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爾坦貝克想喊停。但無論是波爾隆斯卡亞，還是一旁放冷槍的斯洛維約夫，誰都充耳不聞。

都是軍情九處的老人了，誰也不是雛兒。司徒爾坦貝克想聒噪什麼，那是他的意願。但是波爾隆斯卡亞與斯洛維約夫可是一句都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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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司徒爾坦貝克早年在軍情九處，給新進探員講課的時候，就引用過歷史上一位北美國家國務卿的話作為軍情九處的核心理念：

「……我們撒謊、我們欺騙、我們偷竊。我們還有一門課程專門來教這些。這才是燈塔國不斷探索進取的榮耀！」

借著喊暫停的空當偷襲敵人的勾當，軍情九處幹得多了，身為軍情九處最高統帥的司徒爾坦貝克更是此中老手。能信他就有鬼了。

「別打了！我是真的想跟你們談談——」

司徒爾坦貝克滿頭大汗地躲過兩人一遠一近的夾擊，知道這兩人被自己訓練得很好，肯定是不可能聽他廢話了。只能用盾牌艱難地頂在前面，一面用法術「真言盾」硬抗兩人的攻擊，一邊用最快的語速說：

「你看這張鴻音，不但強行佔有你，還讓你前夫在一旁看著。呸，噁心！真tm噁心……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做什麼？我不是沒做成功嘛——斯洛維約夫！你居然敢射我屁股！」

用騎士劍彈飛了斯洛維約夫射來的一記子彈，司徒爾坦貝克強行把衝到嗓子眼的罵人話咽進肚子里，喘了一口氣，繼續誘導：

「早年的恩怨，我是有不對的地方，這裡跟你們陪禮道歉行了吧？要知道，我這樣做，那不還是因為需要有人招待張鴻音銠色鈹，所有的錯都是張鴻音的！你們要想明白這點，就不應該跟著他反我們！」

「我們都是高貴的白人，昂撒人和日耳曼人，斯拉夫人天然就是一家。娜塔莉亞，你也是出神者了。只要你們倆肯回來，你們不但能在繼續一起好好做夫妻，我還同意讓你做軍情九處的第二把交椅！」

在波爾隆斯卡亞瘋狂的進攻下說了那麼多話，司徒坦貝克一時也有些氣息不穩，喘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你們要是實在恨我，也罷，我可以給你們寫封推薦信，推薦你們倆去艾特拉斯，或者美洲燈塔集團應職——或者你們想去哪裡，跟我說，我都能寫推薦信，你們沒必要在一個黃種人手下混，天天受黃種人的污辱啊！」

司徒爾坦貝克說得口乾舌燥，卻見兩人絲毫沒有停下攻擊的意思，一時間也急了：「——不是，我說了這麼多，誠意還不夠嗎？你們好歹說一句話啊！」

波爾隆斯卡亞奮力一劍，將司徒爾坦貝克噼得後退兩步，喝道：「你想讓我說話是嗎？好。你是知道規則的：一旦被我的索套套住——不死不休！」

說完，波爾隆斯卡亞勐地向司徒爾坦貝克發起了近距離衝鋒！

司徒爾坦貝克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的確，他在被索套套中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出神技的規則：但規則中也有波爾隆斯卡亞主動認輸撤索這個選項。現在光明索套套住二人的時間還不算長。只要她肯認輸，她的損失並不會太大。

但看她這個樣子，認輸肯定是不可能認輸的了。

那還能怎麼辦？只能全力防守，以待老朋友薩克勒回歸救他吧！

***

其實無論是司徒爾坦貝克，還是斯洛維約夫都不知道：波爾隆斯卡亞之所以直接說出「不死不休」的話，正是因為她需要司徒爾坦貝克全力防守，將戰鬥儘可能地拉長！

因為在【光明儀式】的效果下，她和司徒爾坦貝克都會不斷地流失力量，而這場拚絕對消耗的戰鬥中，她有絕對贏的信心！

這是因為波爾隆斯卡亞有一個旁人無法比擬甚至無法想象的作弊神器：她有陸鴻聲這位精神主人的屬性共享和屬性降臨，這使得她可以供吸收的能量無人能及！

所以光明儀式看似公平，但波爾隆斯卡亞屬性的下降其實遠比對方更小。只要戰鬥時間足夠長，最終的結果必然是司徒爾坦貝克被吸成人干，而波爾隆斯卡亞贏者通吃！

唯一的變數，或許是戰局的變化。因為不同於葉婉的「紅蓮競技場」，「光明索套」的戰鬥，外界是可以施加影響力的。就像斯洛維約夫就在不斷地狙擊司徒爾坦貝克的關鍵部位。

雖然造成的傷害會平攤給兩個人，但斯洛維約夫對司徒爾坦貝克動作的干擾，卻不會影響到波爾隆斯卡亞。純粹物理打出的傷害，也很難被光明索套「平均分配」。

所以如果薩克勒，或者北美戰隊的兩隊出神者們打贏回來，這場戰鬥可能會有新的變數。

但是……他們能贏嗎？

他們想贏，問過陸鴻聲了嗎？

***

陸鴻聲此時正立在鏡花城中央幽靈船島的簡易法師塔上，盯著兩隊出神者，以及波爾隆斯卡亞和司徒爾坦貝克之間的戰鬥。

他沒有選擇參加任何一場單人戰或群體戰，而是像斯洛維約夫那樣遊離於所有主戰場之外，手中握著一根長達三米多的炮管，伺機而動。

這根三米長的炮管，就是陸鴻聲「加麻大炮王」的威力加強版。炮管越長，子彈在炮管中加速的距離越長，出槍管的速度也就越高，威力越大。

雖然元宇宙中遠程動能武器，尤其是超高速動能武器被物理規則所歧視，速度越快損失越大，但陸鴻聲的「加麻大炮王」有三重buff，足以抵消元宇宙對速度的歧視：

第一、通過錫銅的精細操控，和強大的傳奇金屬系法力打磨而成的超光滑低阻彈頭，將子彈在空氣中飛行所產生的阻力降低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第二，三米長的超長炮管，經陸鴻聲自身強大閃電法力所產生的超高壓加速后，子彈出膛的速度高達5倍以上的音速！

第三，陸鴻聲給每一顆子彈進行的空間系附魔，使子彈在飛行過程中對空間有「隧穿」效果，實際上減少了近60%的飛行距離，在從另一個角度增加了飛行速度的同時，極大地降低了元宇宙高速動能武器的飛行能耗。

這三重buff的疊加，使陸鴻聲手中的這桿電磁炮，成為名副其實的「出神收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