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將寵物手環仔細收好，解釋說：「這是我的老師魏雪給我的小葉星空草。是她最新的研究成果。草里富含空間能量，服用它的花與果實，可以用來修鍊空間系法術。但是在基因編輯后，星空草的性狀變得不穩定，所以老師讓我去四明山的深山裡找野生的大葉星空草，通過雜交的方式尋找出性狀穩定，而且依舊含有空間能量的小葉星空草。」

「等等，這跟羽人有什麼關係？」陸鴻聲有些湖塗。

「四明山那裡的羽人，我都認識！我知道他們是被陷害的！」

白雲飛的神色再次猙獰起來。

「相信我，羽人並沒有像那些被資本控制的媒體所說的那樣可惡。他們也是人，在很多很多方面，他們跟我們沒有區別——甚至在我看來，他們甚至更加質樸，純真！」

顯然白雲飛並不知道在陸鴻聲跟羽人的關係，更不知道風吟、明河，還有新買的風一到風二十都是羽人。

「我在四明山鑽了一年，還結識了當地的羽人朋友，在他們的幫助下才足夠的大葉星空草樣品，弄出來了性狀穩定的小葉星空草。那支羽人窮得跟鬼一樣，天天都在深山老林里東躲xz，缺衣少食，生怕被人類抓去剝了頭皮——我太了解他們了。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和條件走出四明山，去申都那種高度軍事化的地區搞事。更加沒有任何理由去傷害一個跟他們毫無干係的教授！」

「喝口水，冷靜一下。」陸鴻聲又指了指剛才那個他吐了一口口水的杯子。

白雲飛：「……」

喘了一口氣，白雲飛繼續說道：「魏教授遇害的那晚，我在四明山接到了魏教授發來的簡訊。魏教授在簡訊里告訴我她遇到了歹徒的進攻。情況緊急，為了以防不測，她讓我好好保護好小葉星空草，說這可能會是她最後的科研成果。我接到這通電話后連夜趕回去，然後我就看見有杏林製藥的人，還有別的公司的人在清理試驗室，搜集試驗室里的每一株植物。我還看見有人到處拿著我的照片，在學院中詢問我和其他幾個試驗室職員的下落。」

「我偷襲了其中一隻小隊，拿到了這些圖片。這些都是他們從魏教授的團隊的衣櫃里找到，但在現場沒有發現的照片。你看——」

白雲飛從儲物戒指里拿出幾張照片。

陸鴻聲一張一張地細看。看到其中一張時，陸鴻聲愣住了。

這是一個非常陽光帥氣的男孩子的臉，陸鴻聲的確發現，這張臉在很多地方都有些神似自己。

「這個叫鍾正？」陸鴻聲問白雲飛。

白雲飛激動地看了陸鴻聲一眼：「我不認識他。你認識？他在哪裡？你跟他長得很像啊！你們之間什麼關係？」

對牛彈琴了屬於是。

陸鴻聲仔細琢磨了一下。

魏雪教授在出事的一年前就把白雲飛派到四明山深山裡搞調研。而鍾正和姚金娘都是出事前不久去找魏雪。所以白雲飛不認識鍾正，倒也合理。

「咦？這是？」陸鴻聲又是一怔。他又找到一張非常古老的照片。

那還是一個看上去才十四五歲的粉嫩粉嫩的少女。她長得非常漂亮可愛，五官非常柔順，擁有一雙一笑似乎就能照亮世界的大大的眼睛，還有微微上翹，看上去似乎在求人親親抱抱的小嘴唇。是一個看一見便能讓人放下心裡防線，只想好好寵好的小姑娘。

陸鴻聲吃驚的是：她就是葉婉。

現在的葉婉已經長開。十年的成長讓她從一個青澀可愛的小姑娘，變成為了一個蜜桃成熟般動人的女人。但陸鴻聲可以肯定，那的確就是葉婉，因為其他美好的地方，都沒有發生改變。

「這是葉婉？」陸鴻聲指著照片問。

「是的。我本來來明蘭，只是聽說這裡有冒險者聯賽，獎勵價值100萬的進化藥劑，所以來這裡看能不能弄點獎勵。沒想到的是卻碰到了照片中的舊人。這才是我留在深淵酒館的根本原因！」白雲飛說。

「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葉婉跟你的魏教授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都不見得知道魏教授這個人。」陸鴻聲說。

「我知道，」白雲飛皺著眉頭，「但是為什麼這些人會拿著她小時候的照片打聽呢？」

「……因為鍾正，就是剛才照片里的那個人，是葉婉的青梅竹馬。這事兒你先別告訴葉婉。我還要再整理一下。把事情都弄清楚后再跟她說——對了，這裡怎麼沒有魏教授的照片？」陸鴻聲問。

白雲飛搖搖頭：「沒有。在那次事件發生之後，整個網上都再沒有她的任何痕迹。就彷彿她這個人從來不存在於世上一樣。」

陸鴻聲皺著眉頭。

的確。從地下監獄回來后，陸鴻聲曾經試圖上網去找魏雪教授的事迹。但卻一直沒找到。當時陸鴻聲以為魏雪教授是不是名氣其實沒這麼大，只要自己再努努力就能找到。但聽白雲飛這麼一說才知道——魏雪整個人根本都被掩蓋了。

科技的力量就有這麼神奇。明明你存在過，但是你並不存在。

——不過至於嗎？

「你身上呢？沒有她的照片？」陸鴻聲問。

白雲飛搖搖頭。

連她的照片都沒有，你也好意思自稱她的舔狗……陸鴻聲翻了個白眼。

白雲飛不知道陸鴻聲在心裡吐槽什麼，解釋說：「我的腕錶因為被大公司追蹤，早就砸碎扔了。現在這個腕錶是找黑市商人買的新身份，所以什麼也沒有了。」

好吧。有理有據。

白雲飛頓了一下，繼續道：「在老師被刺事件發生之後，我就連夜逃出了申都，途中先後遇到了三次追查我的人，都被我幹掉或甩掉。那段時間我走投無路，只能孤身一人跑到在四明山的羽人朋友那裡待了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之後我才出來，找地下黑幫辦了一個【白雲飛】的假身份證。我仔細查過當年行刺我老師的那幾伙人，其中有一支是來自……」

「打住！我還沒答應幫你。這些話你先別告訴我。」陸鴻聲突然打斷了白雲飛。

白雲飛整個愣住。

「你不打算幫我，那前面的事你打聽這麼仔細幹什麼？」白雲飛一臉懵逼。

「我問前面的事，是想知道你的來歷，查查你到底可不可靠。現在我大概知道了，我會去核實你所說的信息，並確定我是不是真的能相信你。至於我要不要幫你——我並不能一個人作主。但是一旦決定下來，我會儘早通知你。」陸鴻聲說。

白雲飛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看到白雲飛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陸鴻聲覺得有點愧疚，總覺得想補償他一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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