空辱人清白，林凡對蕭清韻這些小手段感到好笑又無奈：「今日看你在拍賣台意氣風發，可不是現在這種卑微模樣。」

「主人說過見到漢王就像見到她一樣，即便兩國交鋒，也不會影響主人與漢王的感情，我們這些女僕自然不敢放肆。」菊兒解釋道。

林凡摸了摸下巴：「你家女王倒是大氣，她有一點跟我不同，夏國絕大部分人是她手中棋子，她不會對棋子注入感情。」

菊兒微微點頭：「主人也說過，漢王重情義，所以我放心才敢來見您。」

「說說，你來做什麼？」林凡坐在凳子上，伸手準備倒水，菊兒主動上前搶過水壺，邊上的近衛差一點就拔刀。

菊兒笑道：「兩年前見過漢王，菊兒日夜難忘，恰好菊兒在雲夢南部辦事，想著來看望漢王，還給漢王您帶了些東西。」

「我要聽重點。」林凡端起杯子準備喝，菊兒卻走到了林凡邊上，「在主人那裡學會了一點按摩手法，我看剛才那個女孩也是部落女孩，想必漢王一路辛苦，菊兒給漢王按一下。」說罷一雙手搭在林凡肩膀上。

近衛地喝一聲：「放肆！」

林凡一隻手舉起：「沒事，她不會害我。」

菊兒手法果然不錯，林凡快一個月沒有享受了，「這次是菊兒主動前來，沒有任何國之間的問題，希望漢王能寫封信給公主殿下，最好再能拿到一件漢王經常佩戴的物件，公主她非常想念您。」

這倒是讓林凡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苗菊對子萱還挺上心，「沒問題，明日我把信寫好交給你，至於物件.......」

林凡總覺得有些彆扭，華夏世界這種情況像是痴男渴求女神的原味物品一樣，「我看漢王身上這鈴鐺就不錯。」菊兒看見了林凡腰間掛了紅繩鈴鐺，這是上杉尤櫻給林凡親手製作的情物。

「這個不行，容我想想其他東西。」林凡拒絕了，菊兒吐了吐舌頭，這一幕恰好被進來的呶小魚看見，她小腦袋無法理解夏國的女人為什麼再給漢王揉肩，夏國不是漢國的敵人嗎？

「水準備好了？」林凡看見呶小魚進來，呶小魚眼睛盯著苗菊看：「呃......準備好了。」

菊兒對著呶小魚眨了眨眼，呶小魚徹底懵了，「好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林凡起身準備離開。

「漢王，今夜菊兒服侍您沐浴，看這小侍女手粗糙，肯定不懂得服侍人。」菊兒嬌柔道，呶小魚一聽先是震驚，隨後是憤怒，這個女人竟說自己手粗糙，她奇迹敗壞：「你......你這個夏國女人，肯定想害漢王！」

林凡伸手彈了一下菊兒額頭：「別鬧了，趕緊回去休息，你最好低調點離開雙子湖，接天湖那些部落可有不少跟你們有仇。」

菊兒被彈了腦殼臉反而紅了：「謝漢王關心，菊兒不是胡鬧，是真心想服侍漢王。」

可惜漢王搖了搖頭沒有答應，望著林凡離去的背影，菊兒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這時耳邊響起少女不滿的聲音：「你還不走！」

菊兒抓住呶小魚的臉蛋：「小傢伙還挺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