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缸練得怎麼樣了？」
王奔看着張超問。
「還行。」
張超回答的不是很自信。
「走，我去看看。」
王奔轉身。
兩人一起來到張超住的地方，位於城區邊緣的一個農家院子。
大門打開，院子裏正中心按王奔的要求擺放了四口直徑兩米，高一米的超大水缸。
水缸里裝了一半水，上面很多根交叉系著的紅繩，繩子下面又用一根根長線墜掛着的一根根約二十公分的實木短棍。
這就是訓練八卦身法的道具。
王奔曾在上面苦練多年。
「上去，打兩趟。」
王奔抬抬下巴。
「是，師父！」
張超點頭，縱身一躍，上了一口大缸的浮圈。
身體微晃，不過穩住了，還算合格。
接着，其深吸了口氣，手一撥繩索，繫繩木棍迅速雜亂無序搖動。
張超開始打八卦掌……
左腳拿起、放下；
右腳拿起、放下；
轉身……
上面！
張超顯然是真心想學，私下裏沒少練，再加上有那麼一點點天賦，所以第一遍竟完整打完。
儘管身上被搖擺的木棍碰到了七下，速度也慢的可憐。
第二遍張超小心很多，竭盡全力，但還是被木棍碰到四下。
「你這練了差不多也有十天了，竟然還是這種效果，被碰到了十幾下……」
王奔搖頭，臉色發黑。
「我不知道該說你是沒有天賦呢，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刻苦修鍊？」
「我……」
張超想解釋。
「不要解釋！」
王奔面色嚴厲。
「再練！等什麼時候你能在50秒內打完一遍八卦掌，並且不被碰到一下我再傳你正式掌法。」
『50秒內！』
張超懵了。
正常在地面上打完一遍八卦掌也不止50秒，現在……
「當然，時間不是無限的！」
王奔豎起兩根手指。
「一個月內，如果一個月你還做不到，那麼你就沒有必要在跟我學了。我王奔不收廢物！」
「！！！」
張超臉色迅速變換，隨後立刻咬牙。
「是，師父！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到的！」
「嗯。」
王奔淡淡點頭。
腦袋聰明，心態也還算不錯。
「不能光說不練，既然來了，那我就給你演示一遍，好讓你有所依照，順便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頂級身法。」
『師父要演練！』
張超精神一震，雙眼放光
「嗖——」
王奔輕輕一躍，上了水缸浮圈。
手撥弄上面繩子，讓數十根木棍快速來回不斷擺動。
「看好了，我先以正常速度走一趟。」
「！！！」
張超全神貫注。
「唰——」
王奔動了。
腳輕輕抬起，又輕輕放下，平穩自然，踩點無比精準，速度卻又相當快。
而且都不用眼睛看。
只見他在水缸浮圈上走動、翻轉，如履平地。
一根木棍都碰不到他。
不到50秒，一套八卦掌已經打完，四口大缸浮圈上都留下了他的腳印。
全程高能，完美！
「！！！」
張超一臉佩服。
師父果然不愧是師父。
「接下來，我快打。」
王奔再次撥弄繩索，只是讓之幅度更大，來回晃動速度更快，接着……
「嗖——」
王奔兔起鶻落，瞬間好似化為一道殘影，在四口大缸上快速閃動，速度快到超乎想像，讓人目不暇接，目瞪口呆。
轉眼就已打完數遍。
「！！！！！」
張超真的看呆了，心中震撼不已。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王奔施展五成功力表演。
原本就覺得王奔深不可測，現在直接成了神話了。
牛比！
牛比！！！
…………
齊鳴完成一階進化影響持續發酵，規模不斷、迅速擴大。
全國震動！
全東亞震動！
全球震動！
無數人轉入傳武之中……
以前雖然也很多，但一大部分還是練其他的，跑步、健身、瑜伽之類的。
現在直接質變，不說全民皆武，但絕大部分已經準備，或加緊投入練武之中。
鵬飛市雄獅殺人案熱度直接被蓋了下去。
新聞足足用了兩分鐘播報……
獅禍案也被提了一嘴。
本地新聞有重點詳情。
但根本掀不起一點浪花。
——說有人徒手打死，誰知道真假？
再說打死一頭獅子就一階進化完成了嗎？
未必吧！
不成一階終究引不起轟動。
前來程氏武館諮詢、報名的人數再次激增，甚至其中包括縣裏的領導。
但是程氏武館已經沒有多餘的課時和教室安排。
程師兄在考慮擴大規模，將樓上、樓下或者周邊的樓層都給盤下來。
人一下子忙成了陀螺。
至於師資完全不需要擔心，程氏兩代弟子，加起來過百，再招個一二十人來完全沒有問題。
「你梁師伯他們走了。」
星期二晚，程老突然打來電話。
「不過他們走之前說了一件事，說京中各派準備辦一場全國武道大賽；
一方面是切磋較技，一方面是關於武館利益的重新劃分。
你梁師伯希望到時你可以替八卦門出戰。」
「我……」
王奔剛想說「拒絕」二字，突然想到李薇在京里。
「我想想。大概什麼時候？」
「才剛有的想法。」
程老分析：
「準備、計劃、實施，怎麼也得一兩個月之後吧。」
「哦。」
王奔點點頭。
這麼久啊！
「我知道了，到時再說。」
「嗯。其實，你可以認真考慮考慮。」
程老建議。
「風雲化龍！
你一身武功，出頭是早晚的事兒，今不出，明天也得出。
有些人註定就不平凡。
不用怕麻煩，有麻煩到時整個八卦門都會給你頂着，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另外，有壓力才有動力，有磨鍊才會進步更快。
你若一直藏着掖着永遠也不知道世界之大。」
「！！！」
王奔豁然一震，為程老的最後一句。
「你若藏着掖着永遠也不知道世界之大！」
如醍醐灌頂。
井底之蛙，語冰夏蟲。
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自鳴得意，即便是世界第一，也早晚會被其他人超越。
只有一直站在最巔峰，經受各種磨鍊，或得到最好最珍貴的資源，如此才有可能一直保持第一不敗。
天賦武功一直是王奔的驕傲，他可不能接受突然一天，發現自己已淪為二流……
「我知道了，程爺爺。」
王奔認真點頭。
「我會認真考慮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