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敗犬不去在最後的時光里再次吃口飽飯,躲在陰暗的角落裏舔食傷口,怎麼敢來招惹我們呢?」
火影大樓,富岳將一沓情報放在了桌上,萬花筒寫輪眼中迸射出兇狠的目光。
「難道他們是覺得,范馬哥不在,咱們這些人就沒有把他們殺死的力量了嗎?」
「很顯然是這樣的,富岳。」大蛇丸舔了舔嘴角,慘白色的指頭敲打着桌面,玩味的說道:
「范馬君去尋找自然能量的源頭,自然需要消失一段時間。」
「但僅僅是他些許日子未曾出面,他們急不可耐的要跳了出來…」
「這種智商,真是讓我很懷念已經死去了的團藏,簡直是一模一樣…」
水門搖了搖頭,雙手交叉在一起,緩緩地說道:「這些傢伙雖然蠢笨的讓人想笑,但是我倒是大概理解他們的想法。」
「這十餘年的交戰下來,范馬哥的殺伐果斷的行事風格早被忍界所熟知了。」
「而我們佔據如此的優勢卻沒有一鼓作氣的剿滅雲隱和砂隱,他們大概是推測范馬哥出了問題,所以才打算破釜沉舟。」
「而且,忍界之中,還有着宇智波泉奈和長門這兩個攪風攪雨的人物,僅僅是憑藉砂隱和雲隱那單薄的實力,即便是范馬哥不在,他們也斷然不敢與我們正面作戰。」
綱手點了點頭,補充道:「濕骨林那邊傳來了消息,妙木山那邊有異動,疑似對那邊提供了助力。」
「不過,蛞蝓大仙人也對我們這次戰爭表達了站隊的態度,表示會給予我們有力的支持。」
水門長長的哦了一聲,冷笑道:「又是那群給自來也洗腦的蛤蟆,都已經這樣的局勢了,還妄圖用人類來試探咱們的深淺嗎?」
「這妙木山,等咱們騰出手以後,必須要將其毀滅。」
富岳點了點頭,眯着眼打量着手中的情報,鄭重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確實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了…」
「砂隱和霧隱那些忍者不足為慮,關鍵是長門的輪迴眼和宇智波泉奈的空間能力,那是真正難以處理的難題。」
「你們能認識到這個問題,很好…」剎那蒼老的聲音傳來,面容上是滿滿的憂色。
「對於泉奈少族…宇智波泉奈的實力,你們這些年輕人,大概是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的。」
「在戰國時代,宇智波泉奈便是以實力聞名忍界的出色忍者,一直和千手扉間保持着勢均力敵的局面,而之後千手扉間研發出了飛雷神之術,才得以致勝…」
「而現在宇智波泉奈再次復活,並且覺醒了要超出飛雷神之術的萬花筒童術,並且童力還十分驚人,頃刻之間就能無負擔的開啟三階段烏天狗須左能乎,這絕對不是普通萬花筒寫輪眼能達到的程度。」
說着,剎那還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富岳。
以富岳此時的萬花筒童力,維持骨架和半身武神狀態的須左能乎倒還好說,但是更進一步成為烏天狗武神須左,那麼就有很大概率會瞎眼…
而剎那作為一個老牌的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對於宇智波泉奈旺盛的童力則是有着更加直觀的感受。
那是接近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強度…
富岳惱火的瞪了一眼剎那,有些憤怒的說道:「別看我,你修鍊了這麼多年的萬花筒寫輪眼,不也是未曾觸及到那個境界嗎?」
但剎那並沒有理會富岳,作為當時和大蛇丸、富岳一起觀戰范馬和長門和宇智波泉奈戰鬥的三人之一,剎那有着更多的分析想說。
「除卻了宇智波泉奈,那個漩渦一族的輪迴眼也很難辦…」
「就說他高呼的那個叫做地爆天星的術式,雖然無法奈何范馬族長,但在場的眾人如果正面的吃到了那招,又有幾人有信心脫離呢?」
「所以,我們不能覺得他們在范馬族長面前無法支撐很久,就有着輕視他們的心思…」
「你們想想,如果你們的敵人是范馬族長,難道下場會比宇智波泉奈和長門更加的輕鬆嗎?」
宇智波剎那神情嚴肅,向著眾人強調道。
自范馬輕鬆的錘碎了威裝·木人烏天狗須左以後,目前范馬身邊的這些人,似乎都對被忍界傳唱了千年的神之力量·須左能乎有着一絲不屑。
而這種心態,僅僅是一絲,都可能會在戰場上要了他們的命。
看着有些沉默下來的眾人,水門接過了剎那的話頭,表情同樣的嚴肅,沉聲說道:
「剎那長老想說的話,也是我想說的。」
「范馬哥由於自己修行體系的特點,對於用查克拉作戰的忍者有着一些優勢,並且他的肉身給予了極高的容錯率,這都是大部分忍者所不具備的特點。」
「宇智波泉奈的童術,根據剎那長老和我的講述,基本可以判定為左右眼都與空間能關聯的能力,初步認定為瞬間移動和對空間的封鎖。」
「這兩者結合,對於實力弱於他的、或者是身體脆弱的忍者,只需要一刀就能迅速的幹掉敵人,並且還並不和飛雷神之術那樣,需要提前擺放好坐標。」
「再結合他可以開啟烏天狗須左的童力,即便是范馬哥也很難追捕到他的蹤影,而對於絕大部分的忍者,他又擁有極難應付的武力…」
「所以,這是一個恐怖的敵人。」
水門對宇智波泉奈下了一個極高的評價,作為和他一樣靠空間忍術作為招牌的忍者,是明白自己的能力有着多麼恐怖的效果的。
而這兩個人,一個人是具有超越一般意義的萬花筒寫輪眼,一個人擁有着光遁血繼淘汰…
宇智波富岳緩緩地點了點頭,轉頭與宇智波剎那對視。
「如果是這樣,那麼落單的忍者就非常危險了…」
「而更危險的是,宇智波那些開啟了三勾玉的族人們,他們的眼睛,可是宇智波泉奈發動尹邪那岐的上好材料,這是最大的問題。」
「所以,剎那長老,雖然范馬族長不在,我還是申請特事特辦,將尹邪那岐的使用方法和原理在全族普及,謹防宇智波泉奈對於族人下手。」
剎那皺起了眉頭,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向全族傳授尹邪那岐,這可是有着先例的…」
剎那所說的,則是在尹邪那岐這個童術發明后,宇智波一族曾經爆發出一次恐怖的內亂,有實力的萬花筒們瞄準了族人的三勾玉,大肆的自相殘殺。
而直到一名叫做宇智波治理的族人出現后,發明了反制的童術尹邪那美,才終結了這場叛亂。
而在剎那心中,其實還是對於那個曾經照顧了全族、對於族人們有着無比貼心的照顧和熱情的泉奈少族長,有着一絲少年時代的期盼。
那個一心為了宇智波一族的人,真的會向族人揮動屠刀嗎?
富岳搖了搖頭,似乎是對剎那迂腐而感到不滿。
「這很好辦,這件事,我早就想做了…」
「尹邪那岐如此強大的童術,之所以被封印了起來,還是由於之前族內沒有一個強大的領袖,被力量沖昏了頭腦的族人們,覺得即便犯下了錯事,也無人能夠制裁他們…」
「但現在,我並不相信覺醒了萬花筒的族人們,會被力量所迷失內心,覺得自己能夠贏下范馬哥…」
剎那尷尬的點了點頭,附和道:「這倒是…」
即便是以剎那的年紀,見識過許多宇智波族人的開眼,也並不覺得那一刻力量的湧入,會讓一個好好的宇智波變成試圖挑戰范馬的瘋子。
要知道,即便是萬花筒寫輪眼被稱為無比陰冷和邪惡的查克拉,在范馬的氣息面前,都有着一股純真的美感…
「那麼,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富岳大手一揮,轉頭和水門說道;
「水門,我在公佈尹邪那岐和尹邪那美的使用方法后,還需要麻煩在宇智波的族人們手臂上打上飛雷神烙印,這樣的話,我相信有些人不該有的心思,就會徹底的消失了…」
而水門則是笑眯眯的擺了擺手,以一種莫名的調侃語氣說道:「這…倒是不用特意麻煩一趟…」
「宇智波族內開眼的族人們,我大概是全部和他們交過手的。」
「所以,在他們的身上,都有我曾經設下的飛雷神之印…」
「只是我改良了一番,現在的印記是無形的,只有發動的時候才會有查克拉波動…」
說完,水門還瞄了兩眼剎那的手臂和富岳的肩膀。
富岳和剎那面色一黑,下意識的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檢視着自己的身軀。
如果不是他們倆併肩子上都可能打不過水門,這兩位宇智波萬花筒,真想讓這個囂張的光遁忍者看看,什麼是宇智波的骨氣!
「那麼,情報大概是分析完畢。」
水門輕輕地咳了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拿出了一張長門的照片。
「最麻煩的點,在於長門這個輪迴眼以及宇智波泉奈的萬花筒能力,但是他們同樣也是被牽制的,重點,就這於這雙厲害的輪迴眼。」
「根據范馬哥給我的情報,可以明確地推斷出,長門的這雙輪迴眼絕大概率不是自己覺醒,而是後天移植的,那麼這雙輪迴眼的原主人,又該是誰呢?」
「而宇智波泉奈的復活,又與這雙輪迴眼的原主人,有着什麼樣的關係呢?」
「在忍界中,能夠在死亡短期內的復活術雖然極為的稀少,但是也有過典籍記載過…」
「可能夠將一位已經死亡了數十年的亡魂召回的術式,我卻從沒聽聞過,所以,只能和這第一次在忍界出現過的輪迴眼有關…」
「那麼,只可能是宇智波斑覺醒了輪迴眼而復活了宇智波泉奈,而長門,則是一個暫時的容器,一個擺在枱面上的傀儡!」
水門環視眾人,戳了戳長門照片上瀰漫着波紋的輪迴眼,輕聲說道:「剎那長老不是擔心宇智波泉奈暗殺我們的人嗎?」
「那麼,我就去暗殺這雙輪迴眼,如果長門的這雙眼睛丟失,宇智波泉奈會不會很着急呢?」
「我相信,這些隱藏在暗處的老鼠們,即便有着一些計劃,也一定是圍繞着這雙不世出的輪迴眼進行的…」
「這雙眼睛,可是他們的命根子…」
聞言,久辛奈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水門。
水門的話語雖然極為的有道理,但是卻字裏行間表達着一個意思:他,波風水門,要和輪迴眼單挑!
但久辛奈想到了水門和他說過的,自身成為了范馬的卷屬這件事,也只是沉悶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沒有在眾人面前說什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想要幫助水門君,那隻能儘快的打敗遇到的敵人了…」
久辛奈在心中如此的想道。
「而你們其他人,任務也不會輕鬆,面對的敵人不但是砂隱和雲隱的聯合體,還有着那些宇智波泉奈募集的強者們…」
水門一頁一頁翻著情報,「僅僅是我們已知的,就有着山椒魚半藏、不死忍者角都…」
「這些忍者,都是不好對付的存在。」
「所以,在戰爭開始之前,我們還要把沒有上戰場能力的家卷送到濕骨林去。」
「接着,疏導村民去火之國,木葉這個大本營我們不要了,出動所有的力量,以消滅敵方有生力量為主,打一場徹底的殲滅戰!」
水門面色冷酷,做出了與木葉之前的戰略絲毫不符的政策。
在之前的戰爭中,木葉總是要留守三分之一的力量來保護村子,以防備敵方偷家。
但在這次的巨型戰爭中,雲隱和砂隱都是抱着死戰的態度來的,襲擊他們的村子並不會有着什麼出色的效果。
而宇智波泉奈等人,更是神秘。
所以,如果還要像之前那樣駐守木葉,那麼就會加大前線忍者作戰的壓力,更有可能出現不必要的傷亡。
既然如此,還不如畢其功於一役。
即便木葉已然被摧毀,可對於忍者來說,重新建立一個更好的木葉,並不是什麼難事。
一切都是不重要的,唯一重要的,就是殺死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