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轉！」

「向右轉！」

口令速度很快，參加訓練的年輕人腿腳跟不上腦子歪歪斜斜摔倒倒了幾個，「一個個熊樣！就這樣還想去止戈衛，口令都跟不上！」城衛隊正罵罵咧咧，他內心還是佩服這群年輕的孩子，夏天他們口令訓練，練了一個月才勉強跟上，這些孩子三天初顯成效。

城衛預備隊全是十二三歲的少年，他們大部分都在書院學習過一年，文化成績不好，他們都嚮往成為止戈衛。

林凡和戰虎走在城衛軍營中，城衛統領緊跟在兩人後面，「他們身體都沒有發育完全，別練太狠了。」

「明白，只是關於翼部落的事，首領你還沒有想好么？天天待在安河城，我感覺自己都跑不過那些小崽子了。」戰虎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林凡瞟了一眼：「你是該減肥運動了，翼部落的問題，還是先禮後兵，我看你無聊，要不然你想去翼部落跟他們聊聊，違背人道的事不要做了。」

「首領，我不懂，以前咱們都是直接打過去的，佔地盤搶人口。」戰虎不明白，現在漢國強大了，首領反而畏手畏腳了。

「虎子，這裏面的問題比較複雜，簡單來說就是我們養不起這麼多人。」

後山的紡織機都快冒火了，布匹依舊不夠用，今年第三批薴麻已經全部收入倉庫了，消耗速度很快。

戰虎撓撓頭他確實不懂這些：「那以後我少吃點，但是首領，小麥酒出來多分我幾罐。」

「哈哈哈，酒消耗的糧食可比你吃的多。」

傍晚日落，翼部落點燃了巨型篝火，族人圍着青鳥骨架起舞，大部分人臉上沒有多少喜色，兩個少女和一個成年男人望着陰森的骨架，心裏全是恐懼，地面擺着三對翅膀，太陽落下，這對翅膀就會釘在他們背上。

翼首領凝望着西邊山巒，太陽消失在視線那一剎那，他嘴角上揚，「族人們！我感受到了圖騰的召喚，快！」十幾張狂熱的面孔歡呼起來，他們拿起了青銅刀晃動着身體靠近。

「阿母，救我！」少女滿臉淚水，她沙啞的聲音根本傳不到她母親耳中，她的母親被擋在外圍，看不見她絕望的模樣。

另一個少女癱坐在地上，只有睜開的眼睛證明她還是個活人，兩個強壯的男人抓住她肩膀，將她按到石頭上。

「儀式開始！！」

執行儀式的男人剛舉起刀，「嗖！」遠處一到火光飛來，直接飛入篝火中，「漢國將軍戰虎，前來傳話！」一聲虎吼震動整個翼部落。

翼部落有幾個能聽懂漢語的人立刻用本族語言大喊：「是漢語，是漢部落的人！」

儀式被打斷，翼首領氣得咬牙切齒，「男人們，拿武器！！」

四十個多個翼族男人手持各種武器擋在快速移動的火蛇前，等火蛇靠近，翼部落的人才看清火把形成的火蛇下是上百止戈衛。

戰虎騎着馬慢慢靠近，嚇得翼部落的人齊刷刷後退，翼首領深知漢部落的實力，「告訴他們，這是我們部落的地盤，晚上帶人過來就是在挑釁我們！」

戰虎聽了翼首領的話語滿不在乎道：「挑釁又如何？我是來警告你，給人釘翅膀這種殘忍的事不要繼續做下去，要不然我親自給你這個族長釘上翅膀！」

說這些話戰虎總覺得很怪異，以前打架爭地盤從來不說這些廢話，可是這是漢王的命令，他也只能照做了。

翼首領聽后緊緊捏住手裏的銅刀：「祭祀圖騰是我們部落的事，你們漢部落這個也要管，是不是太過分了！」

各部落以前祭祀圖騰有各種殘忍的手段，祭品也是千奇百怪，大家從來不會因為這種事互相攻伐。

戰虎咧嘴一笑：「我家王妃看不得我漢土附近有這種事，要麼你帶着族人往南遷徙十日路程，要麼你就給我老實點。」

「列！」

「喝！」止戈衛齊聲吼，迅速列陣，盾牌上長槍在火光下泛著寒芒。

翼首領面色鐵青卻感覺嘴巴被松脂黏住了說不出話來，對面上百止戈衛的冰冷目光都投放在自己身上，壓迫感讓他牙齒開始打顫。

翼部落的族人見自己首領這副模樣，神色各異，手持武器的男人本來就沒有戰鬥的慾望，見到族長的腿抖頻率比冬天厲害，便徹底失去戰鬥的信心。

翌日清晨，林凡才從戰虎那裏得知，翼部落首領給祭品釘入翅膀之後，便會裝進背簍里讓人背上絕峰，最後將推下，試圖讓祭品「飛」起來。

「那絕峰可以爬上去？」林凡眉毛一挑，仔細看了一下地圖，絕峰地理位置不錯，稍微建設一下，就是一個絕好的哨所。

絕峰東邊三十多公里就是溫泉山，西南面行走三日便是銀雀部落，正北方向半日不到的路程就是鐵礦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