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燈塔上的弩車再次施放弩箭,即使射中一人,對於戰局沒有任何作用,染血的近衛根本不是山字營所能抵擋的。
三名親衛與山字營長配合勉強能應對幾個圍攻的近衛,「營長,來不及,那些部落如果願意來,他們早就來了!」
距離營地最近的奪女部落不過一公里,派出去的傳令戰士幾口飯的時間就能跑到,此刻還沒有來說明,奪女部落選擇了抗命。
「營長兵書三十六計,這種情況走為上策啊!」親衛急切道,山字營長一咬牙:「告訴兄弟們撤退!」
「嗚嗚————」
急促短暫的撤退號角聲響起,營地有撤退的後路,夏國戰士全部開始向東南潰逃,近衛卻不會讓他們輕易逃走,「不能他們要逃!」
「砰砰砰——」
夏國戰士進入房區,點燃火藥,爆炸聲不絕於耳,一些上頭的近衛追入房間被炸得遍體鱗傷。
雷熊察覺到不對勁,急忙讓親衛吹響哨子,提醒各隊不要完全分散,近衛不熟悉這裡的地形環境。
山字營長帶著七八個人從一路狂奔,進入一間房屋,再跳入地道,地道下面積水漫過脖子,此處地道通向雙子湖,他們擅長水性,游到湖中,再向一處岸邊游去,那裡有事先準備好的船隻。
奪女部落頗為冤枉,他們沒有見到傳令人,奪女首領聽到戰爭號角,集結了族人,商議了一會,鼓起勇氣帶著一百多人打算前去幫忙。
夏國的傳令戰士下場更慘,他們一出來,便被躲在暗處的七名止戈衛和呶呶首領偷襲,求援信息根本沒有傳出去。
奪女部落沒走幾百米就遇見了剛剛從驅狼部落殺出來的止戈衛,雙方沒有任何言語交流,止戈衛就直接動手了。
一百多人即使經過一段時間訓練也不是止戈衛的對手,交戰沒有多久,便死傷慘重,奪女首領更是被一名止戈衛削去一條胳膊。
奪女潰逃,止戈衛馬不停蹄前往夏國營地,等他們到達,近衛正在清點人數,殘破的房屋還冒著青煙。
......
清晨,林凡用紙卷了點花生粉末和花瓣粉末,用火點燃,澤一臉好奇問道:「大哥,這是什麼東西?」
林凡嘗試吸了一口,奇怪的味道讓他眉頭一皺,下一秒感覺嗆到了,「咳咳咳——」嚇得周圍的人連忙湊過來。
舉起了一手,林凡紅著臉解釋道:「沒事,玩點新鮮.....事物。」
林凡記得自己小時候隨便卷點雜草粉末學大人模樣抽一口都沒事,他想到了雙子湖戰場,「會不會是那邊出了問題......」
「大哥是在擔心雙子湖那邊嗎?」澤肩膀林凡臉上有幾分愁容,「倒也不是很擔心,即使打不過,止戈衛和近衛撤退的能力還是有的。」林凡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昨夜的暴雨讓他沒有休息好。
雲夢澤待久了濕氣好重,回去提取點酒精拔罐,「澤,中午給我弄只野鴨,你有口福了,我弄個鹽水鴨吃。」
「好咧!」
雲夢澤的鴨子口感相當不錯,尤其是綠頭鴨,頭頸處有綠毛,體型一般鴨子大,可以發展成肉鴨品種。
鴨子沒有送來,負責狩獵的止戈衛帶回來十幾個身穿麻布的部落人,領頭之人懂得漢語,一來便向林凡跪拜。
林凡連忙將面前這個身高一米六左右的中年男人扶起,「這位朋友,為何突然跪拜我?」
男人鼻子很大,眼眶內凹,長相放在漢國都會被說醜陋,眼中靈動的光說明他並不愚笨,「您肯定就是偉大的漢王了,我們是來自距離此處三日路程的一處群山洞中,得益於您的偉大創造,我們擺脫了飢餓,特來感謝漢王。」
林凡對這個部落沒有一絲印象,「你們是哪個部落,以前去過我們漢國嗎?」
「我等沒有去過,但我們夜裡經常聽關於您的故事,兩年前圖啟巫者來到我們群山洞,傳授我們知識,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懼怕黑暗和野獸,懂得保存食物,縫製衣物和圈養動物。」男人彎著腰解釋道。
「圖啟?」林凡腦子有點印象,澤想到了什麼:「圖啟,勘探部的荒者,當年跟大哥您一起尋找王妃那個年輕人。」
林凡恍然,他腦海里浮現出圖啟爽朗的笑臉,「他人還在你們那裡?」
「圖啟巫者已經離世了,他當年被我們救起就只剩下半條命,腿腳斷了,花費了半年時間,我學會了漢語,後半年教會部落生存知識便離世了。」男人說到此處眼裡充滿了悲傷,圖啟與他亦師亦友,有著深厚情誼。
林凡與澤對視一眼,勘探部每年都會有失蹤的荒者,沒想到失蹤兩年的圖啟還教化了一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