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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
正好。
既然惹也惹了，邪骨也被換掉了，總不能抽了又還回去吧。
抽了邪骨，自己也鐵定活不了的。
橫豎都是一死，那還不跟他丫的拼了。
桃樹姥姥正在融合城脈，也就是說，她在和城煞搶「食物」。
而城煞是保護少帥府的。
從這點來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自己和桃樹姥姥，就是一條戰線上的。
有桃樹姥姥這個「大敵」在眼前，少帥府，應該沒空搭理自己。
先靜觀其變、坐山觀虎鬥吧。
想著，楊雄又通過牽絲，觀察了一下花魁那邊的動靜。
還好。
巡夜司一切正常，神器的鍛造，也在進度內。
……
今日無事，隔壁飲酒。
楊雄梳洗一番，邁著僵直的步伐，走出門來。
見門外，豆腐西施居然又開始賣豆腐了，而從河神廟帶回來的那個平兒，正在給她打下手。
倒也不知道，她倆怎麼混到一起的。
見楊雄出來，豆腐西施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憐憫的眼神，伸手從旁邊拿過碗，舀了一碗豆腐腦：「楊掌柜，這次，你吃甜的還是鹹的？」
「鹹的吧。
」
楊雄見豆腐攤也沒人，索性坐下來，一邊吃，一邊問：「怎麼，鳳姐不和你合夥了？」
「鳳小妹回來了，她們姐妹倆，在經營酒肆呢。」
「這樣啊。」
楊雄吃著豆腐腦，扭頭一看，見豆腐西施正很關懷的望著自己，有些好奇：「怎麼了？」
「那個……」
豆腐西施見自己的舉動被楊雄發現，有些尷尬：「那個，楊掌柜，你看起來，氣色比起之前，好很多啊。」
「這……」
楊雄抓了抓腦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楊掌柜，你可要多保重啊。多吃點東西，多補充營養才行。」
豆腐西施放下這麼一句有頭無尾的話，便去忙了。
這是……擔心自己死了？
楊雄苦笑。
吃了碗豆腐腦下去，放下碗，楊雄起身，轉悠著，來到隔壁酒肆。
只見鳳姐正站在那裡，一手叉腰，數落著鳳小妹，而鳳小妹像做錯事一般的孩子，在那裡低著頭，委屈巴巴的一言不發。
這倆姐妹，一個大家閨秀，一個小家碧玉，一個風情御姐，一個鄰家小妹，倒是風格十分鮮明。
隔得有點遠，楊雄隱約間，也只聽到「姥姥」、「離開」、「逃婚」的話語。
鳳小妹正在那裡低著頭，見到楊雄，猶如見到了救命稻草，兩眼放光：「楊掌柜，來喝酒了啊，來來來！」
便連忙過來。
鳳姐見酒肆來客人了，也就不再和她計較，過來招呼楊雄：「喲，楊掌柜，精神好了不少呀，都能自己走動了。」
額。
這一個個的，感覺都巴不得自己早點死一樣。
「老樣子吧，一壺酒，一碟牛肉。」
楊雄坐下。
等到鳳小妹送來酒和肉，拿起快子，夾了一塊肉，問：「你們倆，剛才吵啥呢。」
鳳小妹對他皺皺鼻子，似乎不願意多說：「美少女的事情，你少打聽。」
好好好。
不打聽。
……
隨著時間推移，喝酒的人，漸漸變多。
當然，論熱鬧程度，還是比不過隔壁的豆腐攤。
鳳姐雖然也風情萬種，嫵媚萬千，但畢竟高高在上，有種不可觸摸的氣質。
但豆腐西施本身，就感覺很是隨和，更加的大眾美人。
看著隔壁異常火爆的生意，鳳小妹氣都都的過來，在楊雄面前坐下：「姓楊的，你去哪裡，找來這個騷狐狸的，把我們客人都搶走了。」
「噗嗤！」
聽了鳳小妹的話，楊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什麼叫騷狐狸。
你在說你姐么。
鳳小妹說完，似乎也知道，自己說的不對，連忙縮了縮頭，但很快反應過來，一拍桌子：「問你發呢。」
楊雄看了看她，見她很努力的說話，但總是發音有些不全。
應該是舌頭開叉的緣故——畢竟蛇的舌頭，和人類的舌頭，有很大的區別，長就算了，還分叉。
便笑道：「你說一句話，你只要完整說出來，我就告訴你。」
「什麼發？」
「跟著我說，化肥會揮發，黑化肥發灰。」
「花飛花飛花，黑花飛花飛。」
「錯了，化肥會揮發，黑化肥發灰。」
「花肥花肥花，黑花肥花肥。」
「哈哈哈哈哈！」
楊雄忍不住了，大笑起來。
「你！」
鳳小妹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被楊雄忽悠了，氣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齒。
只見她裙子地下，異物鼓動，一條又粗又大的尾巴，即將現出。
「咳咳。」
就在這時候，鳳姐的一聲咳嗽，讓她恢復冷靜。
「楊掌柜，又欺負我家小妹呢。」
「哼！」
鳳姐的出現，讓鳳小妹氣都都的回到櫃檯處。
看得出，她還是很怕這個姐姐的。
「哪有的事。」
楊雄訕訕一笑。
說起來，他也有點怕鳳姐。
主要是心虛。
如果讓鳳姐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有點良心的「影煞」，估計她肯定抓起旁邊的擀麵杖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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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陪你喝兩杯。」
鳳姐坐下，抓過酒杯，倒上酒，和楊雄碰了一個：「這杯酒，敬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兩人之前，城中大亂的時候，倒也喝過。
今天，可以說是煞潮過後，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
「好，我也祝你，生意興隆。」楊雄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完酒，楊雄擦了擦嘴，給鳳姐滿上：「對了，你們姐妹倆，剛才聊什麼呢？」
「哎，煩心的事，你不想知道。」
「我隱約聽到一點，好像是……婚約？」
見楊雄說出來，鳳姐只能哀聲嘆息：「沒錯。就是婚約。我和小妹，從小，都是姥姥帶大的，姥姥對我們恩重如山。只是，姥姥給小妹，指定了一門親事，小妹有些不太滿意。」
什麼？
這麼快？
楊雄抓了抓腦袋：不應該啊。
大和尚昨晚才去向姥姥提議，讓她和少帥府接親。
但姥姥並未答應啊。
怎麼這麼快，鳳小妹這裡，就收到了消息？
「那門親事的男方，距離本地，足足有數千里地，鳳小妹嫌遠，不想過去。這才一直躲著姥姥。可現在，哎，姥姥好像找來了。」
哦？
楊雄這才發現，自己會錯了意。
感情桃樹姥姥給鳳小妹指定的親事，還遠在千里之外呢。
根本就不是少帥府的少帥。
楊雄一聽，當即拍拍胸脯表示：「這樣，你讓姥姥，把鳳小妹嫁給我。到時候，咱們把那圍牆一拆，就是一家人。」
「呸！你想得美！」
遠處，鳳小妹聽到他的話，忍不住了，抓起一個大蒜就丟了過來。
被楊雄一把接住，正好剝一顆，丟進嘴裡解解酒。
就在這時候，楊雄的魂識中，牽絲忽然動了動。
是花魁傳來的動靜。
巡夜司有情況！
難道說，神器煉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