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月亮湖表面就結了冰，月亮湖各部落的人早就學會了鑿冰洞捕魚，各部落商量了一下將湖面按人口分配，這樣保證各部落之間沒有爭鬥。

月亮湖各部落共同建造了土圍牆，圍牆內分成七塊區域，在圍牆中心有一塊空曠的土地，這裡是各部落交換物品和商量大事的地方。

入冬之後，各部落尋找獵物的積極性提升了一大截，白天圍牆內基本看不到成年的男性，只有一些年紀偏大的男人拿著武器守在圍牆大門。

哨塔上傳來男人的呼喊聲：「那邊來了，好多人！」

「嗚——」蒼涼的號角聲響起，圍牆內亂成了一鍋粥，木製的大門關閉，幾個地位高的老者爬上哨塔觀看。

隨著雪地上那條黑色的長龍越來越近，眼尖的人立刻看見了熟悉的漢旗，「是漢國人，不過另一面旗上畫了一隻雄鷹！」

有見識的部落長者喊了一句：「都冷靜點，是漢國的獵鷹衛，快去打開大門，別冒犯了漢國人！」

凜風與其他統領不同，他面對這些部落的人表現得相對和善，親自進入圍牆內告訴了他們獵鷹衛的來意。

各部落的人聽聞獵鷹衛是要解決丘陵部落神色各異，有人歡喜有人愁，凜風也沒有多停留，圍牆內的衛生環境有些糟糕，他不想久留。

獵鷹衛在圍牆外紮營，獵鷹衛藉助之前止戈衛駐紮過的營地在夜色降臨之前，就解決了住宿問題。

雪夜的天空是橙紅色的，凜風坐在壁壘邊上，各部首領魚貫而入，七個首領圍坐在凜風周圍，矮圓木桌上上擺著七杯熱水。

「天黑之後召集各位，希望各位心中不要有怨言。」凜風滿是風霜的臉龐上帶著笑容，這讓七個首領心生好感，這可比上止戈衛的牙統領溫和多了。

之前跟隨過止戈衛戰鬥的魁首領主動開口：「凜風統領，聽聞你們這次來是要剿滅那些丘陵部落？」

凜風點點頭：「沒錯，漢王有令，明年夏天將在那座高聳入雲的軒轅山祭拜圖騰，修建祭祀台，清理丘陵各部，防止他們衝撞我們的圖騰祭祀。」

圖騰化身的模樣，小霜已經繪畫完畢，只需等待工匠將烏木雕像刻出來，林凡想把雕像立於北岸軒轅山上，供漢人祭拜，同時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山川之母。

「軒轅山？」

凜風忘了這些人並沒有地圖：「就是丘陵西面那座最高的山峰，漢王之前起名為——軒轅山。」

這些首領自然清楚那個地方，傳聞沒有人爬上去過，攀爬到一半就會呼吸困難，還有山獸守護，漢國竟然想在那座山上祭祀，

另一位首領比較關心其他問題：「統領，這次駐紮在我們月亮湖，是需要我們提供幫助嗎？」

「沒錯，你們與丘陵部落有貿易往來，想必你們清楚他們的部落位置，所以這次希望你們七個部落，跟我們一起出征。」凜風前半句話讓眾首領心跳加速，他們沒想到漢國這麼快就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交易。

「凜風統領，我們過冬的食物都沒有準備充足，並且我們沒有你們那樣厚實的衣物，進入丘陵遠行，路上都會是不少人。」一個首領立刻就找到了理由。

又有一人說道：「我們戰鬥力弱，跟著你們也是累贅.......」

短時間內就有四人站出來表示不想去，另外三人都選擇沉默不語，凜風笑了笑：「既然各位都有理由，那我也不強求，只是漢王有令，凡是跟隨我獵鷹衛出征的部落，將成為漢國自治部落，漢國會全力扶持，保證其部落安全過冬。」

「啊？」

「統領，這是什麼意思？」

首領們都暈了，一時間沒想明白凜風統領的意思，跟著去成為自治部落，不去反而沒事，這對於自己是好事，這位獵鷹統領是不是把話說反了。

只有兩三個首領明白了其中含義，漢王這是不允許月亮湖各部落存在了，他們要麼跟隨獵鷹衛北征，要麼離開月亮湖這片土地。

「話已至此，各位首領回去好好想想吧，明天給我一個句話就行。」凜風喝了一口熱水，他快要26歲了，越來越喜歡喝熱水。

首領們起身依次離開，剩下最後一位身材魁梧的魁首領，他見所有人都離開了，轉身說了一句：「統領，明日是我們部落值守大門，你可以放心辦事。」

「魁首領，漢王有話讓我告訴你，月亮湖以後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