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 天道法則的由來

  木神句芒聽了陸蟬的問話，沉吟片刻，答道：「仙家以三清道祖為首，三清受制於鴻鈞。鴻鈞乃是神魔，跟三皇五帝有著本質的區別。

  三皇五帝皆出身人族，在修成巫帝之後，依舊對凡人施以援手，庇護人族，恩澤天下。

  神魔則不然，以百姓為芻狗，視人命為草芥，肆意掀起大劫，殺伐頻仍，血流成河，讓天下之大找不到一處安寧的地方。

  自從十日橫空，百鳥朝鳳，神庭劫開始之後，整個新大陸所有的生靈都遭了難，活下來的人族不到一成。這在以前，巫家治理天下的時候，乃是不可想像的。

  你問我，巫家還有沒有翻身的機會，我的回答是『巫神不死，綿綿若存，生生不息，薪火相傳』。巫家即便不能原封不動的捲土重來，也會在改頭換面之後，以別的方式延續下去。存著庇護百姓的心思，早晚必能戰勝神魔。」

  陸蟬聞言笑道：「神君所言極是。天道一直在變，人道也跟著變。早在上次的『封神大劫』時，巫家就已經發生了變化，從巫演變為儒。等到未來若干年，或許儒家又變成別的宗法，還會重新君臨天下。」

  木神句芒說道：「巫家和仙家的紛爭，歸根結底，是對天道法則的爭奪。」

  陸蟬眉峰一挑，道：「請問神君，此話何解？」

  木神句芒道：「你可曉得，何謂『天道』？它來自何方？又去往何處？」

  陸蟬躬身道：「還請神君賜教。」

  句芒緩緩說道：「天道法則的來源很複雜。它來自於萬物生靈，不管是人還是妖，是巫還是仙，是神還是魔，只要有一口氣，就擁有神魂。

  什麼是神魂？神魂的本質是符文。

  所謂的三魂七魄，就是由三枚『天符』和七枚『地符』構成的綜合體。

  天符是從『河圖』衍生出來的，地符是從『洛書』中衍生出來的。而河圖、洛書則出自於混沌青蓮。河圖延伸到空中，變成了星系盤旋的表象；洛書延伸到整個大陸，是地脈演變的根本。

  人和妖活著的時候，通過不懈的修煉，讓三魂七魄不斷壯大，符文越來越完整；死後則神魂離散，魂歸於天，魄歸於地。

  成千上萬的人死後，無數天符和地符凝結，經過進一步的演化，合在一起就是一條又一條的天道法則。」

  陸蟬聽了有些發愣，他以前主要靠著自己修煉，很少去拜見頂尖的大人物，所以從未聽過類似的說法。

  只聽木神句芒接著說道：「世間所有的修士，經歷漫長的修煉，修為境界的提升，強化天符和地符。天符強化之後變成神符，於是修士從凡人晉升為神仙。神仙的功力越高，每一次的呼吸，都能吞吐法則碎片。到了仙帝層次，每一次開口說話，都能創造出新的法則。無數法則交織在一起就是複雜的天道。」

  這番話，讓陸丞聽得一愣一愣的。

  木神句芒又道：「不但人和妖能醞釀符文，就連樹木花草，山精水怪，也能孕育符文，甚至仙器和神器也都帶有器靈，器靈同樣有符文凝結的靈魂，而其中對天道造成巨大影響的，還得說是混沌青蓮，以及它早年吐出來的那些頂級神器，包括混沌鍾、盤古斧、造化玉碟……真箇天下所有的仙王、仙帝、巫帝、神魔加起來，也趕不上混沌青蓮吞吐天道法則的速度。

  混沌青蓮不斷的呼吸吐納，從外界吸入天道法則，又吐出新的天道法則。天道不斷你的演變，結構越來越複雜，由此誕生了宇宙中的多個維度。

  早年的盤古大神，乃是混沌青蓮衍生出來的神魔，他揮動巨斧，引起宇宙大爆炸，產生了百鳥界和萬千星辰。

  等到盤古隕落若干年後，混沌青蓮又培養出另外一位大神魔，那便是鴻鈞老祖。

  鴻鈞聯合三千神魔，將分裂的百鳥界重新融合在一起。

  從盤古開天到鴻鈞收縮百鳥界，相當於混沌青蓮的一次深呼吸……」

  陸蟬聽得快窒息了，深吸一口氣，道：「神君言下之意，是說類似的擴張和收縮，將來還會再發生？」

  「那是自然。百鳥界分開之後，能從宇宙中汲取更多的能量；百鳥界融合在一起，將能量傳遞給混沌青蓮。因此之故，按照青帝的猜測，未來若干年後，還會誕生第三位大人物，取代盤古和鴻鈞，將百鳥界再一次分開。產生新的宇宙大爆炸。」

  「請問神君，早年是否有人嘗試過收服馴化混沌青蓮呢？」

  「以前有這種想法的人很多，但他們都被混沌青蓮吞噬了。伱知道，上古巫帝帝俊去了哪裡？東皇太一又去了哪裡？他們想收服混沌青蓮，最終的結局卻是被吞噬。你知道盤古是怎麼死的？他在開山闢地之後，也被混沌青蓮吞噬了！只有部分神識逃出去，一分為三，演變為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和太上老君。」

  「按照神君的說法，混沌青蓮不可觸碰？」

  「只可遠觀，不可觸碰。一旦觸碰到它，則必死無疑。」

  「請問神君，混沌青蓮，位於何處？是何形狀？是大還是小？怎樣才能碰觸到它？」

  句芒搖頭：「我也不知道混沌青蓮在哪兒。很多東西都是我從青帝那兒聽來的。青帝曾言：『綠綺且依流水調，青蓮混沌已成塵』。青帝說它是混沌無形之物，如果用極高明的仙琴演奏仙曲，或許能讓它顯出原形。但這樣做非常兇險，當它處於混沌狀態時，性格柔和，如同春風化雨；一旦顯形，則暴躁不安，難以控制。歸根結底，混沌青蓮的等級太高了，沒有人能收服它。」

  陸蟬道：「請問神君，像青帝那樣的大帝，以及鴻鈞老祖那樣的神魔，功力究竟有多高？跟混沌青蓮相比還差多少？」

  句芒搖頭：「沒法比。差距太大了。我不知道鴻鈞的功力有多高，但我知道青帝只能撕開三十六層天，而由混沌青蓮構建的宇宙卻有64層結構。青帝若陷入混沌青蓮的包裹，也會像帝俊和東皇太一一樣隕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