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麗興奮地說:「那我們趕快註冊電器公司啊。」
她還記得易飛說過。
他能生產比她家裏用的還好的熱水器。
生產電器的公司才叫大公司。
電器公司啊。
說出來就讓人提氣。
比襪廠,蔬菜基地強多了。
大成電器是賣別人的產品。
麗飛電器可是自己生產。
既然能做出來,還等什麼?
易飛說道:「這個不着急,先把產品做出來再註冊公司也不晚。」
現在有資金。
有顧萬鈞和葉瑛,倒也可以把電器公司的提上日程。
不過。
這個封閉式壁爐倒是可以先做出來。
賣不賣無所謂。
可以自己用倒是真的。
倆人蹲在那嘀嘀咕咕,注意力都在封閉式壁爐上。
趙麗麗穿的裙子不長,只到膝蓋的位置,蹲下來難免春光乍泄。
「姑姑,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趙麗麗拉了拉裙子,捏住易飛的臉擰了一下。
「我是你姑姑,在你這個小屁孩面前注意什麼形象,別廢話,你先說這個封閉式壁爐能不能做不出來。」
這小傢伙膽子越來越大了。
都敢調侃自己了。
「這個東西不難做,重要的是注意一下細節,象通風設計、密封、材料的選用,最重要的得找個工廠加工。」
無論是做封閉式壁爐、電熱油汀,還是做燃氣熱水器。
易飛不用幫手都能做出來。
關鍵是機加工要合格。
就說電熱油汀吧,看着簡單,對加工要求還是挺高的。
「這個好辦,機械廠就能加工各種機械設備,現在的廠長刑志東和你關係不是很好,找他肯定沒有問題。」
刑志東正因為巴結上趙秋城春風得意。
這點小事肯定沒有問題。
讓他們加工,也沒說不給他們錢。
易飛跑到馮青山的住室找到捲尺。
他量了壁爐口的長寬和深度,又把頭鑽進去看看煙囪的位置。
「姑姑,封閉式壁爐的煙囪和這個不一樣,到時候恐怕得拆了這邊一小塊牆,你那屋裏的也一樣。」
「那怕什麼,不就拆一塊牆,小哥有工程隊,還不是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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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遙他們看易飛忙來忙去。
都過來看他在幹什麼。
趙麗麗得意地說:「我們準備做一個新式的全封閉壁爐!」
壁爐在華夏使用的並不太多。
也就近些年才逐漸有人使用。
馮青山和易遙都不太了解。
對於新式的封閉壁爐更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馮青山問道:「丫頭,你說這個東西比點個爐子要暖和嗎?」
他沒看出差別。
都是爐子,這個弄牆上,想換個地方都不行。
趙麗麗肯定地點點頭,「我學校的屋裏有一個,冬天點着,房間里可達到二十多度。就是隔一段時間就得往裏加木柴很煩,易飛,你說的封閉式,同樣的木頭燒更長的時間?」
易飛搖搖頭,「封閉並不能使燃燒的時間更長,但是燃燒更完全,轉化率更高。」
同樣的木頭能提供更多的熱量。
燃燒時間卻都差不多。
易遙當年在帝都上學的時候曾經在一個教堂里見過壁爐,「這種壁爐冬天用來取暖確實不錯,封閉式的,我以前也沒有聽說過,更沒有見過,易飛,你在哪見過?」
易飛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總不能告訴奶奶是做夢夢到的吧?
估計奶奶會給他一巴掌。
趙麗麗笑道:「他哪見過啊,我們倆正研究呢。」
她說完沖易飛擠擠眼。
易遙不疑有他,「快開學了,別整天琢磨這個琢磨那個,該收收心好好上學了,小鄭是個好姑娘,把公司交給她做就是了。」
她對易飛的學習還是很關心的。
福利院好容易有可能出一個大學生。
不能因為開公司,給耽誤了。
大學畢業后,開公司也不晚。
哪有這麼小孩子開公司的。
易飛把量的數據都記在一個本子上,「奶奶,等這個東西做出來,給你屋裏也安一個,就不用再點那個煤火爐子了,臟還不安全。」
煤火爐還容易煤氣中毒。
趙麗麗說道:「易姑姑那房間沒有裝壁爐,你難道想重新給她砌個煙囪嗎?」
那工程就大了。
得拆了半面牆弄煙囪。
易姑姑住的房子是那種老式的,更難整。
真拆那房子,她不一定同意。
東園對她來說,有重要的意義。
易飛笑道:「那不用,這個可以做成櫃式的,牆上開個洞,裝個象普通爐的煙囪就行。」
奶奶房間本來就有裝煙囪的位置。
易遙一臉慈愛地看着他,「現在長大了,越來越能了。」
陳悅說道:「易院長,你就放心吧,我也見過不少的大學生,要說真本事,還真的沒有人比過易飛。」
公司也有大學生。
誰能寫出易飛寫的那種策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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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說道:「哥,要不這間房你住吧,你要讀書,需要一個好的環境,我住治療室。」
她向來對吃住不關心。
小時候,有好東西,哥哥都是留給自己。
現在,有好東西應該留給哥哥。
哥哥可是要考大學的。
她是個無用的人,好吃的好住的,也是浪費。
趙麗麗嘻嘻笑道:「毛毛,你就別擔心他了,我小哥在你們師父家旁邊給他找個小院,都裝修好了,過兩天把傢具拉過去就可以住了。比我那個小院還要大,裝修得還要好。」
馮青山有點錯愕地問道:「小院已經給易飛了?」
不是說開學的時候給個驚喜嗎?
這就給了?
趙麗麗說道:「當然!前幾天我跟他們一起去機械廠辦的手續,我小哥說,易飛在臨東也算有個家了。」
易遙卻有點失落地說:「一轉眼就長大了,要離開福利院了。」
趙麗麗上前抱住易遙的胳膊,「易姑姑,易飛可不會離開福利院,麗飛公司有他一半的股份,可是您名下的產業。」
鄭韻喃喃地說:「易飛,你不會是趙總的兒子吧?趙總雖然大方,可是也沒有大方到這種程度,我給他當了三年秘書,也沒見他給我一個院子。」
易飛只有苦笑,樹化玉和漆器大盤的事不方便說。
任誰看,除了是趙總的兒子,否則都說不過去。
「怎麼可能!」
易遙說道:「易飛被送來的時候,脖子裏掛着一個平安符,符的背面刻了一個肖字,他本來應該姓肖。再說了,他被送來的時候,秋城已經當兵走一年多了,他自己還是一個大孩子。」
她沒有說的是。
如果真的是趙秋城、趙春城的兒子。
趙家最多私下交給她撫養,絕不會半夜扔在福利院門口。
也絕不會十五年不來認他。
趙家沒有那麼冷血的人。
毛毛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興奮地說:「哥,也就是說你以後在臨東也有家了!」
易飛笑笑,拍拍她的頭,「你是我妹妹,當然也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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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毛毛房間出來。
三人又到福利院正裝修的那一排房子看看。
李文朝正和一個工頭模樣的人交談着什麼。
看到他們三人走過來。
李文朝過來說:「根據上次易飛的提議,院牆打開五間房的寬度,中間一間是小鄭的辦公室,左邊兩間是麗飛蔬菜基地辦公室,右邊兩間是麗飛襪業辦公室,再向東三間是財務室和供銷部,向西七八間當襪業公司的庫房。大約還有十天能弄好。」
趙麗麗看了看,「小鄭的辦公室怎麼沒有門,只有個大窗戶?難道讓她爬進去?」
小鄭笑道:「我辦公室的門在裏面和兩邊的辦公室相連,我從兩邊都可以進去。」
易飛說道:「到時候去做兩個大的招牌,放在房頂的那種,要醒目,老遠就能看得見,青山大道連着去省城的國道,要讓路過這裏的人都能看到這兩個招牌。」
「小鄭姐姐再印一些宣傳單,讓人帖到大街小巷去,特別是大家喜歡去擺攤的地方,寫明批發零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