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楠看了一眼趙麗麗。
師娘這不是白說嗎?
她和趙老師能比嗎?
謝楠說道:「師娘,你也說了,趙老師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我就一普通人,別說神仙,連小妖也算不上,怎麼能和趙老師比。」
別說她。
全臨東、全行省,乃至全華夏,有幾個人能和她比。
十四歲上大學,根本就沒給別人留活路。
誰和她同學算是倒了霉。
本來挺優秀的人,都讓她比得啥都不是。
她都十六了,連個二中都考不上。
還得走後門,師娘居然讓她向趙老師學。
就算她想學,都不知道從哪學起。
趙麗麗笑道:「謝楠的成績是差點,考普通大學有點困難。你這麼高,體育好嗎?如果體育好,練個體育特長生,考大學就好考了。」
李小愛不知道啥是體育特長生。
謝奶奶就別提了。
易飛前世只是初中畢業,大約知道特長生。
具體怎麼考也不清楚。
前兩天,也聽她和余春芳說要讓謝楠考特長生。
趙麗麗和他們解釋了一番。
謝楠開心地說:「趙老師,體育特長生的文化課真的比普通高考低一二百分嗎?」
「那當然,一般的學生只要過了體育專項,考上大學問題不大。」
趙麗麗說道:「特長生招收的分數只有正常分數線百分之六十五。」
七門課,總分七百一十分,能考個三百五十分就能上線了。
這要是再考不上,那就沒辦法了。
考大學不是其它事情,她可以找找關係。
關係到高考,找誰也沒有用。
易飛卻不這麼想。
師姐真想上大學,三年後,用錢砸,也能砸出來。
高考是嚴格,很多學校也收特招生嘛。
一百萬不行,兩百萬。
總有學校會收的。
不過。
這話現在沒有說的必要。
說出來,謝楠怎麼想不重要。
被師你訓一頓是真的。
謝楠問道:「可是,我選哪個專項呢,有武術嗎?」
她最善長的就是武術。
趙麗麗搖搖頭,「具體我也不知道,學校的特長生不少,專門有一個班,回頭我給你問問,我記得以往的體育特長生大部分都是報田徑。」
她對招特長生很反對。
體育好的上體育類大學好了,普通學校招特長生就是亂搞。
不過牽涉到謝楠,那就是另外一個說法。
易飛在旁邊插嘴說:「武術你就別想了,師父教你的那些也不適合表演。」
他不知道,陳一凡除了散打、搏擊,還擅長槍術。
完全可以表演、比賽。
謝楠也不糾結這個問題。
趙麗麗也算給她找一個捷徑。
就算是跑步,她相信也不會比別的女孩子差。
她身高腿長,暴發力又好,短跑是相當的快。
在十七中她也參加過學校運動會,每次都是第一名。
成績比男生組的都好。
如果真的只有錄取分數的百分之六十五。
她考上大學的可能性就高多。
從完全不可能變成了非常有可能。
她努努力,考三百多分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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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麗麗給每人滿上酒,「你們兩個聽好了,我把你們弄到余春芳的班裏,你們可不能跟她搗亂。她是個性格極好的人,不但不能搗亂,還得幫她維持班級紀律,都考上大學,不能給她丟臉。」
她這話主要是講給謝楠的。
易飛又不是小孩,自然不會搗亂。
謝楠,她也聽說過。
當初在十七中的時候,就是打遍學校無敵手。
謝楠說道:「趙老師,那能呢,你放心,我們肯定不跟余老師搗亂,別的人誰要是搗亂,你看我把他屎打出來。」
她是講究人,趙麗麗對他們不錯。
自然不能跟她的好姐妹搗亂。
李小愛拿筷子在謝楠頭上敲一下,「謝楠,以後吃飯的時候不能亂說。」
想了想又說:「不吃飯的時候也不能亂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就不能向趙老師學學?你看趙老師知書達理,安穩嫻靜的。」
有李小愛管着,謝奶奶坐在旁邊也不說話。
易飛在旁邊聽了。
想笑又不敢,憋得咳嗽起來。
趙麗麗白他一眼,「你想笑就笑好了,小心憋出毛病來。」
朵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大師兄,你很想笑嗎?」
想笑就笑嗎,也沒有人管,幹嗎這麼憋著。
大師兄有時候就是讓人想不通。
易飛聽朵朵一問,再也憋不住了。
他扭過臉,倒是沒笑,把喝在嘴裏的半口酒全吐出來了。
趙麗麗知書達理不好說,跟安穩嫻靜絕對不搭邊。
謝楠說來說去,無非是把別人的屎打出來。
趙麗麗可是啥都敢說,啥都敢做。
她上中學的時候,那是還小。
要是正常年齡,絕對比謝楠難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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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凡小院的燈光一直亮到晚上十一點多。
四個人每人喝了一斤多酒後。
終於決定散場了。
刑志東和林儒山兩人走路都有搖晃了。
比喝酒。
他兩個比趙秋城和陳一凡還是差點。
刑志東對送他們出門的陳一凡說:「小陳,你放心吧,機械廠以後是咱們兄弟說了算,有問題就找我們。」
他喝多了,也沒忘記此次喝酒的目的。
陳一凡把他們送到街口。
他回來對趙秋城說:「趙總,你家遠,今晚住我家吧,女人睡床,男人打地鋪。想當年,咱們啥地方沒住過。」
趙秋城摟着陳一凡,「那是,下大雨的時候,就往泥水裏一躺,半分鐘就能睡着。不過,今晚不用,我有好東西。」
「麗麗,去後備箱裏把我的醒酒湯拿來。」
趙秋城走路也有點搖晃了。
他一手搭在陳一凡肩頭,只是沒唱歌。
趙麗麗邊向外走邊說:「看來還是沒有喝醉,還能記起這東西呢。」
她拿來醒酒湯粉。
易飛找來兩個杯子,分別倒進一小勺。
又從白糖罐里倒進了一點白糖。
攪拌勻了,才出來遞給趙秋城和陳一凡一人一杯。
兩人這時候也分不清什麼東西,也分不清什麼味道,端起來一飲而盡。
李小愛看着這棕綠色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既然趙秋城說是好東西,應該差不了。
過了不到十分鐘,兩人就清醒過來。
陳一凡晃晃腦袋,「趙總,果然是好東西,這頭也不暈了,胃裏也好受了許多。這喝酒啊,喝的時候挺爽的,可喝多了以後,那個難受勁,誰喝誰知道。」
酒這東西很奇怪,酒勁過了,不難受了,又想喝。
趙秋城哈哈大笑,「陳科長,這個東西不是我的,是你徒弟的,你讓他給你整點,保准以後喝酒不會難受。」
他最滿意的,就是馮神醫這個發明。
胃裏怎著不說。
至少能很快清醒。
陳一凡看着易飛,自己這個小徒弟什麼時候有這好東西了?
他想起了馮青山,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有馮神醫在,啥好東西也不稀奇。
「師父,我本來給你留了一些,這幾天一忙,就忘了帶回來,哪天回診所給您拿來。」
易飛老老實實地答道。
不可能不想着師父。
李小愛在旁邊說:「易飛,不給他弄,趙總是應酬,沒辦法,你師父一人喝酒也能喝醉。」
有了這東西,老陳喝起來更沒節制。
趙秋城笑道:「嫂子,一人喝酒更容易醉。」
他說着起身告辭。
看他已清醒過來,開車沒有問題。
陳一凡夫婦也沒有再留。
趙麗麗看易飛還在發愣,「走了,你發什麼呆。」
易飛向師父師娘道別,和謝楠、謝奶奶打了聲招呼,跟着趙麗麗走了。
看他們上車離去。
李小愛說道:「易飛和趙家兄妹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陳一凡正色地說:「趙秋城這個人不錯,麗麗是他的老師,你擔什麼心。」
李小愛白他一眼。
我擔什麼心?你說我擔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