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騎上三輪車載上謝楠三人。
向青山診所駛去。
擺攤雖然能擺到凌晨一點多。
東西賣完了。
還呆在那幹什麼!
回診所,寫方案書,拿下這條街是正經。
易飛在周書文公司是津城售後主管。
向公司申請資金、申請項目的方案書不知道寫過多少,看過多少。
向市府寫個申請建設商業街的方案書。
對他來說。
那是手到擒來。
未來十多年的商業發展趨勢。
結合現在的法規、國情。
他不相信,他寫的方案書打動不了市府。
當然。
起碼主管這事的領導能認真看一遍。
要是直接扔在堆積如山的文件中。
當他沒說。
趙大小姐遞上的方案書。
估計不會被隨手丟棄。
趙麗麗這個大禮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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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牆巷離診所不太遠。
順着龍山大道向西走三公里,右拐上雲間路走一公里多就到青山大道。
左轉幾百米就是青山診所。
此時已是晚上差不多十一點。
雲間路上別說車,連行人都沒有。
兩邊的路燈幾乎全部關閉,四周一邊昏暗,路面都看不清。
回頭得給三輪車裝上個車燈。
既然改裝了,就改得徹底點。
易飛開的很慢。
這種改裝三輪最大的問題就是安全性。
人力三輪本來設計是腳蹬的。
裝上發動機后,車重、輪胎、剎車都不匹配,很容易翻車。
儘管老段進行了加固,易飛也不敢開快。
離診所又不遠,安全第一。
突然。
昏暗中,從路邊的小樹林里,有石頭向他們砸來。
一個臉盆大的石頭更是向三輪車前方滾來。
儘管可見度不高。
易飛還是看得很清楚。
他急忙剎車,三輪堪堪在大石頭前停下。
這要是騎上去了。
三輪車鐵定得翻。
猛打方向,也會翻。
車還沒停穩。
謝楠已拽著毛毛和李小國跳下三輪,躲在三輪車下。
易飛也順勢跳下來,躲在三輪一邊。
石頭砸在三輪車上,「呯呯」直響。
聽聲音,這石頭可不小,起碼有拳頭大。
石頭砸來很密集。
對方不是一個人。
謝楠的動作比較快,毛毛和李小國都沒有被石頭砸中。
只是毛毛被拽下三輪車時,崴了腳。
她一隻手摸着腳吸冷氣。
易飛迅速判斷出石頭扔來的位置。
路邊小樹林邊上的一棵大樹后。
這明顯是報復,總不能是喬三的人吧?
他報復自己,就不怕汪博收拾他?
對方還在扔石頭,只是沒有剛才密集了。
看來是有備而來。
大樹后黑乎乎的看不清。
現在,他們在明處,對方在暗處。
幾人被困在了路中央。
對方停止了扔石頭。
沒有人離開的聲音。
對方還在。
在等他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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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飛並不是很緊張。
大不了大家這樣耗著,有三輪車擋着,石頭砸不到他們身上。
對方偷偷摸摸襲擊人。
也不敢耽誤時間太久。
畢竟這裏還是市區。
不是深山老林,荒郊野外。
他們要是衝過來,他和謝楠也不怕。
只是這麼被人逼,心裏有點不順。
易飛小聲說:「謝楠,我吸引他們注意力,你摸過去,直接下狠手,別弄死就行。」
拳頭大的石頭砸頭上能要人命。
對方下了狠手,自然不用對他們客氣。
這是正當防衛。
易飛說完,突然站起來向小樹林衝去。
頓時,一片石頭向他砸去。
易飛不停變換自己的方向和速度,肩頭還是被一塊石頭砸中。
砸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易飛蹲下來,摸摸肩頭。
骨頭沒斷。
也沒有流血。
估計得兩天淤腫。
謝楠趴在地上,迅速向小樹林爬去。
附近沒有路燈,非常昏暗,對方沒有發現快速接近的謝楠。
他們顯然想不到,幾個小孩會向他們主動出擊。
謝楠離那棵樹還有幾米時。
突然站起來,向樹后衝去。
樹后三條人影撒腿就跑。
他們怎麼能跑得過謝楠。
謝楠高高躍起,飛起一腳踹中跑在最後一人的後背,將他踹倒在地。
她看也沒看對方一眼,從側面向前面跑的兩人截去。
易飛此時也箭一樣地衝過去。
被謝楠踹倒的那傢伙剛想站起來。
就被易飛一腳踹到頭上。
他又躺了下去。
這次暈了過去。
易飛和謝楠一前一後把剩下的兩個夾在了中間。
雖然很暗。
易飛還是認出來了。
是賣碗盤的那三個傢伙。
怪不得後來沒有再看到他們。
原來聽到自己是青山診所的。
在這等著呢。
地方選的不錯,這是回青山診所的必經之路。
而且這裏相當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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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鬍子看被易飛和謝楠堵住。
他沒想到這兩個小孩速度這麼快,而且迅速打倒了他們一個同夥。
被幾個小孩搶走攤位后。
三人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憋屈。
知道這幾個小孩是青山診所的人後,三人悄悄離開了紅牆巷。
他們在臨東已呆了不短時間,對地形很熟。
三人把地排車送到落腳點。
來到這裏伏擊幾個小孩。
這兩個小孩居然沖了過來。
絡腮鬍子從懷裏抽出一把匕首,「放我們走,否則宰了你們。」
易飛和謝楠都冷笑一聲。
你特么拿個破刀嚇唬誰呢。
他倆平時練的最多的就是空手奪白刃。
師父說過,壞人隨時帶有武器,而他們不可能帶着武器。
這一招得練好。
今天果然派了用場。
絡腮鬍子看易飛無動於衷。
一咬牙,挺刀向易飛左胸口刺去。
易飛臉色一冷,這是想要他的命。
那就更不用客氣了。
他伸左手抓向絡腮鬍子持刀的手腕,同時身子一轉,右手肘就撞在絡腮鬍子的後頸部。
絡腮鬍子悶哼一聲,身子便軟在地上。
右手的刀也落在易飛左手中。
謝楠笑道:「師弟,你現在身手不錯了。」
易飛踢了絡腮鬍子一腳。
他被易飛一肘擊中後頸部,已經暈了過去。
剩下一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小爺饒命。」
易飛拖着絡腮鬍子。
謝楠抓着另一個傢伙。
來到第一個被打倒的傢伙身邊。
那傢伙還暈著。
易飛解下他們的鞋帶,用綁拇指法把兩人反綁起來。
這樣,就算他們蘇醒了,也反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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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飛去綁沒暈那位。
那傢伙「噗通」又跪倒在地。
這膝蓋也太軟了。
人不能老跪,跪久了就站不起來了。
他一個勁的磕頭,「我們錯了,你放過我們,我願意出錢,一萬,不,兩萬。」
綁起來肯定是送警務署啊。
不,不能去警務署。
謝楠罵道:「放屁,誰要你的臭錢,一會送你們去警務署。」
她家雖窮。
謝楠做事向來一是一,二是二。
他們半路截人,得讓他們受到法律制裁。
錢是好東西。
但不能什麼錢都要。
師父經常說,不能給她父親丟臉。
刑文珺也對她說,要堅強,像她父親一樣。
如果要了壞蛋的錢,就放走壞蛋。
似乎有點丟父親的臉。
父親活着,也肯定不會讓她這麼做。
易飛停下手,說道:「兩萬塊錢不行,一人一萬,我要三萬塊錢。」
謝楠奇怪地看着他,師弟啥時候變成財迷了。
不過,有三萬塊錢真不錯。
就算他們四人分,一人還能分七千多塊呢。
那得修多少電器,賣多少電器啊。
可這樣做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