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皮曬乾了就是陳皮，我沒記錯的話，嗓子有痰，脾胃不好的時候，用它效果就不錯。」林凡和露坐在大河邊上，手指因為炫橘子變成黃色。

銀衣胸口裹着白布，穿着短褲和貝在大河邊上的淺灘玩水，止戈衛三三兩兩坐在草地上休息，幾個獵鷹衛奉命去周圍巡視。

露拿出紙筆記住林凡說的話，他一路收集了不少大河中游沒有見過的植物，一部分漢王認識並且知道功效，還有一部分就需要露自己潛心研究。

這時衛嘴裏叼著一根細長綠草，「首領，獵鷹衛發現了人的蹤跡。」

「嗯？你哪來的韭菜？」林凡對人不感興趣，回程的路上遇見過幾個部落，林凡都懶得與他們多交流，現在只想回去鑽小女僕的被窩。

衛將綠草吐出拿在手上：「這叫韭菜嗎？獵鷹衛在南面那個小湖邊發現的，裏面有很多。」

韭菜是個好東西，它種下之後，就可以不停收割，最長時間可以收割10年，韭菜盒子是林凡小時候最愛的早餐之一，很多人吹噓韭菜可以壯陽，實際上它沒有壯陽成分。

「老規矩。」林凡說出這三個字，衛就懂了，立刻讓人去挖韭菜。

衛前腳剛走，不遠處的止戈衛突然大喊一聲：「有人跑過來了！」

沒有卸甲的止戈衛全部站起來，近衛們也起身來到林凡身邊警惕起來，「站住！」

止戈衛隊正還是第一次見如此高大的人類，自己一米六的身高，腦袋才到對方肚臍的位置。

「他們是荒者歌謠里的巨人嗎？」

「不知道，你看他的鼻子好大！」

「再高又如何，一樣是血肉之軀，猛獁象我都殺過！」

止戈衛們只是驚奇，並沒有恐懼，面前三個身高超過2米的巨人站在原地凝視着他們，巨人們眼中沒有兇狠之意，倒是對止戈衛身上的護甲十分好奇。

林凡從止戈衛中走出來，三個巨人鬍鬚和頭髮皆是斑白之色，臉上的皺紋明顯，身材高大卻消瘦，裸露的上半身可以看到胸口的肋骨，下半身只裹着獸皮。

林凡估摸著對方至少有兩米三，甚至更高，稱之為巨人挺合理。

最讓林凡在意的是，他們的巨足有烏黑的結痂，同時還流着血液。

「給他們一些食物。」林凡見他們沒有惡意，便主動示好，兩個膽大的止戈衛走到他們面前，將三個烤雞遞給他們。

為首的巨人彎下腰聞了聞，眼中露出驚喜之色，他轉頭對同伴說了幾句，三人伸手接過烤雞，在上百雙眼睛的注視之下，頃刻間就將烤雞啃光，甚至有一個巨人崩掉了為數不多的牙齒。

三個巨人吃完，邁著大步走到河邊，趴在河邊豪飲，飲水過後走到林凡面前，蒼老的巨人開口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林凡知道對方在感謝自己。

「不用客氣。」林凡露出笑容，這時另一個巨人指了指太陽，兩個巨人驚呼一聲，便邁開大步向西邊奮力奔跑。

其中一個巨人似乎喝水喝多了，摔倒在地，河邊的石頭讓他頭破血流，他吼了一聲，站起來繼續奔跑。

「漢王，他們追什麼？」跑過來看熱鬧的銀衣問道，這也是其他人的疑惑，附近西面也沒有獵物出現。

林凡腦海里想起了一些屬於華夏人的古老傳說，他不知道為何眼眶紅了：「也許在追隨他們信仰的圖騰吧。」

停留了一夜的玄武號，再次領着其他木船出發，半天後，他們在河岸發現了一具巨人的屍體，他面朝西面跪在那裏，身體竟沒有倒下。

沒走多遠便發現一隻猛虎正在啃食兩具屍體，林凡用望遠鏡看得真切，「靠岸，我要那隻老虎的皮！」

「漢王有令，靠岸！！」

船隻靠岸，猛虎被嚇跑了，獵鷹衛小隊主動鑽進叢林尋找它的蹤跡，林凡剛從船隻上下來，止戈衛便在草叢中抓到一個人。

此人臉上塗着綠汁，穿着土色麻布，披頭散髮，還抱着一個獸皮包裹，「你們一定是漢國的人吧！」

止戈衛聽見他激動的言語回道：「你是荒者？」

「嘿嘿，沒錯，沒想到在這裏遇見漢國的人。」

荒者被帶到林凡面前，「你一定是漢國的有地位的人，能帶這麼多人出來。」荒者咧嘴露出一排黑黃的牙齒。

林凡見他漢語發音標準便開口詢問：「你在漢國待過嗎？」

「沒錯，我在洛城待過一段時間。」

「你怎麼趴在這裏？」林凡好奇道。荒者惋惜道：「我本來是想拿走逐日族人身上的獸皮，沒想到讓那凶獸先得手了，你們不應該驚走那隻老虎。」

「哦，為什麼？」林凡不解。

「那些巨人就是逐日部落的人，他們體型高大，圖騰是太陽，每當他們牙齒快要脫落時，就要沿着大河一路追着太陽走，直到力竭而亡。

他們希望死後的身軀被各種動物吃掉，這樣就是回饋大地，死後就會飛到太陽上面生活。」荒者緩緩道來。

「被動物吃掉，算回報大地嗎？」銀衣等人不解。

「算是吧，衛，派人讓獵鷹衛回來，那虎皮我不想要了。」林凡轉身走向玄武號。

荒者聽到衛這個名字，眼睛瞪大了：「衛，是那個漢國將軍，那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