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
所以說啊,風水輪流轉,帝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嗯。」辛依點頭承認,莫名的,悲由心生。
「阿狸,」辛依踩著石梯,頭望著走近的阿狸,咬了咬唇,說:「我把自己賣了。」
阿狸看著她,眼底有著辛依看不懂的情緒。
辛依努力的笑著掩飾心底的悲涼:
「我很傻對不對?」那不是好女孩會做的事,旦賣了自己,輩子都洗不清。
「可我不後悔。」要是,要是以後找不到男朋友,大不了不結婚不談戀愛就是,什麼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沒有媽媽。
「怎麼事?」阿狸還是問了。
「那個……」辛依把事情往簡單里說,完了后長長吐了口氣,故作輕鬆的的大笑。笑意盈盈的看著阿狸,聳聳肩:
「是我去找他的,我自己願意的。」
「你找個強,奸犯賣身?」阿狸這瞬間有股無名火竄起,「你有事情就不能跟我說嗎,非要自作主張?你這樣糟踐自己跟那些出去賣的女人有什麼兩樣?」
辛依看著阿狸,眼眶瞬間紅了,眼淚在陽光的照耀閃閃亮亮。
阿狸的話不好聽,可卻觸動了她的心,有人關心真好。
「找你沒用呀,你也沒錢呀……」辛依還逞強,嘴唇有些抖,卻還在笑。
「我不能讓我媽媽離開我的,你看香香,頭天還跟我們有說有笑呢,可子人就沒了,我不能,不能讓我媽媽也那樣的。」辛依眼淚滾了來,順著皎月似地白嫩臉頰話落在巴。
阿狸怒氣被壓了去,伸手擦了辛依臉的淚:「對不起。」
沒什麼沒有事先把事情說開?不只是她的問題,辛依自己不說,她也猜不到事情是這樣。
「那三萬塊錢是哪來的?」阿狸忽然問道。
辛依獃滯了兩秒,眼淚這瞬間再也關不住。吸著鼻子,任眼淚肆意滑落:
「跟許陽分手那晚,我喝醉了你還記得嗎?在宸宮……」
辛依淚如雨,蹲在地雙手捂臉,哭聲漸大,斷斷續續道:
「我覺得好丟臉,不敢告訴任何人,我怕你們會看不起我……如果不是那次被人……我也不會賣掉我自己,反正我已經不幹凈了,只要媽媽還在,我都可以的……」
阿狸忽然狠狠在辛依後背打了兩,怒吼道:
「你為什麼不早說?那麼不相信我?」
如果從開始她就把事情說出來,不會有現在的阿狸,她明狸不會墮落得這麼快。
辛依抬眼看著阿狸大聲說:
「說了又能怎麼樣?我還是沒有錢啊,沒有人肯幫我的,沒有人!」
就算沒有中間的誤會,她還是拿不出錢來,她還是會走這步。
阿狸也冷靜了,是啊,早說了又能怎麼樣?家裡她爸媽就不會逼著她家嫁人嗎?她大哥就不會娶新嫂子嗎?
沒人會幫她們的,沒有人!
阿狸抱著辛依,默默的流淚,咬緊了牙,所以她要錢,死也不會到以前為五塊錢飯錢而想盡辦法的日子。
辛依哭得歇斯底里,是為自己傷心,為自己難過。她很清楚旦走出那步,她將會跟以前有什麼不同。或者,從第次被人強了之後她就不再乾淨了。
痛哭場,當做祭奠過去純真的自己吧。
阿狸跟辛依打車去,辛依打電話給護士,又跟母親說了幾句話,放電話後去幫阿狸,阿狸在廚房忙活。
辛依多希望在青城也有個這樣的小房子啊,不用太大,張床,個廚房就好,要是媽媽也在,那就更好了。
可住在青城物價太高了,她們家又沒有存款,礙,也只能想想。
看著阿狸這裡,還是挺為她高興,至少能說明,錢子昂對阿狸真的很好啊。
「出去,出去,別擋著我。」阿狸把辛依推出去,關了玻璃門。
辛依撇撇嘴,說:「我只是想幫你。」
不要算了,拿著魚食餵魚玩。
辛依兩顆碩大的眼珠子死死盯著裡面的花斑魚,就想不通,那魚身怎麼可能會長出花紋來呢?太想把那魚撈起來看個究竟。
辛依那魚食攤在手指,然後浮在水面,想引魚兒來她好看個仔細。結果手指剛去,得,被那條大魚給咬了。
「啊……」辛依趕緊把手縮來,慌忙頭看廚房,還好還好,阿狸沒看到。
再看自己的手吧,好傢夥,流血了,兩個小牙印。
辛依捏著手指,狠狠瞪著裡面的魚,「哼,你們來地球到底有什麼的?」
哪有這麼小的魚會咬人的?
「吃飯!」阿狸把菜端出來,喊了聲。
辛依立馬眼巴巴的跑過去,「好。」
自己搬著椅子坐,對阿狸是點也不客氣,她問:「阿狸,那個魚是錢子昂買給你的嗎?」
阿狸頓了,點頭,錢子昂的錢買的。
「真好。」辛依笑道。
阿狸把湯勺給她,讓她自己裝湯,說:「以前許陽學長對你不好嗎?」
「好啊。」辛依笑笑,埋頭吃飯,眼裡卻忽然被蒙了層霧氣。
辛依忽然問了句:「阿狸,你怎麼知道我有三萬塊錢的事?」
阿狸愣住,臉色有些不自然,說:「小莉、把錢放你床時,我看到了。」
「錢是小莉拿的?」辛依啞然,可小莉說不是她啊。
「不然呢?你也別去質問她了,個宿舍的,不好。」阿狸說這話時夾了塊雞蛋放在辛依碗里。
「哦……我知道。」辛依悶悶的應著。
是小莉拿的,她確實很吃驚。事情都過去了,她也不會再去問。
辛依剛放筷子,陸增的電話進來了,說來接她過去,還是那個說辭「唐爺要見她」。
辛依翻了記白眼兒,唐晉騰根本就沒有要見她好不好,去他那,他都在忙。
「我在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地方,你別煩我了……礙,怎麼聽不見了呀……」「啪」聲掛了。
辛依把手機扔桌,鼻子里哼著氣兒。
「那人?」阿狸在收拾桌子,順口問了句。