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你在想什麼？」霍魚看老八若有所思的傻眼，強忍著笑意問道。

北極狼老八愣了一下，開始沒心沒肺地吐著舌頭搖尾巴。

管他老六還是老八呢，有吃的就行。

「待會再吃，我現在有正事。」霍魚早就習慣了北極狼們狗里狗氣的行為，順手拍了拍老八的狗頭。

別看小八有那種不良癖好，但它父親老八還是挺愛乾淨的，而且長相也很帥氣，毛髮柔順有光澤還沒有雜毛，不然也找不到媳婦。

狼群中公狼和母狼的比例大約在3：2，這導致好多公狼還是單身漢。

霍魚一直在考慮什麼時候去找幾隻母狼回來，改善一下狼群陽盛陰衰的狀況。

老八聽見霍魚的話，立刻停止了討食行為，蹲在霍魚腳邊，警惕著幫霍魚觀察著四周。

不仔細看，還真以為它是一隻稱職的警犬呢。

霍魚笑了笑，也不管它了，閉上眼睛開始溝通系統。

「系統，我要建設冰制圍牆。」

「叮！發現宿主科考站已存在冰制圍牆，可選擇擴建圍牆或購買新圍牆。」

霍魚追問道：「這二者有什麼區別嗎？」

「擴建圍牆只需要按照擴建的長度花費少量認同點即可，但只能從現有的牆體中延伸而出。」

「購買新的圍牆可以隨機選擇地點搭建，但需要花費完整的價格。」

「請宿主選擇。」

霍魚用手杵著下巴，開始認真思考。

自己的計劃圖中，新的牆體本來就是要和老牆體融為一體建築的。

一旦分開，將相當於把新的四個區域和科考站的老區域分割開，形成五個獨立的院落，防禦起來更加困難。

如此看來，應該是擴建更划算。

穩妥起見，霍魚還是先行問道：「系統，擴建圍牆的價格是多少？」

「每米新增冰制圍牆需要花費100認同點，購買新的圍牆需花費100w認同點。」

霍魚點了點頭，稍微心算了一下。

種植區和居住區分別都是長一百米，寬五十米的長方形，周長也就是300米。

前後兩個小院落則是長五十寬五十的正方形，周長是200米。

加起來一共一千米，如果擴建的話僅需要十萬認同點，差了十倍的價格，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我選擇擴建。」

「叮！請宿主選擇擴建範圍。」

系統的提示音響起，霍魚的腦海中再次出現249科考站的平面圖。

霍魚熟練地選擇了擴建範圍，為了保守起見，他又問了系統一句：「如果以後要改建，這些牆還能改嗎？」

「若需更改圍牆，只需要刪除老圍牆或編輯新圍牆，刪除老圍牆不會扣除認同點，只需補上多出的長度所需的認同點即可。」

「好，開始擴建吧。」

轟隆隆——

一聲巨響，坐在霍魚腳邊的老八猛然站起身，狼眸冷漠而警惕地看向四周。

四散在249科考站周圍尋找無人機殘骸的其他北極狼也紛紛循著聲音回過頭，看到從冰層中逐漸升起的冰牆，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目光。

數道由寒冰製成的圍牆拔地而起，以科考站為中心升起了一大片雪霧，將科考站籠蓋其中。

「嗷嗚。」

狼王明白這是霍魚的手段，對著自己的部下命令一聲。

其他北極狼這才收回好奇的目光，繼續尋找那些被霍魚射下來的無人機。

「叮！建造完成，請宿主查收。」

聽見耳邊的系統提示音，霍魚突然心生好奇：「系統，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

系統的沉默，完全在霍魚的意料之中。

之所以有這麼一問，是因為霍魚感覺今天的系統和以往不太一樣。

以前的系統雖然也能回答霍魚的各種問題，但更像是被設定好程序的人工智慧，只能按照問題回復固定的句子。

智能程度也就比天貓精靈和小愛同學高那麼一點......

但隨著時間推移，霍魚覺得系統的智能越來越高了。

今天它甚至能夠自己分析，並且給霍魚兩個建議，這在之前是可能的事。

而看到系統選擇裝啞巴，霍魚更加篤信自己的猜想。

實際上，霍魚對系統並沒有猜忌之心。

如果沒有系統，就不會有現在的守冰人霍魚，更不會遇見小魚它們，並且在北極經歷這麼多精彩之事。

但霍魚不想一直這麼糊裡糊塗地開掛，尤其是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眷顧者這一特殊群體。

「系統？你不會也和極點的秘密有關係吧？」霍魚繼續追問道。

「隨著宿主使用認同點的數量增加，我的智能也會不斷進步。」

系統的聲音依然冰冷，但霍魚耳中卻好似晴天霹靂一般。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聽見，系統會以『我』這個稱呼來自述。

之前和霍魚溝通，系統的聲音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一個旁白，只不過是系統和自己溝通的工具。

而現在，霍魚不得不懷疑它是不是產生了自我意識。

而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東西藏在自己腦子裡，到底是不是件好事？

「所以呢，你到底和極點有沒有關係？」

系統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說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在霍魚心中，系統一直都是全知全能的存在，怎麼會不知道呢？

可是無論霍魚再怎麼追問，系統都不再回答，好似又回到了之前那種沒有自我意識的狀態。

霍魚嘆了一口氣，站在原地開始思考。

他倒不會因為這件事就開始不信任系統，畢竟以系統的能力要想害自己早就得手了。

而且系統產生自我意識和更高級的智能也不是壞事，這樣自己就多了一個超越全球頂尖的人工智慧幫手，就像鋼鐵俠的賈維斯一樣。

只是這事確實有點玄幻，一個藏在自己腦子裡的電腦突然成精了，擱誰身上都得懵一會。

反正也問不出個究竟來，霍魚搖了搖頭，索性就不再追問了。

他剛往前走出幾步，準備去看一下新建的圍牆，突然想到了一個念頭，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

系統的本事這麼大，自己在內心深處對系統的這份信任，不會也是它暗自灌輸在自己潛意識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