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十七八，兩個馬尾在陰風下盪漾，短短瞬息由可愛變得成熟，肌膚勝雪，白的有些不太正常，膚色間少了一層正常人擁有的血色。
如果說少女之前幼態時是精緻的瓷娃娃。
那麼現在已經初具規模，一張鵝蛋臉，眉彎嘴小，精緻的容顏下帶着一絲兇狠的表情，露出的兩顆掛着血絲的殭屍牙，彷彿一隻具備了攻擊性的小野貓。
殭屍服被撐了起來，曲線優美，有些地方鼓鼓的。
羅一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隨即移開目光，盯着少女：“你丫的不會是個殭屍吧？”
前世殭屍電影中，要是被殭屍咬了，那自己也會屍變，所以他也會變成一個殭屍？
少女並沒有回答羅一，警惕中有一絲疑惑，還是那句清脆的聲音。
“你是誰？”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殭屍？”羅一隻想搞清楚這個問題。
“你是誰？”少女還是那句話。
“……”
“你是隻會說這句話嗎？”
“你是誰？”
好吧，羅一不準備問下去了，這孩子怕不是個傻子，乾脆和那些鬼一鍋燉了。
要是她真是殭屍，那吃了殭屍肉，以毒攻毒，那他是不是就不會變成殭屍了？
“嗯……”
沉思數秒，羅一認同了自己的觀點，於是眼露兇光便準備動手，不過一旁小九突然打斷了他。
“它的確是個殭屍。”小九走到羅一旁邊。
見到走過來的小九，殭屍少女如臨大敵，連續往後退了幾步，齜牙咧嘴的，兇狠的目光下有着一抹揮之不去的忌憚和恐懼。
它在恐懼小九。
“它好像很怕你？”羅一發現這點。
“好像是這樣。”小九有些迷糊，摸了摸自己的臉，本想問老闆一句我長得很嚇人嗎？但話剛到嘴邊它就止住了，一想到之前那油膩膩的話，它就不寒而慄。
算了算了，這個問題以後還是找其他人問問。
“你很怕我？”隨後小九看着殭屍少女問道。
對方並沒有回答它，依然是那副兇狠的表情。
小九無奈聳聳肩也沒繼續多問，畢竟已經很明顯了。
羅一有些不解，小九屁點鬼力都沒有，這殭屍爲啥要怕它？
看了它們一眼，難道是漂亮女人間的互相敵視？
當然，羅一也沒在這問題上糾結，他目光落在小九身上：“你剛剛說它的確是個殭屍？”
“嗯。”小九點點頭：“不過它的狀態似乎有些不穩定，我猜測它可能還是個未成年，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幼態，之前吸了你的血，然後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未成年？”羅一傻眼，殭屍還能未成年？
不對，羅一忽然想起，小九不是失憶了嗎，它咋知道這些的？
似乎看出自家老闆的疑惑，小九指了指腦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信息就好像突然蹦出來的，我想可能是我以前對殭屍有些瞭解，所以現在看見殭屍就想起來了。”
這解釋，好像很合理。
“那你還想起了什麼？”羅一問道：“要是被殭屍咬了，會不會變成殭屍？”
“不會。”
“那就好。”羅一鬆了一口氣，不用吃殭屍肉了。
隨即朝殭屍少女看去，而這時羅一驚訝發現，原本變大的少女就好像突然泄了氣，身子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數秒過去，再次變回幼態那瓷娃娃模樣。
哪怕回到幼態後，少女依然是那副齜牙咧嘴兇狠的表情，只是這副表情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爲那少女身子一顫，然後就昏倒過去。
“這又是怎麼回事？”羅一看向小九問道。
小九柳眉微蹙，走到昏倒少女身旁，伸手觸摸了一下對方手腕，片刻後道：“它應該是被關在黑箱子裡面太久，一直沒有進食，加上又是未成年，可能有些貧血，剛剛吸了你的一點血，本來能得到一些補充，但它因爲害怕的原因，從幼體進化到了成熟體，消耗太大，所以才導致昏迷過去。”
“貧血？”羅一嘴角一抽，頭一次聽見殭屍還能貧血。
“這些也是你想起來的？”
“嗯。”小九自身也有點迷茫點頭，它也不知道它這些記憶從何而來，對以前的事情它好像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可剛剛接觸到殭屍少女時，一些關於殭屍的記憶就突然涌了出來。
似乎這些記憶它本來就有，只是被封存了起來。
聞言，羅一在小九身上停留數秒，現在看來小九恐怕並不是什麼普通的鬼。
因爲普通的鬼就好像一旁的八鬼，除了懵逼還是懵逼，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
“看樣子小九的記憶並不是完全丟失，以後還有可能想起來。”羅一摸了摸下巴，不行，後面得多弄幾份合同讓小九籤一下。
“它你要怎麼處理，也讓它跟你籤合同？”小九忽然擡頭看向羅一。
聽見這話，羅一嚇了一跳，還以爲小九會讀心術呢！
“它就算了。”羅一想了想：“找個地方扔了吧，我不要童工。”
雖說殭屍少女能從幼體進化到成熟體，但這玩意兒並不持久，說到底還是未成年，簽了好像也沒用，說不定還得賠錢。
不划算。
“扔了？”小九驚訝道：“你確定？”
“嗯，扔了吧！”
羅一有些失望轉身，本以爲黑山老鬼會留下一些寶貝，結果沒想到弄出來一個殭屍，寶貝沒得到，反而被咬了一口。
想想就虧。
不過就在羅一剛轉身離開時，一道久違的聲音突然在他腦中響起。
“小子，我覺得那殭屍留下的作用可能比扔了大。”
聽見聲音，羅一腳步一頓，驚訝道：“獨眼你醒了？”
上次獨眼被雷電法王電了一頓後，後面又中了羅依依搞的毒，虛上加虛，進入副本後就更虛了，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醒過來。
“嗯。”獨眼應了一聲，隨即有些埋怨道：“小子，你那妹妹真不是人，以後離她遠一點，真不知道她從哪裡搞的這種毒，要不是你獨眼哥厲害，若是一般的鬼，怕是直接嗝屁了。”
這點羅一深有體會，表示認同。
羅依依的存在絕對是個隱患，以後得想辦法治一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