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食物存量不夠,但是答應了小魚的好吃的還是要準備的。
霍魚雖然兩世都沒當過家長,但是基本的育兒方法還是懂的。
家長對孩子承諾一定要做到,這不僅是給孩子樹立榜樣,更是維繫作為家長的威信。
養狗……啊不……養狼,和養孩子說到底是殊途同歸的。
霍魚帶着食材走進工作室。
不一會,食物的香氣,便混合著微弱的煙飄散在哨所中。
霍魚連忙從空間背包中取出攜帶型抽煙機。
在哨所里做飯一直是個麻煩事。
主要是哨所內部連個廚房都沒有,看來改造哨所房子也要提上日程了。
花了半個小時,幾份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製作完畢。
今天的晚飯是炙烤鹿肉、清蒸海魚、孜然牛肉和藤壺鮮湯。
正好三菜一湯。
被聲波震死的那批海魚還剩一些,霍魚挑出了幾個新鮮的當做小布的晚餐。
小魚和小團依然以特製狗糧為主食,特製狗糧中含有助於它們成長的營養物質,這些菜品則可以當輔食。
考慮片刻,霍魚還是決定搬個桌子,在後院吃晚餐。
雖然外面更冷,但能夠一家人一起進食。
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
如果在屋裏進食,小布就得自己吃飯,霍魚不想第一天就給小布一種被孤立的感覺。
霍魚有些懊惱地撓了撓頭髮。
和幾個小動物接觸時間太長,不知不覺中,自己也把吃飯說成進食了
「小魚、小團,吃飯了!」
霍魚對着樓上喊了一聲。
撲通撲通——
兩個毛糰子連跑帶顛地從樓梯上衝下來,看得霍魚心驚膽戰,生怕它們一個不穩直接掉下來。
「咱們去外面和小布一起吃。」霍魚把袋裝的特製狗糧綁在小魚的背上,「你們幫我搬一下東西。」
就這樣,霍魚搬著桌子,身後跟着背着狗糧的小魚和端著炙烤鹿肉直立行走的小團。
小團小心翼翼地拿着裝有烤鹿肉的碗,嘴角流下一淌晶瑩的口水。
吸溜——
看到口水快要掉在碗裏,小白熊連忙猛吸了一下。
這也太折磨熊了!
後院魚塘中的小白鯨聽了聲音,立刻從水中探出腦袋。
「嘟咦?(次飯飯了?)」
霍魚把桌子往魚塘邊一放,開口道:「吃飯了,記得洗手……啊,你不用洗。」
小魚和小團都有上手抓食物的毛病,尤其是小團。
所以吃飯前霍魚都會用濕毛巾給它們擦一下爪爪。m.
小布沒有爪子,魚鰭又一直在水裏泡著自然不用洗。
而且它的魚鰭也不可能做到手的功能。
眾所周知,石頭剪刀布,小布只能出布。
來回搬了三趟,一人一狼一熊才把所有菜品都搬到了魚塘邊。
霍魚坐在桌子主位上,小魚和小團趴在桌面上,面前各放着一個裝滿了狗糧的食盆。
小白鯨的腦袋搭在霍魚腳下的冰面,面前也放着一個同款食盆,裝上了一條海魚。
「好了,吃飯吧。」
霍魚一聲令下。
「嗷嗚~」
「嗷~」
「嘟咦~」
三道不同的聲音響起。
很快,249科考站的後院便傳來了狼吞熊咽鯨咂嘴的進食聲。
。。。。。。
與此同時,南極星科考站會議室。
吳松看着眼前的視頻畫面,手指輕輕按摩著太陽穴。
視頻里,霍魚如同天神下凡般手持弓箭,對着鯊魚群極速射擊。
吳松全程面無表情,台下的其他守冰人高層則是神色各異。
一時間,會議室中沒人說話,只能聽見視頻的聲音。
直到視頻結束,吳松才放下摁著太陽穴的手,看向台下。
「都說一說吧,這件事怎麼解決。」
高層們鴉雀無聲,每個人都低頭看着面前的會議筆錄。
「沒人說?」吳松的聲音依舊沙啞,「好,那我來說。」
「如此大規模的格陵蘭睡鯊襲擊人類,這在歷史上還是頭一次。」
「經過檢驗科的研究員化驗,在它們體內發現了一種人造激素,作用是讓被注入者進食的慾望激增,失去理智,從而陷入狂暴狀態。」
台下,幾名守冰人高層的表情變得僵硬了起來。
吳松不動聲色地看着台下的人,繼續說道…
「這種人造激素的產地,全世界只有一處。」
吳松的聲音聽不出怒意,反而逐漸輕緩下來:「那就是守冰人研發部。」
「這東西本來是實驗室的失敗品,研發部本意是製作治療鯨類皮膚病的藥物,結果意外發現了這種人造激素。」
「可能不能有人告訴我,一直放在守冰人研發部的失敗藥品,怎麼就跑到北極格陵蘭睡鯊的體內了?」
吳松的聲音很輕,在場的守冰人高層都要仔細傾聽,才不至於錯過關鍵信息。
而就是這樣,吳松的話給所有人帶來的壓迫感,比聲嘶力竭的怒斥要強得多。
「組織內部有壞人啊。」吳松暗嘆一聲,「關於這些人,我希望你能擦好屁股,千萬別讓我捉到。」
「你不是在背叛守冰人組織啊,你這是在背叛整個人類的命運共同體!」
「北極的環境都什麼樣了?這種時刻,稍微再給它加一點負擔,整個生態鏈都有崩壞的危險。」
看着台下一言不發的眾人,吳松失望地搖了搖頭。
「接下來,談論一下中級守冰人霍魚的嘉獎問題。」
吳松話音剛落,台下一位白人高層便突然出聲道:「吳總指揮,我記得沒錯的話,這位霍站長應該剛剛晉陞吧?」
吳松沒有說話,只是一言不發地凝望着對方。
白人高層和吳松對視了一會,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吳松曬然一笑。
「睡鯊被下了葯,談責任的時候你們都一言不發。」
「現在晉陞一個有功的華國守冰人,你們立刻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
「守冰人組織還是不是環保組織,還是不是那個不看國籍、不論立場、不謀私利的國際組織?」
白人高層不敢回話,沒幾根頭髮的腦門佈滿了細汗。
吳松向後一靠,端起桌前的茶杯,吹了吹漂在茶水面上的茶葉。
一口滾燙的茶水下肚,他才繼續說道:
「現在,我們可以議一議給霍魚嘉獎的事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