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很顯然的事兒？」唐世爵攤手。

一見鍾情，穆凝狠狠的提了下身邊的樹說，「我討厭一見鍾情！」

唐世爵嗤之以鼻，對於這女人的發神經不予理會，「你還想不想聽？」

「……雖然聽了心裡很不舒服，可還是要知道。」穆凝聲音悶悶的說。

唐世爵哈哈大笑，有些事兒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但畢竟他是旁觀者，看到的要比兩人知道的要多一點，也會看得明白一點，再者，那時候他對白新愛已經上心了。

白新愛確實挺漂亮，平面模特大賽的總冠軍不是浪得虛名，但出身好，家裡讓她的每一次出境都策劃了又策劃，一定會對她自身有幫助的才出現，並不是什麼活動邀請都參加，出現多了也就不珍貴了。

白新愛本就頂著光環的人，驕傲就是理所當然的，可在她頻頻對唐世淵表示好感卻得不到回應時，大受打擊，並且變得刁鑽。

某一次上課時候白新愛跟老師嗆聲，也是唐世淵不搭理她心情低落，所以特煩台上講課的人，站起身幾本兒全往台上人砸過去，大吼一聲「給老娘安靜點！」后，全班都安靜了。

老師是新老師，才任教不過一年的年輕女老師，被書砸了頭，痛是必然的，被學生這麼吼，這是那老師第一次經歷，所以當時老師就給氣哭了。

唐世淵當時站起身，抬手將白新愛按在座位上，白新愛回頭怒視，唐世淵冷著臉看她。

「這不是你可以任性的課堂，浪費被人的時間等於謀財害命，你不學別的同學要學。」唐世淵冷冷兒的出聲。

白新愛沒說話，但心裡卻特別高興。

從那之後她就找到了一種讓唐世淵搭理她的方法，反抗老師，欺負同學，跟男生打架，嗯，特別是唐世爵。

打架那事兒也是偶然，也是唐世爵這廝嘴巴壞，損起人來真是半點兒不饒人，別人得罪不起，能忍了，白新愛不能，打成了一團，桌子推翻了不少。第一次打架唐世淵的出現就像個騎士一樣，一把將白新愛攔在身後挨了唐世爵一拳，然後怒問：

「夠了嗎？打夠了就回座位上去！」

白新愛當時簡直愛慘了那樣威風霸氣的唐世淵，特別乖的坐回了座位。

後來的後來，事兒不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唐世爵說到這裡，大概是想起自己當時的一腔熱情了吧，所以沉默了，沒再說話。

白新愛對唐世淵的喜歡就像著了魔一樣，而他當時何嘗不是蜂擁著湊了這趟熱鬧？

不知道算不算初戀，就覺得白新愛好看，他喜歡。看到白新愛一次又一次跟唐世淵表白被拒，唐世爵那心都在滴血，趁著打架時候把人抱緊，不管她踢得多用力也不鬆手。

別看他花心，女朋友不少，可似乎，感情上他一直是苦澀的那個。

穆凝等了半天，這二爺居然不說話了，趕緊催促問：「然後呢？」

「然後？」唐世爵伸了個懶腰，挑著漂亮的桃花兒眼反問：「然後什麼？」

穆凝蹲在地上，站得她腳累啊，她可是懷著寶寶的人，蹲在地上，仰著頭望著唐世爵，「唐世淵的約定是怎麼回事？」

一個，讓她好嫉妒嫉妒的約定啊，想想心裡就堵得慌。

「約定？」唐世爵嘆氣，「那是白家知道有一個各方面都異常優秀的人，並且能讓白家掌上明珠聽話的人存在，就出面拜託唐世淵幫忙調教……」

「調教？」

「管教，管教。」唐世爵飛了她一眼兒，瞧她那酸溜溜的眼神兒，出息！

白新愛當時就像著了魔一樣，不論對誰都說，一定要嫁給唐世淵，一定要嫁進唐家。對她父母就更直接喊話，要做唐家的媳婦。

白家聽說唐世淵的存在，再看女兒的瘋魔程度，得，順著女兒走吧。要真成了事兒，大概是兩家都樂見其成的。白家私底下也鄭重的約見過唐家人，當然，沒提兒女私情，但那意思也非常明顯了，希望唐家大少爺能勾多多幫助白家千金，同學嘛，一幫一對紅不是？

這不是壞事兒，兩家心意一通就好辦了。

白家在見過唐家父母之後，緊跟著就非常正式的見了唐世淵。想想，那時候唐世淵他們都還只是十來歲的半大小子，這麼被長輩看重，這麼客氣的拜託他，他能推脫嗎？

勉強答應了。

但唐世淵的話白新愛也不是什麼都聽，他總不願意搭理人，他的叮囑她只能當耳旁風了，甚至反著來他才會把更多精力放在她身上。

「如果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就什麼都聽你的。」

「如果你課上不反抗老師，不欺負同學，不跟同學打架鬧事，不罷考，不跟父母頂撞，不……我就同意。」

這是兩人的約定。

「然後呢？」穆凝又問。

唐世爵煩了，「什麼然後？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狗屁約定。」

他至始至終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在那兩人身邊打轉兒，他么沒這麼仔細的回想，自我感覺還挺好的，可這麼一仔細的想了，還真親娘的難受。

不是當時沒有別的漂亮女生，跟白新愛一樣，所有人都喜歡她，巴結她，可就是有一個不屑，所以想盡辦法要得到他的認可。在這個過程中，將過多的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了，還能不喜歡上？

穆凝搖頭，「我是問，他們有沒有在一塊兒啊？」

「給人感覺是在一塊兒了，都那啥了……但，其實有沒有，只能問當事人。」唐世爵覺得那事兒晦氣。

那兩人的初戀大事兒從初中一直轟轟烈烈上演到了高中，多少人成為他們的觀眾啊，他們當事人大概是沒有感覺到被人這麼關心著吧。

能成為眾人的中心焦點，真好。

「沒有的，唐世淵說了。」穆凝趕緊出聲，她相信唐世淵。

唐世爵跟看傻子似的看著穆凝，「這話你都信？」

「……不能信嗎？」穆凝遲疑的問。

「of－course！」唐世爵攤手甩了句洋文，並附贈一記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