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身份註定了,我從一出生就不可能過上這樣的生活。
從一出生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我不但不能做一個人,甚至連做一個靈獸都不可能。
結局在出生的那一刻早已經註定,我本不是我。
可是這些話,她要怎麼對阿鳳說呢?
又怎麼對肖刀說呢?
又怎麼解釋得明白呢?
小龍實在想不通。
很多話她沒有對肖刀說,更不可能對阿鳳說。
她以爲他什麼都不知道,她不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他知道她以爲他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告訴她其實他什麼都知道。
兩個人,便是這麼矛盾。
“阿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或者我已經真的不是我了,請代我好好照顧他吧。”小龍又嘆息了一聲。
“小龍姐,你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意思啊,怎麼我什麼都不明白呢?”阿鳳急道。
小龍笑着搖搖頭,正在再說什麼,肖刀卻是稍稍一怔,小龍連忙閉住了嘴。
原來肖刀只是翻了個身,他並沒有醒過來。
這一翻身,肖刀身上蓋着的小龍的衣服被翻開了,小龍又輕輕地幫他扯了一扯。
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此時在自己的面前,居然像一個小孩兒一樣,毫無防備的睡着,小龍心中涌出了一種幸福感。
便是肖刀熟睡當中的這麼一個動作,讓小龍和阿鳳的話題就此中斷。
在小龍的身旁,已經勞累了許久的肖刀,終於美美地睡了一大覺。
在魂師塔這種封閉的環境裡,已經沒有辦法來計算時間,肖刀只知道他不眠不休了許久,卻不知道具體有多長的時間。
終於他醒了過來,一股肉香味撲鼻而來,伸了個懶腰:“啊,好香啊。”
“嘻嘻,你總算醒了?你這傢伙,一睡過去就像是死了一樣,知不知道小龍姐把這隻雞給熱了多少次?”
“什麼死不死的,阿鳳,這也太不吉利了。”小龍嗔道。
肖刀哈哈一笑:“沒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我好像的確是睡了很長時間啊。”
“什麼好象啊。”阿鳳一瞪眼。“你本來就是睡了很長的時間,跟條冬眠了的死蛇差不多。小龍姐總是怕這條雞涼了,就熱了再熱,熱了再熱,都不知道熱了多少次了。”
“是嗎,謝謝你,小龍。”
小龍臉一紅:“沒什麼。你一定餓了吧,快吃些吧。”將燒得冒油得雞送到了肖刀的面前,肖刀雙手接過,拿到嘴邊,用力的一咬。
“呃?”
“怎麼了,不好吃了嗎?”小龍問道。
“好吃,很好吃。”肖刀連忙說道,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小龍和阿鳳根本就不知道,遞到肖刀手裡的這隻雞,因爲烤的次數太多了,聞起來香噴噴的,冒着金光的油色,可是咬到嘴裡,卻硬的像是石頭一樣。
肖刀的第一口就是沒有防備,硬是被這隻燒雞烙得牙疼,現在都不得不用力得大口大口地咬着,也幸好他的身體早已經異於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