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堵牆撤離，林凡並沒有為此生氣，止戈衛和朱雀衛都沒有攻堅經驗，何況對方不是普通的部落，能驅使猛禽，暗處還藏着一個百洞部落。

知命並不擅長解決戰鬥方面的問題：「漢王，現在怎麼辦？」

「洛城待久了胖了一圈，出去吹吹風。」林凡回到座位上，提筆寫字，知命疑惑道：「漢王不是要親自去東岸，怎麼還要寫信？」

林凡輕笑一聲：「我真的只是過去吹吹風，百靈她們拿到這份信，我在不在都無關緊要。」

林凡這種揮斥方遒的模樣讓知命內心的崇拜更深一籌，「漢王足智多謀，不知這次遠行，需要我同行嗎？」

「難道有閑暇時間，你還是留在洛城多學習，我寫得那幾本書你可以看看，你對於洛城很重要。」林凡一句又讓三十多歲的知命感激涕零。

「知命定不會讓漢王失望！」

城主在東岸戰事受挫，漢王要前往東岸的消息迅速在洛城傳播，預備隊和部分城衛興奮起來，這是一次難道的機會。

彎月掛於夜空，「清晨，我代表大家向漢王請戰，我不想永遠當一個獸皮獵人！」鐵拳錘在桌面上，油燈差點被他震翻。

「沒錯，我們洛城怎麼說也有幾千人，我們這樣強壯的男人至少有七百多人，我們只有一身力氣，除了偶爾給工匠幹活，就只能依靠打獵賺銅幣。」

「這次能跟漢王出去戰鬥，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為首的男人舉起手示意眾人安靜，他拿出一張白布和一個陶碗，匕首劃破手掌，鮮紅的血液滴落在碗中，其他人見狀也割破手。

清晨，臨時充當戶部主官的年輕人正指揮人將木箱抬上雪橇車，洛城四十多輛雪橇車傾巢而出，奴狼都不夠用，只能讓一些馬匹頂上。

林凡醒來，還沒來得及接過春夏手裏的熱布，就聽到近衛彙報：「漢王，門外跪了幾十個人。」

「嗯？」

「嘣！」近衛彎著腰將手裏的東西一抖，林凡看到白布上面寫着血色「戰」字，「他們說如果不能為漢國流血，寧願死在荒野中！」

血書？

這種行為無疑就是在逼迫漢王同意，放在部落時期就是質疑首領的權威，連春夏秋冬兩個少女明白這個道理，那些人難道真的不怕死？

林凡沒有任何情緒泄露，平靜地接過熱布洗臉，春夏小心翼翼伺候林凡穿好衣服，「還舉著做什麼？你手不酸嗎？」林凡一句讓近衛鬆了口氣，聽語氣漢王似乎沒有爆發怒火。

「咯吱——」

林凡推開了門，一眼望去，幾十個精壯漢子跪在地上，不遠處還有不少人在圍觀，若不是院子前的道路不夠寬闊，這裏一定會圍滿上千看熱鬧的人。

不患寡而患不均。

以前能安全藏在山洞裏吃飽喝足，躲避野獸就是人們夢想中興奮生活，現在他們看到了更絢麗的生活畫面，追求美好是人類正常的反應。

知命慌忙跑來：「漢王.....」

林凡伸手打斷了他：「我心裏有數。」

他抽出鎮河劍走向跪在最前排的人，利劍出鞘，晨光照在利刃上散發出寒光，漢王一步步走向那人，周圍的人瞬間屏住呼吸。

漢王要殺人了？

前排的人正是昨夜第一滴血的男人，他看見漢王殺氣騰騰走來，瞳孔微縮，心臟狂跳，漢王難道真的不顧子民感受要直接殺了自己。

遠處圍觀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完了，漢王發怒了。」

這一刻空氣彷彿凝固了畫，只有林凡在畫中緩步行走，跪在後面的人臉色青白，甚至有人動搖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身體早就僵住了。

長劍落在男人肩上，「寫血書是誰教你的？」

男人感受不到漢王語氣中有任何感情，「回漢王，是我自己想到的！」

「哼，想法不錯，不過你考慮過你這種行為是在質疑我，你不怕死嗎？」林凡冷聲道，手中的劍向右微移，男人臉頰感受到了長劍散發的寒意。

他強忍懼意：「漢王在洛城創造了夢想兩個字，為漢國和漢王出力，為家人創造更好的生活，就是我們的.....夢想！」

「好一個為了夢想。」林凡大喝一聲，嚇得男人身體一抖，「但不應該成為是你們集體跪在我院門口的理由。」

這群熱血男人頓時神采黯淡，內心產生悔意，這種行為的確會觸犯漢王的尊嚴。

「念在你們初犯，為了懲罰你們的過錯，領頭者十下鞭刑，其餘五下！」

當他們開始懊悔時，林凡再次開口喊道：「鞭刑過後，編入出征隊伍，將功補過！」

林凡說完便轉身，安靜了幾秒后，洛城上空爆發出怒吼聲：「願為漢王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