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協會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都是這種傳奇弄出來的。」法蘭繼續說，「我不喜歡提，是因為不屑。他們都不如卡爾，還在法師協會搞貴族傳承那一套，用這種方式壯大家族，很多孩子明明是優秀的資質，卻學這種東西學廢了。」

阿德里安微微吃了一驚。

阿德里安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慢慢才想明白，那些家族是用賣特殊藥劑的方式賺錢，然後培養家族裡的有法師資質的孩子。

而且都是用法蘭最不喜歡的那種方式培養，他們完全不在意，這些孩子的未來。可能在他們眼裡，只要能到傳奇，還有什麼可不滿的。在這種環境里長大的孩子，也只會追求這種成功。

雖然只能到傳奇初階。但只要還有這樣的傳奇存在，他們的家族就永遠能在法師協會說的上話。

但這種熟悉的形式，讓阿德里安沉默了一會兒：「所以他們的名字，漸漸從法師協會變成了法師王國嗎？」

「大貴族出身的孩子就是不一樣。」法蘭感嘆的說，「我甚至是在前段時間，才領悟出這件事。當法師協會裡，漸漸有了幾個固定的家族，那麼也就慢慢變成了王國了。」

「那法師協會現在？」

「也只是像個國家。」法蘭冷笑，「法師協會的創辦人，說不定都還活的好好的呢！這些人也頂多在自己的地盤作威作福。只是他們一般都會和某個國家扯上關係，把那個國家有法師資質的孩子收攏進自己的家族。

只要他們培養這些學徒的時候，是正正經經的按照法師培養，那十幾個議會成員也不會管。

只是肯定會有一部分孩子，資質既沒有優秀到能成為傳奇，也沒有差到只能成為法師。被犧牲了。

這些人最後都變成了他們家族成員的伴侶。

但是法師都是不愛多管閑事的，他們採取的手段也只是利誘，所以只要不對法師的傳承有威脅，也沒人會管。」

「就像術士？」阿德里安問。

「是的，術士會鬧事，那是因為真的差點被斷了根基。」法蘭說，「而且對於女術士而言，環境還是很差。」

「他們對國王陛下不滿，是因為國王不會把這些孩子再交給法師協會了嗎？」阿德里安有點恍然的說，「而且一斷就是3個國家一起。」

「還有一點。」法蘭笑起來，「議會的那幾位，以前是覺得沒有什麼辦法，才放過這些事。但現在，法師的傳承上，有了更好的方法。」

「是說法師學校？」阿德里安驚訝極了，「他們也想建？」

「當然。」法蘭輕蔑的說，「否則你以為那些傢伙突然跟撒拉爾作對，是腦子壞掉了嗎？對一位未來的真神無禮？」

阿德里安無奈的笑笑，所以法師協會對待撒拉爾的態度才這麼古怪。法師協會真正的那幾位強者，眼睛很少看向底層，所以做事隨心所欲，但法師協會真正在做事的人，可能是這些家族。

那些強者的力量，足以讓這些家族無奈聽話，但對於惹出這件事的撒拉爾王，他們使絆子也是正常。

「法師協會，是真的徹底不管精靈和矮人的事情了嗎？」阿德里安還是覺得有點失望，「他們再強大，也是人類啊！」

「那幾個超越傳奇的存在，承諾會出手。」法蘭看了一眼阿德里安，「那些強者出手，國王陛下也只是讚許他們身為人類沒有忘本，都沒有說過感謝的話。為了整個人類除出手，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法師的根基難道不是建立在人類還存在的基礎上的？

其他人，能有什麼用嗎？在這個有不死族存在的撒拉爾？法師協會有提出一些幫忙的條件，被國王陛下直接拒絕了。開口就是不相信那些會拖後腿的人，撒拉爾沒有興趣自找麻煩。」

阿德里安理解威廉的選擇，誰要那些說不定會半道反水的傢伙幫忙啊！

又不是沒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打起來？」阿德里安皺著眉頭說，「我得加快速度了。老師明天去刻魔法陣吧！」

法蘭點頭：「好。但也不用太緊張，沒那麼快打起來。現在精靈那邊比較亂。月精靈可能要分裂了。有一部分打算搬離精靈之森。」

阿德里安看看法蘭：「希爾的外祖母？」

「她早就離開了。」法蘭嘴角一抽，「別關心用不著的事情。走的精靈，都是月精靈血脈更多的那些。他們能感受到自己主神，那位狩獵女神的萬念俱灰，絕對不可能留在那裡的。

那些外來的精靈，既不敢對他們下手，也不想放他們走。所以最近鬧得挺厲害。等到這事結束，就該找上撒拉爾了。至於其他的人類國家，還沒消息。只有諾亞保證會送傳奇過來參戰。」

「矮人也會插手嗎？」

「矮人，不可能放過撒拉爾。」法蘭正色的說，「就像那個鑄造之神說的，矮人本身，是和這個世界為敵的。那麼更受世界意志偏愛的人類，就是他們打壓的對象。

世界意志只能讓矮人在這片大陸上，得不到什麼好運氣，卻無法趕走他們。這麼強大的矮人，怎麼可能放任撒拉爾做大？」

阿德里安點點頭：「我知道了，老師。這段時間，我會努力做好一切能做到的事情。」

他站起身：「我去給希爾回話。老師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後面的事情，讓他不要插手了。」

「老師，希爾不會放棄知道那位女士的消息的。」阿德里安誠懇的說，「換成是我，也會關注。」

「那位已經被關起來了。」法蘭無奈地說，「但是事情都是那位傻貨公爵幹得。現在也只是把所有相關的人關起來檢測陣營。你覺得，能被派回來，她能是邪惡陣營的嗎？國王陛下不會隨便傷人，除非找到證據。」

「那是，連殺人用的葯，都是傳奇法師才用的好東西。」阿德里安吐槽道，「她只是給人提供了機會，頂天了中立偏邪惡，倒是奧利維亞要完蛋了。」

「你家的那個？」

「不死族說，奧利維亞，已經是他們可以擊殺的人了。」阿德里安苦笑，「家族的人問我，我已經拒絕幫忙了。」

「她派出去的人，無論動沒動手，當時都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而且默認了。他們雖然背了鍋，但也只是先死而已。那個大騎士帶領的一隊人，全都變成了邪惡。」

法蘭冷漠的說，「那個諾亞小姑娘是純粹的善良陣營。所以他們才會那麼慘。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但是那姑娘本身陣營的確是沒問題的。她直接指責了奧利維亞，那麼無論奧利維亞事先知不知情，她都是給主神帶來恥辱的牧師，不被徹底放棄都是時空之神仁慈了。

時空之神雖然不搭理這些凡俗之事，但是祂的一個虔誠信徒，當場背信，辱罵主神，憎恨主神的牧師！這甚至會傷害到時空的陣營！所以那些相關的人才都變成邪惡了，他們可是對神祇造成了傷害。對於一位中立善良的神祇來說，這可是很麻煩的事情。祂的怒火不會比國王陛下少！」

「奧利維亞，只是陣營偏移了，必須得進行贖罪之旅。畢竟不是她本人干出來的事情，只是蠢了點。時空神殿不會拿自己的牧師出來背鍋。那總比送命強，我不可能插手的。」阿德里安搖搖頭說。

「神明的事情就是麻煩。」法蘭嘆了口氣，「看國王陛下今天的表現，看來已經心裡有數了。怪不得他要求檢測陣營，這些人看來都得死，包括那位公爵。」

「沒錯，說不定只有那女人活著。」阿德里安笑了，「貴族之神的人，果然很懂，神明是怎麼偏移陣營的。」

法蘭無奈的笑了：「你也就仗著那位神祇沉睡，才敢說這種話。趕緊去做事吧！希爾還等著你回話呢！」

阿德里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希爾在判斷埃德加血統的時候，說佩拉斯特的私生子都和他差不多大。埃德加出生前他已經好幾年沒有過孩子了。

我算了一下，應該是梅蘭妮重傷的時候。」

「哦，那不是很正常。」法蘭冷笑了一下，「應該是她發現希爾的法師資質不錯的時候。發現兒子像自己，才萌生了一點母愛。以梅蘭妮那心狠手辣的性格，對佩拉斯特下這個手太正常了。」

「她挺了解佩拉斯特啊！要是他真的一直沒有小兒子，為了壓制曼頓，他也會對希爾好點的。」

「有什麼用？向來這種無聊的算計抵不過命運輪轉的。」

看著法蘭有些遺憾的表情，阿德里安很快就出去了。

他得去通知希爾。

而得到了詳細消息的希爾，則只剩下滿肚子的髒話。

貴族教會的紅衣主教？伯爵夫人再精明也沒這個本事，自己送上門。

伯爵一定早就知道！

雖然不知道，那位夫人哪裡讓這個主教看上眼了，但他一定跟伯爵打過招呼。

貴族才是貴族教會的根基。對於一個紅衣主教而言，伯爵夫人又不是美貌如仙，如果得不了手，完全可以換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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